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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脱了罪名,正在府中逍遥快活。这样偷奸耍滑,也叫惩奸除恶?”
何必说他伪善?不过是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人的死不是因为他们的恶,只是因为皇帝要夺权。
曾经在朱泰来面前,他尚可以坚定地维护霍祁,但此刻他必须承认——那老者的挑拨成功了。
他曾经相信皇帝,就像相信他自己。
但他已经开始怀疑皇帝,就像怀疑他自己。
沈应叹息,心道朱首辅若是知道此事,一定得意极了。
不过他这样想却是小瞧朱泰来了。
在朱泰来眼里,他们不过就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落入他的圈套是早晚的事。
朱首辅自信至极,是以今日听召入宫,纵使幕僚、下属劝了又劝他亦执意前往。
刚投在他门下的冯骥,追到门口也没把他拦下。眼见朱泰来上马,冯骥急得直接扑到马鞍上,伸手与他一起抓住缰绳。
“阁老,今日宫中必是鸿门宴。小皇帝用朱宁大人诱你进宫,想是要借机杀你,你若是真听他的命进宫去,不就遂了他的意!”
他才用梁彬的性命当了投名状,以一条离间之计投入朱泰来门下,当然不能眼看着这位刚刚认下的老板去送死。
朱泰来在马上向他看来,慢悠悠地说道。
“圣上传召我若不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何况圣上今日还是好心要为我祝寿,我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阁老糊涂,”冯骥仰头直视朱泰来,“陛下现在被奸臣沈应所惑,早已堕入迷障而不自知,现在天下臣民能仰仗的只有你一人,今日小人决不能让你以身试险。”
“仰仗我?”朱泰来深深地看了冯骥几眼,“我如今无官无职,又能做什么?”
冯骥顿住,他与朱泰来对视着,甚至觉得所有的秘密都已经暴露在这位老谋深算的大人眼中。
冯骥舔了舔嘴唇,大胆进言。
“清君侧。”
朱泰来似乎终于被他的胆量震慑。
前任首辅握着缰绳探寻地看他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才杀一个朋友,现在又要杀另一个朋友?”
冯骥想要说话,却被朱泰来打断。
“冯骥,你太着急了。”
朱泰来语含深意地说着:“别着急,太着急没瞧见前面有绊子,可就要跌倒了。”
冯骥浑身一颤,下意识松开握着缰绳的手。
朱泰来低头看了他几眼,摇头笑着驾马而去,只留下冯骥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惊疑自己的心思是不是真的已经被这位老大人看透。
沈应与朱泰来差不多同时离家,两家离皇宫的距离也没差多少,只因沈应坐的是马车,还被武柳带着走错了路,结果导致沈应反而来得比朱泰来这位主角还要晚上几分。
霍祁在琼玉殿设宴为朱泰来贺寿,特意招来百官陪同,给足了朱泰来这位老师颜面。
这种场合,沈应还公然迟到,简直是明晃晃地打朱泰来的脸。
沈应大步跨过宫门,嘴里还数落着武柳。
“你又不是头回走我家到皇宫的路,怎么会走错路。这下皇帝明天不知道又要收到多少奏疏,参我恃宠生骄了。”
武柳抱剑跟在他身旁:“何必他们参你?”
言下之意是沈应本来就恃宠生骄。
“你——”
沈应回头指他,却不防宫门突然蹿出个青影就往沈应怀里撞。沈应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武柳顺势上前,将那青影掀倒在地。
“哎哟!”
那青影仰倒在青石板上,捂着屁股叫唤了几声。
“游大人?”
武柳皱眉。
沈应从武柳身后探出头来,惊讶地看着来人。
“游子平?”
那蹿出来的青影正是身穿青色官服,科举压了沈应两头的游子平。
沈应自从上回梦到游子平后,便对这位同年好感大增。见他倒在地面上痛苦不已,沈应忙越过武柳去扶他。
“子平兄你没事吧?”
沈应扶起游子平,游子平哭着脸向他摆手:“没事没事。”
武柳仍皱着眉头,目光在游子平身上打量着。
武柳问:“游大人这般匆忙,是要去何处?”
“武侍卫,我只是嘶——赶着去出恭。”游子平解释,“我现在还是很赶,就不耽搁二位了。”
游子平表情痛苦地抬手握住沈应扶在他胳膊上的手,慢慢推开了沈应。
“多谢沈大人。”
沈应感觉到一张纸条被塞进手中。
他心中一惊,向游子平看了一眼。见游子平面上没露出什么异样,沈应当即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握在了手掌中。
沈应放手,看游子平一瘸一拐地离开。
武柳:“你们刚才在搞什么鬼?”
他多半是看到游子平刚才传递了什么东西给沈应,只是碍着旁边还有侍卫,不好当场搜沈应的身。
他对沈应可是从来没有半点客气。
沈应心道既然说我恃宠生骄,我今晚就向皇帝进言贬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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