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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偏僻阴冷的小院中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坐在树下,四周浓密的树影遮蔽了光线,使得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像一抹无法见光的鬼魂。
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夜拼杀归来时的那件衣裳,衣襟和袖口都沾着血迹,不知是旁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天气已经入秋,但他仍穿得很单薄,任务结束回到院中后便坐在树下那张破木凳上,处理药庐吩咐下来的一些杂活,有时一坐便是一整日,直到新的任务递交到他手中,他便拎起他那把没有刀鞘的刀沉默着离开,归来后又是相同的模样。
自从来到这里,他便似乎感受不到疲累、肮脏、冷暖。
或者说,他又找回了自己曾经的角色。
汤越缓步上前,将木盘中的那碗已经彻底冷掉的药放在对方面前。
整理药材的手终于停住,少年缓缓抬起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定定望向今日那格外沉默的送药人。
“汤先生今日倒是有闲,竟亲自来送药。”
汤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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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秘方》 210、盈盈一水间(第2/4页)
面色如常,并没有急着先递上那碗药,而是从身上取出一条带子放在对方面前。
“这是琼丝织成的,能够帮你隔绝掉一些光线。就算是公子到头来也免不了如此,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李樵的视线落在那条白绫般的带子上,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成拳。
他不想遮起眼睛,她最喜欢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汤先生不是来送药的吗?”
汤越不再劝说,只抬手将滤好的汤药递过来。
“只是例行询问,这几日身体可有异常?”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抬手将那只装满黑色汤汁的琉璃碗接过。
“如何算是异常?”
选择找来这院子的人,都是走投无路之人,没死就算是不错了,为了能拼到一个活命的机会,受些罪又算得了什么?
汤越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公子久病成医,手上的方子多得很。若你觉得效果不好,告诉我便是,我让他们给你换个方子……”
“不必。”
李樵冷声拒绝,下一刻已将那碗中腥冷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这院子里住的人根本算不上医者,而他每日饮下的东西也根本算不上解药,同晴风散差不多,只是饮鸩止渴的慢性毒药罢了。他坚信这世上不会有比她更好的医者,但他却是这世上最糟糕的病人。毒蛇若不想农夫因为救了自己而失去生命,唯一能做的便是换一户人家。
竹林中最后一只秋蝉停止了鸣叫,今日这偏僻小院格外安静,安静中又多了些不易察觉的人声,似乎是从远处传来的。
接过空碗的汤越停顿片刻,随即低声道。
“若想明白了、决定试药,随时去找公子。”
他说完这一句,便如往常一样准备转身离开。
下一刻,李樵的声音突然响起。
“请问汤先生,现下是什么时辰?”
汤越的身形一顿,人却并未转过身来。
“许是寅时刚过。”
“可我怎么觉得,已是卯时初刻了呢?”
卯时初刻,是川流院前厅每日交接任务与消息的时辰。这件事只有川流院中负责消息收集的人和公子琰身边的几位知晓,至于那些养在后院的“走狗”既不需要也没有办法察觉。
但这都不是最令人在意的地方。
那对姓汤的孪生兄弟各有所长,尤其是弟弟汤越,性子沉稳、敏锐非常,不论身处何处,只要抬头望一望天色,都能准确估算出当下时辰,从未相差超过半刻钟。
破木凳子上的身影缓缓起身,那把从不离手的刀就垂在他身体左侧,像鹰隼收敛在羽下的翅膀。
“船的事我都听到了,汤先生何必装傻?”
那少年本就通透的五感在那种怪病的作用下变得越发难以防备,竟已在瞬间在风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什么船?”
汤越面上依旧无悲无喜。他远比他的同胞兄弟镇定得多,就是天塌下来的事到了他这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沉了的船。”
“这几日上游又有堤坝决口,每日都有船只遇难的消息传来,川流院不是第一日收到这样的消息。”
郁州一带本就多雨,有时不仅有天灾、还会有人祸,而出于防范和监视的目的,附近河道河口乃至各个码头渡口都有川流院的暗桩,他们每日会将洪涝和水匪的情况简单汇集到竹楼,消息头天晚上送出,次日一早到达,几乎从未间断。
“确实如此。”李樵的声音沉沉在他耳边响起,带了几分压抑的杀气,“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亲自来送药。”
不等对方话音落地,汤越腰间的短柄斧已经出手。但那少年身形超乎常人的灵活,全然看不出这些时日在院中枯坐时的模样,这一击甚至连他的衣摆都没有碰到。
木盘凌空被斩做两截,空了的琉璃碗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汤越抬起头,李樵的身影已跃上苍天古树树冠,并在下一刻躲开了迎面袭来的斧子。
汤越盯着对方,声音中多了些压迫感。
“怎么?莫非你要闯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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