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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井颂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他也没心思再继续待在超市里了，草草选择了几瓶能量饮料就走了。
    回到住所之后，井颂烦躁地将那几瓶能量饮料扔在一旁。
    一道阴冷的嗓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怎么？谁惹你了，心情这么不好。”
    井颂对于自己家里出现了不速之客这件事表现的异常淡定，他头也没回，语气凉薄：“你很闲吗？”
    赫余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的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
    井颂颇有些烦躁地将眼镜取了下来：“之前一直还在准备中，现在必须得提前实验进程了。”
    赫余愣了愣：“你凑齐实验材料了？”
    井颂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必须提前开始了，那群废物，任务完不成就算了，还被寂渊找到了黄晶。”
    赫余瞥了他一眼：“意思是寂渊已经找到你的把柄了？”
    井颂一边在光脑上快速戳动着，一边毫不在意地说：“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破绽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他放下光脑，语气里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气势：“好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赫余嗤笑一声，他将一份资料传到井颂的光脑上：“我的亲卫出手将那人的脸皮剥了下来，只留下了你找的那个替罪羔羊的组织碎屑。”
    井颂满意地看着光脑上的资料，他扬了扬眉：“那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来，你一颗我一颗。”
    赫余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从精神空间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黑盒子，将它递给井颂。
    井颂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金色的石头静静地躺在里面。
    淡淡的光华在它棱角分明的身躯上流转着，好似一层朦胧的轻纱一般，让它有了些许模糊迷离的感觉。
    井颂垂头，夸张地吸着气，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真香啊......”
    赫余不想和这个看上去有些神经兮兮的男人再多说些什么，他随意地挥手，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弥漫的黑雾里。
    井颂看着男人消失之后，又重新拿起了光脑。
    他要对实验的具体步骤进行进一步的说明，免得自己的那群憨憨手下搞错了。
    这边正在谋划着要干大事情，那边还在研究拍卖会上发生的案件。
    因为这个事件极其蹊跷，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寂渊一直在调查着拍卖会上发生的杀人事件。
    那具外观极其吓人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面，血糊糊的脸皮被检验人员泡在特殊药剂里，用以维持它的原始状态。
    检验人员动用了扫描仪器、状态分析仪器以及其他高精度设备，他们对这张脸皮以及尸体的面部创口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切口平齐，没有一刀是多余的，脸皮被完整地剥离了下来，手法娴熟干净，不是陈卓那种人能够做到的。
    可惜真正的凶手反侦察意识极强，他们勘察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其他任何线索。
    无论问话的军官们怎么询问，陈卓都一口咬定那人就是他杀的。
    再加上没有其他实质性的证据支撑，哪怕军官们觉得事情有蹊跷，也只能以陈卓故意杀人结案。
    结案的当天，寂渊那面色阴沉的像是打翻了一整瓶的墨水一般。
    亲自将陈卓押送到重罪监狱门口，寂渊眯了眯眼，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地迈进这个他这辈子永远也出不来的地方。
    陈卓好像突然变老了一般，发间冒出了很多银白色的发丝。
    原本扛起家庭重担的肩膀塌了下去，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颓丧和绝望。
    眼看着陈卓就要走进监狱了，寂渊突然出声：“陈曦，好听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陈卓的身形猛地一僵。
    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佝偻的背影被阳光拉的很长很长。
    地面上出现了点点水渍。
    他哭了。
    陈卓到底还是没回头，他抬眼凝视着这座即将蹉跎掉他一辈子的监狱，慢慢地、坚定地走了进去。
    早在抓到陈卓的时候技术部门就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知道他和井颂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之后，都觉得其中肯定另有原因。
    他们调查了陈卓的女儿，陈曦。
    陈曦在她所就读的学校失踪了，而那所学校，正是井颂名下的私人学校。
    又是井颂......
    寂渊只觉得烦心极了。
    这下子又有很多工作要做了。
    寂渊坐在书桌前，仔细处理着军务。
    男人眉眼凌厉，暗红色的眼眸中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的身影挺括修长，光是坐在那里都可以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面前的虚拟投屏上，各个兵种的军官们坐的端端正正的，将背挺的笔直。
    他们认真地听着元帅的战略分析，又在轮到自己的时候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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