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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次看见有人站林光逐面前痛哭失声被婉拒到抑郁,男的女的都有, 一个接一个的前赴后继。
他看着烦,林光逐虽然面上温柔安抚, 其实心里也烦。
不出意外,这条人鱼也将成为其中之一。
船医听完这些啧声称奇,失笑随口说:“天啊!那你得见过多少自称林老师对象的人啊。”
张谨言:“……”
张谨言突然噤声, 脸上的笑轻微僵了僵。
操了, 他一个都没见过。
好友虽然待人温和体面, 却主见极强,追求者根本不敢惹其生气,怎么可能会自称男朋友?
十分钟后,张谨言就转场来到了邮轮底仓。
发现一条人鱼——这对于船上所有人来说, 都是一件极其新奇的事情。
在林光逐昏迷不醒的两天内,已经有无数人过来凑热闹,但大家只能被隔在走廊外好奇围观。张谨言问船警要了钥匙,深吸一口气将面部神情放轻松,一副主人翁的姿态推开了门。
底仓静悄悄。
几条黑色锁链拴住俊美人鱼的手臂与鱼尾,这里面没有海水,蓝黝色的鱼尾干燥到起白霜。听见声响,人鱼几乎第一瞬间就睁开眼看了过来,看清楚他的脸后又失望闭上了眼睛。
“在等林光逐?”
张谨言走过去,谨慎没有靠近,挑眉笑说:“那你别等了,他不会来。”
方旬再次睁眼:“他醒了?”
张谨言:“没有,但他不会来见你。”
方旬:“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
张谨言:“因为我了解他。”
方旬没说话,湛蓝的眸子上下打量几米之外的男人,露出一个颇有些微妙的,像在挤兑嘲弄的笑。
张谨言:“……”
心里头那点儿宣示主权的小心思像被强行扯出躯壳,被迫暴露在阳光之下炙烤。情敌总是能敏锐察觉到不对劲的敌对味道,话都没说两句,这里面的气氛就已经暗流涌动。
方旬不接话茬,转言问更关心的问题:“他的伤严重吗?”
张谨言:“不算严重,除了右手臂骨折有点麻烦,其他地方都是擦伤。退烧醒来就好了。”说完看见人鱼明显松一口气的神情,张谨言心里更是说不上来的焦虑,笑着靠在门框上,“听船员说你臆想自己是他男朋友?”
“臆想?”
方旬舔了舔后槽牙,心里已经快气疯了。
坠海之前他怎么没能看出来?这个叫张谨言的顶着朋友的名头,实际上觊觎着林光逐!
苍蝇。
方旬心里暗骂一声,面上悠然自得抱起手臂,开始添油加醋胡诌:“中文不太好,臆想是什么意思?是在说畅享未来吗?那确实,我和林光逐一起躺海岛上数星星的时候,就一直在臆想未来我们领养几个孩子,诶,几个来着?”
说完顿了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补充道:“记不清了,等他醒了你帮我问问他呗。”
张谨言更焦虑,脸上的笑容假得一批。
他拿捏不准这些话是真是假,但林光逐的确有领养孩子的想法,这点他一直都知道。
他现在都想迫不及待冲出去,冲回医务室把林光逐摇起来问问——
不是,你真打算找条人鱼当男朋友啊?
你挑三拣四好多年找了个有物种隔离的,那你不如考虑考虑我?我和你至少没物种隔离啊。
当然了,他心态虽然有点炸了,表面上还是冷静地笑。
“行啊,等林光逐醒了我问问。”
“……”
方旬云淡风轻回视,心态也悄悄爆炸。
别看他态度这么拽,心里其实一点底气也没有。毕竟上辈子登上船被杀过一次,他到现在都记得甲板上鲜血与鳞片飞溅的惨状,他甚至都能指出来自己是在哪儿死的。
现在就是不确定林光逐到底爱不爱他,但还是固执要ll in。
这时,张谨言视线向下扫了眼方旬的鱼尾,笑了笑道:“鳞片真好看,林光逐很喜欢吧?”
想拿长明灯计划刺激他?
方旬猜出张谨言正打什么鬼主意,颇为苦恼长叹一声说:“他是很喜欢,想熬成灯油。我说他喜欢就送给他,大不了一死,结果他偏不要。也许是不想失去我吧,他啊,就是太宠着我。”
张谨言:“……”
张谨言感到窒息:“你知道长明灯计划?”
方旬静悄悄抬起眸子,尖尖的犬牙在唇下闪过一道寒光,笑容显得苦恼又甜蜜。
想起那个破灯都感觉人要碎了!!!
他还是装模作样道:“知道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刚上海岛没几天林光逐就主动和我说了,”话音重重落在了“主动”二字上,方旬笑着颠倒因果造谣:“他怕我误会他,还为了我去找海鹦蛋呢——这种蛋能让我的鳞片失活,涂抹上去就做不成长明灯灯油了。最后你也看见了,弄出了一身的伤,被尖嘴动物吓到发高烧。”
“你说,”张谨言再也装不出笑,站直了面无表情:“林光逐,为了你,接近尖嘴动物?”
方旬爽了,“嗯哼。”
张谨言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他沉默点了根烟,没一会儿底仓里飘起呛人的烟雾味。等烟燃到烟嘴巴时他才开口:“看起来你知道他害怕尖嘴动物,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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