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五章 可恨之人可怜之处  富贵清流,雅俗人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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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没发觉到,后来想想就是那个时候起,远儿就不喜欢读书了。”末了,浩然是笑着说的。
    孟大人听到便不言语了。
    马车进城后行了一段,浩然掀开车帘往外看到哪了,见此处离穿香十里街不远,忽的想起一人,正巧此时一辆囚车从旁经过,车里的人囚衣脏旧,戴着枷锁,和浩然彼此打了个照面,认识,刚想到的人刚好来了,浩然大吃一惊,赶紧把车帘放下缓缓神,囚车里的人立刻喊李尚书,声音尖利的比夜枭声还割人。
    孟大人一听是唐元琎的声音,懒得理,看来他今日就得去充军了。浩然本也不打算理,怕唐元琎有非分之求,自己不忍拒之,但又想到这怕是最后一面,那声音一声接一声的传来,才听到第二声,浩然就叫停车了,车一停,浩然直接下了马车,吩咐海峰几句话,让快些去买,转身就赶往唐元琎的囚车边,孟大人立刻跟上。
    浩然赶到囚车边,押送的差役本欲阻拦,不料领头的认识孟大人,就赶紧拱手见礼孟少公。差役们一听孟少公三个字,便纷纷退在一旁。
    孟大人本想阻拦浩然哥和唐元琎说话,因为孟大人曾被唐元琎说的哑口无言,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孟大人奚落唐元琎借别人的家底撑脸面是厚颜无耻。唐元琎也反唇相讥孟大人:“你靠祖上走了所有捷径,享受了所有恩荫,却能转脸对人无耻的说,你有今天靠的是自己”。
    孟大人不想再同唐元琎说话,也不好做浩然哥的主,只得和差役们说:“这位是李尚书,烦请行个方便。”
    唐元琎见李尚书肯过来,就隔着囚车拼命的凑上前,直勾勾盯着浩然,眼神就像地狱里的鬼魂看到转世人间的机会一样。
    海峰得浩然的吩咐后,快速骑马离开,紧随其后的一个扈从代替上前,取出不少银锞子分别递给几位押送的官爷,押送的差役们见尚书大人出手大方,肯定都行方便。
    浩然本想对唐元琎说声过年好,可见到唐元琎现在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囚袄单薄,露在沉重木枷上的双手也生了冻疮,皴裂几处,就怎么也说不出口,转头又对扈从递眼色。扈从忙再给领头的递上一个十两的银锭子,领头的拿着银子就看着尚书大人。浩然只说:“麻烦小哥行个方便,帮他把枷锁去了吧,这么冷的天,别没出京就给冻死了。”
    押送的人一听,也怕误事,虽说这人的命现在已经一文不值,可毕竟尚书大人都发话了,别等万一人给冻死了,几个押送的会有麻烦,所以差役们赶紧开了囚车的门,帮唐元琎把大枷给去了。浩然又吩咐扈从去马车里拿条被子过来。扈从照浩然的吩咐,把浩然在车里盖的一条厚实的棉锦被拿了过来,抱给了囚车里的唐元琎。
    唐元琎接过被子就裹在身上,然后就看着李尚书说:“尚书大人,我现在求死无门,若你还能行个方便……”
    “这个我不能,我没这权力。”浩然接口就说。
    唐元琎似是不意外,又说:“李尚书,落到今日这一步,我不冤,但我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是么?那白雪柔呢?她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浩然当即接口,又道:“你确实为老百姓做过很多事,也有人为你求情,皇上念你出身寒苦,本想网开一面,可拜你那岳父一家所赐,就是把奸淫掳掠勾当干的罄竹难书的什么马沟五虎,在你入狱后被地方官揭举到御前,你作为恶霸的保护伞才被从重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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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元琎:“墙倒众人推,这有什么可意外的?我一个没靠山的官,步步走上来谨小慎微,哪里有半点想保护过恶霸,只是底下人看你在那个位子,即便一句不说,人家也主动卖面子。李尚书你身居高位,即便再清廉,总有的是想烧热灶的人吧。”
    李尚书:“我清廉,你呢?你老婆打着你的招牌大肆受贿,该是你的罪行,这些你总推搪不掉吧?”
    唐元琎叹了口气,面色毫无波澜道:“李尚书,你若经历我这一生的苦,很多事未必能做的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和你一样都有十年寒窗,可我幼时寒苦,受尽冷眼,日日吃糠咽菜也不忘求学,才有了后来的功名。而你在锦衣玉食堆里长大,生来就活在无数人终其一生追求的荣华富贵里,不能体会这世道笑贫不笑娼的刻薄,也瞧不上穷人的现实。”
    “你唤我过来,难道就是想说我不知贫者饥寒,假作清高,你吃过许多苦,所以受贿勒索都是情有可原。”浩然说到,顿了顿又淡淡补一句:“你的妻儿趁牢房看管松懈时企图逃走,被狱卒发现后在牢里正法了,这事你知道吗?”这只是对外的说法,唐元琎以前在提刑按察使司任职,怎会听不明白,不过就是不服管束,被狱卒活活打死的。
    “知道。”唐元琎平静接口,言语没有丝毫温度。
    浩然见唐元琎对妻儿的死这么冷漠,实在连禽兽都不如,正要把这人狠狠讥讽一顿,却不料唐元琎开口说:“我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拜马红所赐,对她们母子,我实在仁至义尽,换做天下任何一个人,都未必能做的如我,李尚书,我唤你过来,是想对你说我跟马家一家的事,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你说吧。”浩然尽力压下来火气接口到。
    唐元琎盯着浩然的眼睛说:“我幼时家贫,但幸得父母给了张好皮囊,所以一直希望借此能娶个富贵高门的女子,得岳家提携拉扯一把,那时我们县里有个鼎鼎有名的马县令,他家就有一女。”
    “就是你的妻子马氏?”浩然忍不住问到,马氏明明是屠户之女,唐元琎为何这么说。
    唐元琎一听这话,突然看着浩然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与讽刺,浩然和孟大人都被笑的毛骨悚然,等唐元琎好不容易止住笑,才接着说:“我当年也是这么认为的,马红其貌不扬,却性格张狂跋扈,我本以为这大约是大家千金被家里宠坏了才至如此,而且马红的家就住在马县令家大宅院旁边,她当年与我私下相会,暗许终身时,总是特意和我提到她爹地位不凡,我就一直以为她是马县令的千金,便依她所说登门求亲,因事有苟且,所以未得马县令在家中接待,我也丝毫不曾介意,直到我与马红成亲以后才知,马红的爹原来只是个屠户,一家子兄弟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却能赚个举人姑爷,我虽愤恨,但那时马红已有身孕,我也只得作罢,待我考取进士,后来也在官场慢慢混开,马红便挖空心思借我的名头四处向人索取贿赂,我怕这般误了我前程,也狠狠的管束过几回。”
    “可你自己为何也会变得如此?甚至比马氏恶毒十倍。”浩然忍不住问。
    唐元琎有些伤感的说:“夫妻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马红能索要到钱财挥霍,都是别人看我才给的,真到头来发现上了当,别人也只会恨我,我原本也想做个清廉的好官,却因家中的不贤之妻,私下处处被人嘲笑。”
    “可你为何不曾休妻,反而选择同谋合污?”浩然问到,想想又问了一句:“难道是为了你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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