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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时都会被风掀翻的满是烂洞的茅草屋……
官莫北默默地看了一会,才将视线收回,四处打量着这破败不堪的老屋。
屋檐下的四方小桌上摆着碗筷,几个脏兮兮的不锈钢碗,至于碗里的东西,黑乎乎一团早就看不清是什么。
头顶的绳子上悬着几个晾衣架,依稀可见破烂的布条缠裹在上面。
堂屋的门敞开着,他没有再走进去看,那个黑洞,比外面的天色还黑。
这里分明空置了许久。
这户人家也走得匆忙,饭还没吃完就着急离开了。
官莫北抠了抠泥土墙上的灰,又下意识地吹了吹。
大门外有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压抑的低吼咒骂。
保镖推开门,押着几人进来,将他们像扔垃圾似的往地上一掼。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几人,嘴里不干不净的声音立马变成了哀嚎。
阿海转身合上摇摇欲坠的院门。
那几人四下看了看,虽天色不明,但也知道这里就是数年前一夜之间消失的那户人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深更半夜总能听到鬼叫的那间废弃许久的鬼屋,心里更加害怕。
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熄灭了大半,本来还仗着自己是本地人,他们这些外来者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地面发出簌簌的声音,是皮鞋踩踏草地刺耳的摩擦声,像夺命的音符。
趴在最前面的中年人,翻着青紫肿胀的眼皮,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身材健壮高大的男人。
光线太暗,导致看不清表情,但他浑身散发着的骇人气息,一步步逼近,令人胆战心惊。
“你们是哪里来的?竟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中年男人哆嗦着,还在虚张声势。
可是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合上嘴巴,就被人死死攥住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腐朽的砖块混合着草皮泥巴,腥臭难言的味道恶心反胃,他立马嗷嗷地叫着干呕不止。
阿海捏紧他的下颌,又捶打着他的胸口,逼着他硬生生吞下去。
中年男人整张脸涨成猪肝色,眼球凸出,拼命地挣扎摇头,可最终只是徒劳,喉头艰难蠕动,匍匐在地,发出粗重的喘气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他几个被抓的,看到眼前的情景,一个个都吓傻了,别说咒骂,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唯恐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官莫北双手插兜,来回踱步,最后在一个看似最冷静的壮汉面前停下,蹲下身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
阴沉的天色,清晨好似暮夜。
匕首在他指间把玩旋转,刀刃锋利,刀身冰凉,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地拍打在那人脸上。
“我问什么就答什么,好吗?”
他好像还挺客气,问得很有礼貌。
“嗯。”壮汉重重点头,吞咽着口水,额间发间湿漉漉的都是汗。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配合的态度。
像刚才那个不长眼的,又是何苦呢。
“村子里有没有陌生女人来过,她现在在哪里?”官莫北直接开门见山。
这里地处偏僻,又在深山,如果有外人来他们肯定有印象。
壮汉愣了一秒,随即恍然大悟。
听说那位官老师是京都来的有钱人,隐居在附近的山里,多年来都在寻找失踪多年的妻子,而恰好他们听到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他们只不过是拿那消息换点钱罢了。
官老师为人彬彬有礼,出手阔绰,而眼前的这位……
莫不是官老师回去后意识到被骗,派人过来寻事?
“你,你跟前几天过来寻人的那位是……啊!”
凄厉的声音飘荡在上空。
鲜血飞溅,滴落在旁边那几人身上,几人害怕得打着摆子,魂飞魄散,哭得像鬼叫一样难听。
壮汉捂着断掉的残指,嘴巴里已经被阿海拿东西堵住,只能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哀叫。
官莫北皱眉,不耐地给了他一脚。
还真是聒噪。
官莫北又换了个人来问,“我问什么就答什么。”
他再次重申。
这次被盯着的那位学乖了,很乖,虔诚的目光像个三好学生。
忙不迭地点头,“我说,我说,我配合。”
“十几年前是不是有人……有女人过来这里找她的孩子?”
那人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再又慌乱地点头,一通忙活过后,哭丧着脸望着近在咫尺的夺命鬼,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眼看官莫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嘴唇微微动了动,而他刚才动刀之前就是先绷紧了嘴巴,与现在如出一辙……
壮汉来不及思考,瞪大了双眼,口不择言,“都是那个疯子说的,是他说的,我们不是有意要骗人的……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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