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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不说话?”季月欢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忍不住问。
祁曜君回神,随后略微紧了紧拢在她腰间的手,下巴也蹭了蹭她的发顶。
“你愿意说吗?”
这次换季月欢沉默。
谈不上愿不愿意,只是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祁曜君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低下头,抓起她的一只手捏了捏,他在她额角轻轻吻了一下。
“没关系,季月欢,都不重要了,你能醒过来就很好了。”
她昏迷了五天。
整整五天。
祁曜君这个平日里从来把不把“命”放在心上的自大狂,从最初的笃定到动摇到恐慌——她的烧分明在退,可她为什么不醒?
他好怕她迷失在梦境里,好怕她再也不愿意醒来。
可恨的是他虽然无数次在梦里见过她,却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她的梦境。
她的梦是什么样子的呢?仍旧那么痛苦吗?
祁曜君除了祷告,似乎毫无办法,他揪着陈利民和危竹一问再问,可两人都说她的情况在好转,剩下的只有等。
好在他等到了。
他总能等到的。
季月欢被祁曜君牢牢地扣在怀里,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祁曜君线条优越的侧脸,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但这并不妨碍她听出他声音里几不可察的颤抖。
她犹豫了一下,主动伸手环住祁曜君的腰,低叹一声
“抱歉,让你担心了。”
其实这话应该对那个阿姨说的,可惜她没有机会了。
祁曜君……他未必是第二个小老头,但或许会是下一个早餐摊阿姨。
季月欢不确定,但无所谓。
以前除了小老头,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对她释放纯粹的、毫无目的的善意。
连谢宇都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都是各自另有隐情。
但是那个阿姨告诉她,会有的。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不一定要以跟对方建立联系为目的,否则需要思考的东西就会变多,也会逐渐成为枷锁。
如果埋下种子就一定要看到花开,那整个培育的过程都会变成煎熬——为什么种子还没发芽,是浇的水太少?还是施的肥不够?今天怎么没有阳光?泥土是不是该松松了?
最后折腾来折腾去,得不偿失,或许种子早就烂在土里了也说不一定。
可谁都忘了,向来街边无人理会的杂草,都是最有生命力的,它们野蛮生长,从不需要任何的浇灌。
哪怕野草不会开花,可谁又能说那抹碧色算不得风景?
所以季月欢决定放平心态,感激就说谢谢,错了就道歉,如果两年后她注定要死,那有些来不及说的话,可以早一点开口,否则就会像她和那个阿姨一样,连离别都那么草率和仓促。
祁曜君闻言却微微一顿,他是何其敏锐的一个人,几乎瞬间就发现了季月欢的改变。
她身上一直以来萦绕的,那种厚重而隐秘的消极,似乎淡去了几分,她如今看起来更平和,连眉眼都舒缓了几分。
难道是因为身体的转变,让她重燃了希望?
祁曜君不确定,但他知道,这样的变化总归不是坏事。
“知道就好。”
他捏着她温软的手掌,微微用力,像是要给她一点儿教训似的,但到底没舍得让她吃痛。
他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鬓发,温声道
“上回秋猎成果不错,制了好几件裘氅,朕都给你拿过来了,如若出门,一定要记得裹上,不许再像上次那般莽撞了。”
季月欢疑惑,“猎场你不是没去吗?”
说起这个祁曜君还有些遗憾,去之前想得好好的,要亲自给她打几只猎物做裘氅,谁能想到第一天就出了意外。
他没好气道“朕没去难道旁人还打不着猎了?宣晋这次表现不错,猎了一头熊一只虎和几只狐狸,做裘氅足够了。有件狐裘特别漂亮,你会喜欢的。”
“是吗?”
季月欢将信将疑,能让祁曜君作出这么高评价的情况可不多见。
祁曜君“嗯”了一声,“因为那件是花衣亲自动的手。”
“诶?”季月欢一愣,“你从那么早就想着把花衣给我啦?”
祁曜君沉默。
那倒没有。
只是当时秋猎回来,和她闲逛京城的时候,不是听那卖馄饨的老汉念叨十里红妆么。
他总遗憾那般夺目的色彩再不能在她身上展现,正好当时查看猎物的时候,发现里头有两只罕见的赤狐。
好吧虽说赤狐的毛色跟正红不搭边,但好歹沾了点赤字,也不会不合规矩,他便有心留了下来。
又觉得宫里尚衣监的人手艺都一般,没得糟蹋了这两只赤狐,思来想去倒是记起花衣的手艺不错,所以专程拎了狐狸过去找人,力求对方做得精美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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