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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姑娘那些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死前一定要拉个垫背的,尤其是这些时日岑太保那儿毫无进展,岑氏定然认为太保不管她、盼着她死,所以她写了那么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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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夫人若发疯了冲过去杀她,她把字条拿出来,也算是张保命符。
她也不怕叫李嬷嬷发现,一个名字、一个‘三十’,谁会知道是什么呀?”
“天要绝他们岑家,”阿薇评道,“岑氏在庄子上,她根本不晓得京中在查科举案,更有可能的是,她不知道科举案和彭禄有关,她或许只知道彭禄的死有些问题。
所以她也就没有想到,只彭禄这么一个名字,还真叫我们给翻出来了。”
二月十七,春闱三场总算结束了。
贡院外头人挤人的,全在等着考生出来。
岑睦也出来了,在那逼仄的号舍里待了几日,他浑身难受得很,赶紧回家沐浴更衣,收拾整齐后去见岑太保。
岑太保问了他的考卷,道:“答得不差,上榜应是极有希望。”
“全靠您多年教导。”
岑太保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歇息吧,殿试上更要谨慎应对。”
等岑睦走了,岑太保阴沉了脸,原本慈眉善目的五官露出凶相来。
根据事前的调查,这次春闱出色的考生很多。
原本,照岑太保的想法,一道道设卡,断不能让那几个才貌双全的骄子站到金銮殿、站到永庆帝面前。
有那样的人才面圣,阿睦就别想得头甲了。
可惜,镇抚司给的压力大,风声太紧了,岑太保思前想后、最终都放弃了。
他一个也没敢去动!
阿睦最后得什么成绩,全靠真本事。
可偏偏春闱很讲究运气,学问一般但运气超然的,有可能缀在最后得中了,学问好但运气差的,倒在哪儿都不稀奇。
岑太保怕孙儿运气不好。
抽到臭号,下雨天湿了卷子,左右号舍有人生病咳嗽不断影响人……
揪心了九天,直把他揪心得够呛。
眼下,这第一关应当是过了,之后,还是看天命!
至于勉强消停了几天的镇抚司卷土重来,岑太保的心已经放平了。
二十九年,说到底就是一次尝试。
他挑中人选、他安排下去,他没有收过谁的银钱,事情也做得谨慎。
他那年不曾任考官,考生与他也不相干,镇抚司再怎么查都不会查到他头上。
至于出了些力的副考、同考官,没凭没据的事谁会自己往身上揽?
多巡视考场,多关注考生,那能算错吗?
岑太保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
说来,唯一对那年事情有些默契的是冯正彬,但冯正彬死了。
镇抚司抄了冯家,或许就是从冯正彬的遗物里发现了些端倪、才会盯上二十九年的科举,但岑太保敢确定、镇抚司手上没有实证。
若有明确抓人的证据,镇抚司早动手了。
现在,死无对证。
冯正彬即便真的大摇大摆写下了他岑文渊的名字,他也能甩干净!
谁叫冯正彬本就死得莫名其妙呢?
春闱结束后,城中的酒肆茶楼又热闹了起来。
考生们聚在一起探讨答卷,岑睦如考前说的那样再一次来了广客来,与人侃侃而谈。
许富德招呼了两个汉子吃酒,闻嬷嬷邀了两老太来、给她们送了些点心。
“都瞧过了,”闻嬷嬷与阿薇禀道,“就是岑睦。”
阿薇颔首。
手中的厨刀快速地切着萝卜丝,不多时就是一大盘。
夜幕降临。
十八的明月没有那么圆,却依旧亮堂。
阿薇在厨房边上那屋子置了桌菜,请岑睦吃酒:“考前说好的,给岑公子的庆功宴。这是杏花酒,预祝公子杏榜提名。”
窗户半开着,岑睦在油灯光与月光中晃了神。
岑睦到底还记着不能醉酒,只是杏花酒的寓意太好了,入口又绵软回甘,他在心神激荡里多饮了几盏,但点到为止,不愿多喝。
阿薇并不劝酒,因为桌上另有准备。
从浸泡了两年的杨梅酒中夹出来的酒渍杨梅,一盅醉生梦死的黄酒醉虾,一碟糟卤鸡,各色酒种混着来,热菜也全是下酒的,岑睦不知不觉间微醺,又在不知不觉间醉了。
模模糊糊地,岑睦听见眼前的人问着。
“我那表弟年后换了书院,才刚去不久,与同窗关系一般,岑公子以前去过书院吗?可有知交好友?”
屋子外头,翁娘子哄睡了小囡,正不远不近守着。
有小二跑着来寻她,小声道:“郡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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