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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生之朕要做渣攻》 17、第 17 章(第1/2页)
夏日恹恹,沈应着人放了张凉榻在院中的榆树下乘凉。
院中栀子花开得正好,整个院子里荡开宜人的幽香,沈应合眸躺在榻上听着蝉声鸣鸣。
树影斑驳地落在他身上,沈应迷迷糊糊地陷在一场又一场大梦中。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外头传来嘈杂的声响。
是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有个人压低声音让仆从别吵醒沈应。
沈应隐约知道那人是谁,却又一时记不起是谁。他没睁眼,那人蹑手蹑脚坐到凉榻边沿。
沈应感觉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罩住了他。
隐秘的夏日,有人在榆树的树荫遮挡下,俯身用嘴唇在他的脸颊轻轻一点。
猛火自脸颊烧到沈应心尖。
他皱着眉头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耳畔传来那人不怀好意的、低沉的笑。
沈应半是不忿、半是羞恼地睁开双眸。
“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这样随意轻薄百姓,怪不得御史要参你荒唐。”
他靠在凉枕上,斜睨坐在他身旁的霍祁。
霍祁的脸被树荫遮挡,沈应看不真切。
他只看到那人探手到自己颊边轻轻一划。
“怪哉,我还当你是不会出汗的神仙,没成想原来也同我一样,是凡俗人一个。”
那人轻笑。
沈应看到他手上的汗滴,才发现自己身上汗湿黏稠。
夏日的苦果忽然全部涌现。
沈应想要去握那人的手,伸出手却只抓到斑驳的树影。
再抬眼凉榻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人。
院中的栀子迅速枯萎,榆树变得更加粗壮。院中仆从来来往往,脸上变得越发肃穆。
沈应独自坐在凉榻上向四周望去。
好像只过了一瞬,又好像已经过了许多年。
他从梦中惊醒。
看到书艺居挂着的竹帘,沈应才想起自己还在宫中。
他抬手揉了揉因趴在桌上睡觉而僵硬酸痛的肩颈,琢磨起刚才的梦来。
他隐约记得好像梦见霍祁亲了他,摸着脖上的汗湿黏稠,沈应心道难不成是做春梦了。
只是梦里的怅然若失,让沈应梦醒后仍心有余悸。
他抬手捶了捶昏涨的脑袋,撑着书桌站起身来,正想要唤人来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却听到外头传来洒扫宫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贡院门口撞死的那个举子是沈大人的好友。”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听说好像叫梁彬什么的,是浙江来的举子。”
“唉骤然间失去一位朋友,沈大人定十分伤心。”
“谁说不是呢,所以陛下都不准我们在沈大人面前提起此事。”
沈应猛然推开窗户,说话的那两个洒扫宫人就大咧咧地拿着笤帚站在窗外。
他二人与其说是闲聊,不如说是在递话给沈应。
沈应眯起双眼,审视地看着他们。
“谁派你们来的?”
……
现下是申时三刻,霍祁正在太极宫内与朱泰来商议朝事。
说是商议朝事,其实是霍祁正在宫中让余松查点何荣送来的银票有没有什么差错,朱泰来却突然求见。
听到宫人来报时,霍祁还以为朱泰来是来逮他贪污受贿的现行。
从前在东宫密谋做坏事,被朱泰来抓住整治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
一听朱泰来就在门口,霍祁当即跳起让余松快护着银票离开。
余松慌忙应声便要逃走。
转头二人才想起,他们如今一个是当朝天子,一个是内宫总领太监。
再也不是当日东宫稚童和小小侍从,不必再受这老学究的管。
两人对视一眼,余松慌忙将手中银票塞进怀中。见他把藏好银票,霍祁清了清嗓子,让人请朱泰来进来相见。
霍祁坐回龙椅上,翻了两下桌上内阁批过的奏疏,大概也猜到朱泰来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这次的科举舞弊案,因事涉内阁两位重臣的家眷,外头流言纷飞。有说首辅、次辅要包庇自己儿子的,也有说首辅、次辅要大义灭亲的。总而言之,虽然刑部还没查出结果,但其他人已经给朱宁和罗旭定下了罪名。
为安抚天下读书人,刑部这几日也拿了不少涉事官员。其中有证据确凿的,也有些无甚证据但也不清白的,经过他们手的试卷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不公平。
为名为利为裙带为师生情谊,为什么的都有。
既送了银两便留下记号考场相认,既是师生助你进官场也是助我自己,便透露些题目你自去领悟吧。
原本他们做得并不明显,也很难被人察觉,但怎奈何霍祁要将这摊浑水搅得更浑。
早在会试结束当日,他就让武柳盗出了并罗旭在内数名考生的试卷,重新誊写换了卷上的考生姓名籍贯,让德薄才疏的碌碌庸才得了头名,让才华横溢的饱学之士名落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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