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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月欢这一觉也睡不安稳,总是断断续续地醒,睡得很累。
勉勉强强睡了两个时辰,还是疲惫地爬起来。
她起来的时候,祁曜君还坐在窗边看雨,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皱眉:
“怎么不多睡会儿?”
季月欢摇摇头,“可能是瘴气影响了神经,睡不舒服。”
之前在树林的时候,她就觉得那困意不正常,那时候瘴气浓郁,脑袋自然也就昏沉得厉害,现在瘴气的毒素在身体里消解,难受是难免的,她还得缓缓。
“你呢,感觉怎么样?”
祁曜君也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季月欢看了眼外面的雨,叹气,“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咱们留下的记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被发现。”
是的,这一路过来他们都有意识地留了记号,本来按他们的设想,等祁曜君的人下到崖底,只要能找到他们当时跌落的地方,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找过来很容易。
但这场雨雨势不算小,他们的记号,怕是悬了。
祁曜君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天枢阁的人没那么没用,就算真的找不到,咱们反正也已经进城了,待到雨停,让老大夫帮我们找辆马车,送我们回猎场便是。”
季月欢想想也是,便点头,表示就这么办吧。
转头看到老大夫在教小徒弟,祁曜君看到她的目光几不可察地一怔。
但也只是一瞬。
如果不是祁曜君一直注意着她,可能都发现不了。
又听小徒弟皱着一张小脸儿,一副晕乎乎的样子趴在桌案上:
“甘草甘遂不能一起用,巴豆和牵牛也不能一起用,为什么甘草甘遂是相反药,巴豆和牵牛却是相畏药,而且甘草的反药也太多了,还有海藻,芫花……这怎么记得住啊,师父,我脑壳好晕啊……”
老大夫气得敲了他脑袋一下,“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你都嫌难,那干脆别学了!”
小徒弟又立马坐起来,讨好地冲老大夫笑,“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我太笨了,我学,我学,我慢慢学……”
季月欢瞧着师徒两人的相处,眼底流露出羡慕。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相畏的话,你可以这么理解,畏就是害怕嘛,巴豆的毒性就可以被牵牛减弱或者消除,相当于牵牛很厉害,可以把巴豆打倒,所以巴豆害怕牵牛,就不敢跟牵牛放一起,能懂吗?”
小徒弟眼睛亮了亮,“原来是这样!那相反呢?”
“相反就是……”季月欢想了一下,“反嘛,就是反对,比如有个人说你长得丑,你是不是心里就不高兴?你会反驳说你不丑,但他就要说你丑,吵上头了还会跟他起冲突,你打他他打你……”
季月欢捏了捏小徒弟白嫩的脸,“相反药也是这样,放在一起就会打架,打着打着还会产生很大的毒副作用,让人难受”
小徒弟一副恍然的模样,开心地鼓掌,还不忘转头对老大夫做鬼脸,“师父,你讲的没有这个漂亮姐姐好懂!”
老大夫也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季月欢,“这位夫人也懂医术?”
【夫人】
这个称呼给季月欢听得愣了一下,她捏了捏自己满脸胶原蛋白的脸,万万没想到自己小小年纪二八年华,就这么直接跳过姑娘当上夫人了。
她还没开口,老大夫便恍然,“是了,听说最近皇上大力推行女医制度,杏林世家有意愿的女子皆可报名,想来这位夫人便是了,失敬失敬。”
说到后面,他直接起身朝季月欢拱手,还不忘转头夸一句祁曜君:
“公子大义,未将夫人拘泥于后墙,实乃男子典范。”
季月欢幽幽地瞥了祁曜君一眼,那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就看你小子心虚不。
对上季月欢的眼神,祁曜君:“……”
他摸了摸鼻子,讪笑,“大夫谬赞,拙荆有此胸怀抱负,我自当全力支持。”
季月欢:“……”
沉默两秒,季月欢朝祁曜君竖了个大拇指。
“以后我出门可千万要带上你。”
祁曜君:“???”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给祁曜君和大夫都整迷糊了,迎着两人疑惑的眼神,她朝祁曜君呲牙:
“我胸怀太广阔,抱负太远大,也就你能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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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君:“……”
老大夫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季月欢也不等他回过味儿来,便对他摆手,“您误会了,我不是女医,只是略懂皮毛。”
说起来讽刺,她知道的这些,都是陆危竹教给她的。
在陆元丰拿她试药之前,她跟危竹是友好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她记忆力一般,记这些东西很吃力,然后陆危竹就会在一边教她理解,帮她加深记忆,他借给她的笔记上,也有很多这方面的小巧思。
她看着眼前的小徒弟,六岁的样子,比当初的她要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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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可窥见当初陆危竹入门时的雏形,也是可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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