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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走在路上,会有一个漂亮女人叫住她,自我介绍是妈妈,她会带自己和爷爷奶奶远走高飞。

    再后来,贺屿薇连这件事都不期待了。她只希望平安。

    *

    “我的爷爷奶奶是因为一场火灾去世的。爷爷奶奶告诉警察是因为电器老化,老房子失火,不过,那把火其实是我爸放的。”贺屿薇平静地说。

    烧伤科病人住院时间长,手术次数多,医疗和后期康复需要支出的费用大,需要反复地植皮。

    医院也是讲究救治伤患的存活率。对年事已高且本身有基础病的老人,重点科室不太愿意做高风险的手术。

    爷爷一直昏迷,奶奶在半夜里清醒过来了一小会,让护士离开,小声地告诉贺屿薇事故的真相。

    “我们老贺家,一辈子教书育人,活得清清白白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他这样的孽种。唉,我们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但薇薇你还小,还有大好的前途,如果警察抓走你爸爸,你该怎么办啊?会给你留下亲属犯罪案底,你以后在社会上没法从事任何正经职业了。”

    奶奶的身上有一种埋进湿土里的朽核和腐肉味道,

    贺屿薇无法触碰奶奶,只能紧紧地抓着床单,眼泪和鼻涕糊到少女的洁白纤细的脖子上。

    “我和你爷爷,一直把钱存在你的银行卡里,”奶奶的嘴不停地动,水蒸汽凝结在呼吸器里,只听见她喘气的声音,“千万不要管他了,要……考上大学,永远离开这里,忘记这一切……”

    贺屿薇怔怔地听着,她想,何其荒谬。

    仅仅为了“怕给孙女从事公职工作留下直系亲属犯罪的案底”,两个老教师到死都咬定火灾不是儿子造成的。而当时的警察也草草结案。

    *

    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贺屿薇全程都没有哭,很长时间内,整个人是麻的。

    她把爷爷奶奶的骨灰盒封印到曲奇饼干盒里,与此同时,她坐在台阶上,做出一个决定——她会杀死爸爸。

    并不是那种高中生在早间休息轻飘飘的“我会努力,我会考上重点大学,我会变成亿万富翁”的空空愿景,贺屿薇当时思考问题的角度像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

    她想的是,“为了达成目标,我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答案是,自己的全部。

    这一生的自由、前途、热情,身为人类的一切一切都可以干脆地舍弃。无论如何,她都势必要亲手杀死爸爸,亲自替爷爷奶奶报仇。

    半夜时分,贺屿薇睡不着,她翻着爷爷奶奶留下的英文字典,坐在墙面焦黑、空无一物的家里发呆,只听见门锁轻微地响动。

    爷爷奶奶住院期间从未现身出来探望,一直失踪的爸爸走回来。

    他外表居然还很整洁,理了头,穿着新衣服,但浑身酒气。

    爸爸先为爷爷奶奶的去世假惺惺地痛哭了好一会,在他们的遗照前磕头,摇摇摆摆地凑过来,跟女儿打招呼,问家里的钱在哪里。

    贺屿薇早就不记得她回答了什么,就记得爸爸一路拖着自己的胳膊,把她拉到街边的tm机前,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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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贺屿薇余温钧》 90-100(第6/19页)

    她输密码。

    贺屿薇乖顺地遵从,宽松的卫衣上衣里藏有一把从超市买来的尖锐肉刀。

    但还没等她掏出来,爸爸突然之间就躺倒在路中央。他,中风了。

    “我当时就感觉……自己太幸运了!”

    贺屿薇说到这里,像是在稀薄的高原里用力的吸氧,长长停顿,再舒出来:“你能相信吗,我当时是真的真的感觉这一辈子积攒的所有运气都用在那一刻!”

    她睁大眼睛看着余温钧,似乎要让他体会到自己的喜悦。

    夜色中,余温钧的轮廓深邃,上眼睑形成薄薄的一条褶,他的西装搭在胳膊上,依旧穿着花衬衫,看起来比往常更难以琢磨。

    余温钧只是沉默地听。

    “要直接杀死他吗?我可以,但,还这不够。凭什么要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让他舒舒服服地死?这未免太便宜他了。爷爷奶奶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那么痛苦那么孤独。我要让他体会到相同的恐惧,我要他清醒的,一点点的死。何况,如果现在杀了他,我会被送到公安局,辜负奶奶为我前途着想的心意。他害死了爷爷奶奶,我要让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痛苦和后悔。”

    少女静静地站在半夜漆黑的巷道,从容地发了好长一会的呆,再次决定后半辈子的活法。

    她先把父亲送到急救室,以照顾父亲的理由选择从高中退学,与此同时,她把卡内所有钱都取出来,再从医院里把瘫痪的父亲接出来。

    *

    她带着瘫痪的父亲,住进一座海边的荒村。

    这是贺屿薇精心考察过的绝佳地点,一个与世隔绝的监狱。也是她为罪人挑选的坟墓,放火烧掉房子,处理尸体也方便一点。

    刚住进荒屋,外面下起大暴雨。

    连续三天的雨水加狂风,湿漉漉的,冷冰冰的,满世界漏风漏水,没有办法点火。

    贺屿薇便再次举起刀,刀尖触碰到父亲湿润的喉咙,明明想要用力往里压,先颤抖的是她的手。

    人类,其实是无法轻易地伤害他人。

    明明决定杀死父亲,但是当爸爸彻底地瘫痪在床,贺屿薇又发现她无法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痛下杀手。纵然,她对他抱着极端的仇恨和愤怒。

    几次犹豫,最终只能无奈地有一搭没一搭地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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