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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在潘娘子身上,袁某不得不说,祝娘子这手段属实算不上隐蔽。”
“就这?”祝长安都快气笑了:“袁公子只看到我掀翻了潘思卉的小几,那可曾看到潘思卉绊倒上菜的宫女,让我淋了一身的酱汁?”
袁子望指了指祝长安的衣服:“可当时已经有人借祝娘子衣服了,祝娘子仍要泼潘娘子一身,让潘娘子整场宴会都如坐针毡才甘心,袁某实在不敢娶一个如此心胸狭隘之人入府。”
“若不是向娘子借我衣服,那那个如坐针毡的人就会是我。袁公子这声‘恶毒’,我实在是不敢当!”祝长安抚了抚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意,不与袁子望在此处起冲突:“且袁公子不敢娶我这样的人,怎知我又愿意要袁公子这样不辨是非的郎婿呢?定亲之事待年后我母亲自会上门回绝,袁公子倒不必因此事忧心,诚如袁公子的意思,这门亲事,是我祝长安高攀不上!”
说完祝长安就准备离开,却没想又被袁子望叫住:“若只是今日宫宴之事,自然不足以让袁某抗拒这门亲事,那日祝娘子三言两语就让五公主又是禁足又是罚俸,才最是让袁某胆寒!”
“袁公子这是何意?五公主辱我侯府,还对我又推又踢,我不也一直好言相劝吗?无论是罚俸还是禁足,都是陛下的旨意,袁公子若是觉得陛下的旨意有失偏颇,大可以写折子上奏陛下,为何要对我一个弱女子口出恶言?”祝长安偏头看着袁子望,似乎对袁子望的话十分不解。
“五公主出言不逊是真,也确实是陛下下旨惩罚五公主,但是祝娘子啊……”袁子望又向祝长安走近了一步,眼里的轻蔑和不屑全然被祝长安捕捉:“五公主有没有推你打你,又是如何一步一步被你的话激怒,我可是都看得清楚呢!”
祝长安定定看着袁子望,自觉满腹的辩解在他面前都已无用,可她并不觉得多生气,相反,这一刻她觉得连方才的怒气也已然全部消散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纵是再学富五车、俊美无双,其本质也只不过是一个不明事理,执着于一隅之见的愚昧之人罢了。
她伸手折了一支梅花,放在鼻尖轻嗅,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如今我算是知道谢怀雁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宁将军,却对袁公子弃如敝履了。”
“什么?”祝长安话题转得太快,袁子望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顺着祝长安的话接了一句。
“因为宁将军会给予她最大的支持和信任,事事以她为先,绝不会因她身份低微又或是一时任性而对她嗤之以鼻。宁将军爱她,就会爱她的所有,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照单全收。”祝长安把手上的梅花扔给袁子望,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讥笑道:“袁公子则不一样,袁公子心有大义,所以只会不停批判她的不足之处,一直要求她改变,却从没有给她作为伴侣应该给到的信任与支持。你曾说过‘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或许在你看来,谢怀雁从来没有选择过你,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即使宁信回来之后,她也确实是想过长久和你在一起的。”
说完祝长安也不再看袁子望的表情,带着小宫女就离开了御花园,步伐没有一丝停顿。
袁子望没有接到祝长安扔给他的那支梅花,他低头看着雪地里鲜艳的红梅,耳边不停重复着祝长安的话,脑海里祝长安的神情与当初谢怀雁站在这里与他退婚时的脸重合。
那日谢怀雁就是站在这棵梅树下,一脸悲悯地对他说:“玉山,不是你不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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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望一直以为那句话后面会是“只是宁信他太好了”,抑或是“只是我还是放不下宁信”,却未曾想过会像祝长安说的那样。
祝长安讥讽的脸和谢怀雁欲言又止的表情在袁子望眼前不停变换,和谢怀雁几年间相处的画面也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里闪现,他感觉现在思绪如同一团乱麻。祝长安与谢怀雁分明从未见过,他不明白为什么祝长安会如此笃定谢怀雁的想法,偏偏自己还没有办法反驳她的话,仿佛谢怀雁抛弃他的原因当真就是祝长安说的那样!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袁子望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明,清明过后却又染上疑惑。
这句话是谢怀雁与他退亲后他写在手札中的,就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侍从都不知道,祝长安为什么会知道他说过这句话?
再转身,祝长安身影已经消失,袁子望也抬步向大殿走去。
这边祝长安悄悄回到座位,发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竟放上了一个小火盆,让祝长安出去那么久,这跪坐的软席还是温暖如初,甚至还更暖上了几分。
祝长安疑惑地看向郡主,正要询问,郡主便先解了她的疑惑:“身子不好还要冒着大雪出去玩,回府之后还得继续抄《女诫》。”
虽没明说,但祝长安也能听出这小火盆正是郡主让人放的,只是自己那颗还没完全被炉火温暖起来的心,立马就被抄写《女诫》给浇灭了。
尽管如此,祝长安还是恭敬答道:“是。”
那边皇帝也注意到祝长安回来了,只见他一张脸通红,显然是喝酒已经上头了,就连说话也有些模糊不清:“长安回来了?方才就发现你不见了,可是又跑去哪玩了?”
没想到皇帝会注意到自己,祝长安连忙转向皇帝的方向跪拜答道:“回陛下,臣女不胜酒力,便去御花园走了走。”
“叫什么陛下!”皇帝佯怒:“朕上次不是说了吗?叫表叔!”
祝长安感觉自己嘴角一抽,席内众人也讶异地看向高台之上的皇帝。
祝长安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把皇帝从头到脚吐槽了个遍:“我的好表叔,你自己不要面子就不能给你亲爱的表侄女留点面子嘛?!”
顺杆子往上爬这种事放在平时祝长安或许还乐于尝试,但在整个都城的贵族世家面前她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顺着皇帝的话真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他一声“表叔”,只能把头低得紧贴地面,做出一副恭顺柔和的样子:“臣女不敢!”
皇帝手上还拿着酒杯,一旁的梅妃也极有眼色地拿着酒壶往里倒酒,皇帝见酒倒满了便一饮而尽,虚指着祝长安:“不敢?这有什么不敢的!朕本来就是你表叔!”
祝长安:求求你闭嘴吧表叔!
说完皇帝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眯着眼睛笑眯眯地揶揄祝长安:“长安啊,真不是朕这个做表叔的要说你,你自己看看,都城里和你差不多大的贵女哪个不是定了亲的?从前是你身子不好耽误了,朕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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