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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是你的三儿子,云珩啊?”
对于楚天阔惊恐的质疑,楚云珩依旧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楚天阔定了定心神,觉得自己方才一定是花了眼。可是,面对这个被权力欲望吞噬的儿子,他的心中满是绝望。
他知道,今日若是不签下这诏书,怕是难以善终。
他瞪着楚云珩,心中权衡利弊:确实,如楚云珩所言,若是楚云璃上位,这三兄弟绝无善终,他们三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留下的孩子,这一生,他亏欠他们的生母太多。
楚云珩,应该不会对两个亲兄长下其毒手罢。
情势所迫,楚天阔颤抖着伸出手,从楚云珩的手中,接过那支催命的笔,手却抖得厉害。
他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楚云珩:
“老三!你若上位之后,绝不会伤害你的几位兄弟,哪怕是老四,他与你虽非一母所生,但也是你的亲皇弟,你……你务必要留他一条性命,你敢不敢对天发誓?”
楚天阔的声音,抖得有如破败的水车,带着几分哀求,又夹杂着身为帝王最后的一丝尊严。
楚云珩凤眸微眯,唇角弧度愈发加大,他缓缓举起右手,竖起三根长指:
“列位臣工做证,儿臣对天发誓!您的三子楚云珩,日后若未善待诸位兄弟,无故伤害他们的性命,必遭报应,天地共诛,不得好死!”
他的语气坚定,每个字都说得掷地有声,可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却让楚天阔心中隐隐不安。
誓言落下,殿内一片死寂。
楚云珩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静静地看着龙床上气色灰败的老皇帝,等待着他在立储诏书上落下那最后的一笔:
“父皇,请罢!”
楚天阔望着眼前的立储诏书,只觉得那明黄色的绢帛,好似一张催命符。
他的手剧烈颤抖着,手中的笔如同有千斤重。
殿内死寂一片,唯余在场人们沉重的呼吸声。
为了几个儿子的性命,也为了今日他得以全身而退,为了这飘摇的天楚江山,不至于陷入更大的混乱,几害相权取其轻,楚天阔长叹一口气,把心一横,缓缓将笔落下。
他艰难地挪动着笔,仿佛在书写着自己的失败与落幕。
楚云珩见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明显:
”父皇,既已签署诏书,那玉玺呢?得盖上它才算作数!”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楚天阔一听,心中一阵气血翻涌,险些昏厥过去,可偏偏今天他的神智却清醒的很。
其实,他并不知道,楚云珩已经在他晚间的药中,放进了凝神之药,延长他的睡眠时间,他自然不会再有倦意。
楚天阔瞪着楚云珩,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可此刻却无力反抗。
他咬着牙,双手颤抖着摸索到枕下,按下机关。
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床下的暗格缓缓打开,他颤颤巍巍地从中取出传国玉玺。
玉玺四四方方,通体莹透碧绿,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玉玺在手,楚天阔却紧紧攥着,他望向楚云珩,眼中划过一抹最后的挣扎:
“楚云珩,你既已得偿所愿,莫要忘了今日誓言!”
楚云珩微微颔首,神色平静:“父皇放心,儿臣定当铭记!”
楚天阔眼神一凛,最终,无奈地将玉玺举起,在立储诏书上,重重扣了上去。
叶长风见状,上前一步将诏书接过,递给楚云珩。
楚云珩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转身展示给身后的众位臣子:
“列位臣工,父皇已在立储诏书上签字,从现在起,孤,便是天楚的太子!”
那些大臣长长舒了一口气,哗啦跪倒一片,冲着龙榻之上的楚天阔叩首:
“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即,他们复又向新晋的东宫太子楚云珩叩道:
“恭喜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云珩圆了心愿,自然不会再留在乾元宫作孝子侍疾。
他盯着楚天阔手中的玉玺,冲叶长风使了个眼色,叶长风心领神会。
这几日,他翻遍了乾元宫各个角落,也不曾翻找到玉玺,想不到这老家伙就将他藏在了枕下的机关内。
玉玺既然已见天日,岂能再有放回之理?
楚云珩将众臣打发走,转身冲着楚天阔深施一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语气难掩疏离:
“既是如此,那儿臣便不再打扰父皇休息!愿父皇圣体早日康安!”
叶长风也不客气,上前一把将楚天阔手中的玉玺夺走。
那玉玺是楚天阔的命根子,被他攥了许久,还带着他的体温,此刻却被硬生生抢走。
楚天阔气得浑身发抖,脸扭曲作一团,他愤怒地瞪着楚云珩,恨不得冲过去咬他几口:
“你……你这逆子!你,你这是要谋逆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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