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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虎子哥!”
李守财都听哽咽了,咵嚓一把端起老沈的酒杯就站了起来。
老沈吓一跳,赶紧搁桌底下拽他几下。
你跟着掺和个蛋啊?!就你那点破酒量还喝?
别一会儿任务还没完成呢我就得先给你“收尸”啊!
李守财却像是啥都感觉不到了似的,红着眼定定的瞅着段虎。
他瘦了吧唧的小身板隐隐颤抖,真切道:“虎子哥,我知道就算你嘴上不说... ...你心里头也永远都会觉得是在麻烦我们。”
“你每回叫我们帮你,都得想辙再从别的地方给我们找补回来。”
老沈一听这个,也僵住了。
的确是这样,守财没说错。
李守财抹次把眼泪儿,“你,你说你这人,咋就听不进别人说话呢?”
“我们都跟你说多少回了,甭管你咋使唤我们... ...那、那都是应该的!”
“嗐,算了。说的啥矫情不矫情,我觉得咱们这些人里头,就我才是最矫情的那个呢。”
“我不说了,虎子哥。”
李守财哆哆嗦嗦的冲着段虎举了举酒杯,泪水又淌下来,“我就想说,你能找着嫂子,能... ...能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这一天,我们大家伙全都替你高兴,真的。”
“就这吧!我也干了,虎子哥!”
“... ...”
“... ...”
李守财喝完酒坐下以后,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杨文珍忍不住去瞅季春花,见她也瘪着嘴儿眼眸湿红,不禁暗暗心生感慨。
她突然觉得人跟人之间的缘分真奇妙,还有两撇一捺,写成的这个人字也很复杂。
想当初,她也是从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过来的。
那时候,在他们的那个世界里,与人相识相处,头一个就要看长相、看家世,看言行举止。
但直到后来她才发现,那些东西全是能包装出来的,根本就没办法代表所有。
最真实的,还是要经过日积月累、长久相处,才能瞅出来。
杨文珍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也很幸福。
如今的她,虽然住不得小洋楼了,甚至随着在这里生活的久了,也讲得一口方言土话,可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感觉这么满、这么充盈过,
也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轻松过。
她不光有了赖以生存的手段,还得到了春花这么个如此可爱、又如此善良的好朋友。
也是因为春花,让她更深入的走进了这里,慢慢的,认识了这么多跟春花一样单纯又质朴的人。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好太好了... ...
季春花一直关注着杨文珍,生怕她放不开,不好意思吃喝,怎想却瞅见她自己个儿闷不做声的就喝下一杯酒,
立时拿起公筷给夹菜,“珍姐,你也喝酒啦?”
“那你别空肚子喝嗷,伤胃呐!你吃点菜嘛。”
杨文珍就把着这边的炕沿子坐着,俩人离得近。
季春花一抬手,就给她碗里夹了一片老厚老厚的酱牛肉,
“这酱牛肉挺好吃的... ...但还是没你酱的那味儿好~嘿嘿~”
杨文珍神色一滞,瞅瞅碗里的酱牛肉,又瞅瞅季春花红扑扑的圆脸儿,当即老痛快的笑了两声,
夹住酱牛肉喂嘴里,挤眉弄眼道:“跟这有个啥关系?我家花儿给夹的,指定是最好吃的!”
“诶诶诶?!”段虎一把将季春花裹进怀抱,黝黑凶悍的脸隐约透着点红,不爽道:“咋就成你家的了?话可不能乱说嗷!”
“我俩娃都搁后头躺着呐,你瞎说八道啥?也不嫌害臊!”
孙巧云没眼看一般捂了捂脸,叹息道:“文珍呐,你甭跟春花爷们儿一般见识嗷,我瞧这意思估摸着他是已经有点上头了。”
“这也难怪... ...一个是他老长时间都不喝了,一个可能是因为这些日子心里有事儿,心里一有事儿,喝酒就乐意上脑瓜。”
“啥玩意儿?!”段虎老霸道的搂着季春花,仰起下巴颏道:“啥叫心里有事儿??”
“老、老子心里只有我媳妇儿,其他啥都没有!”
孙巧云呵呵:“对啊,我也没说你有别的事儿啊,你不就因为你媳妇儿嘛?对不?”
“咱虎子就乐意因为媳妇儿哭鼻子,对不?”
“... ...啊??”杨文珍忍不住惊道:“春、春花爷们儿还会哭鼻子呐??这咋可能呐?!”
她像是听见啥天方夜谭似的,实在是想象不到那得是个啥样子。
李守财一听这个,老得意的搓搓鼻子:“诶呦,珍姐,这你就不道了吧?哎呀呀呀~还是得说我们运气好,才能瞅着—”
“李守财。”段虎咬了咬牙。
“... ...诶,这,这酱牛肉是不错哈!我再尝尝。”李守财一抖,立马埋头夹菜。
老沈贼得不行,凑李守财耳朵边小声蛐蛐:“听见了么?这喝点酒上点脑瓜就装不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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