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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试图养大天与暴君》 1、第 1 章(第1/2页)
她费力地将一块厚石板掀开,露出存放骨灰盒的地方。难以想象,那燃烧后的骨灰,竟不足以填满这狭窄的空间,仿佛生命的消逝,连其存在也变得微不足道。做完这一切,她从男人手中拿过沾着雨露的花束,小心摆放在石板上。
逝于此地的是她的母亲,但对裕里而言,母亲如同一个朦胧的梦,让她在现实与梦境间徘徊,最终清醒于这孤寂的世界。
她坐在床边,回想这一切。
年轻的爸爸,咿呀学语的幼弟,早死的妈妈还有……严重自闭倾向的她。
酒瓶洒落一地,大麦酒发酵过后的酸臭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借着屋内昏沉沉的光线她找到了男人一直震动不停地手机。
“你好。”
“呃……请问家中长辈可以接电话吗,有事情需要禅院先生处理……”
“是妈妈的骨灰吗,请放心,我会在约定的时间里带爸爸过去完成葬礼的。”裕里说。
与其说是葬礼,倒不如说是把骨灰瓶小心翼翼地放进昂贵的墓地里,再插上一束以表哀思的花就可以离开了。
出席葬礼的,唯有她与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以及电话另一端冷漠的工作人员。
男人宿醉的脑子很混沌,他被迫从床上拽起,随便换了件衣服,然后跟着女儿出门。
因为裕里说:“该去接妈妈了。”他才对外界有了点反应。
葬礼完成后,甚尔淋着雨,裕里打着好心工作人员赞助的雨伞(无需归还),与甚尔一同乘车离开。
车上的人很多,簇拥着挤成团,裕里淋着那把湿漉漉的雨伞牵着甚尔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呼吸着不那么舒适的空气。有路人秉着善心给她让座,裕里轻轻拽住甚尔的手,将他拉到座位上,自己则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如同行尸走肉,仿佛连最简单的指令都难以遵从的木偶。
“去哪里。”男人开口。
“医院,接惠回家。”
“我还有个儿子?”他垂眼看怀中的女儿,期待她的反应。愤怒,不解,又或者失望,都是他所期望的反馈。
可女儿只是冷静地回视他,用那双小手捏住他的脸颊:“你有两个亲人,我和惠都在。”
甚尔的眼眸颤了颤,他无法言语此刻的心情,心脏犹如注入了热水,让那团冰冷日渐腐烂的肉块再度汲取到温暖。
【甚尔,我们拥有很多宝藏哦】妻子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他靠着车窗合住眼,满脸倦容。
【女孩的话就叫裕里,她一定是个坚强的孩子,会照顾好你和惠的】
【名字这种东西随便吧,只是个代号而已……不过,惠不是更适合女孩吗】
【……】
【都听你的】
他忽然从梦中醒来,车内已经空了大半,腿上女孩的温度消失不见,他慌张地站起来四处乱瞟寻找女孩的身影,就在他即将下车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还没有到站,甚尔。”
女孩不知何时坐在他后排的座位上,平静地看着他。
十五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下车后他下意识看向女儿的手,裕里走在他前方,像一个小小的领路人,但没有牵起自己手的意思。
去医院的路上,他刻意放慢了脚步,观察裕里的反应,这种时候他突然想妻子了,她总是很敏锐地察觉到甚尔心情的变化,那些不太美好的负面情绪,她永远感知的比情绪的主人还要快。
但裕里不行,她察觉不到这些细小变化。
妻子很爱他吗?爱的。
裕里呢?他不确定。
他的姓氏,曾经的家族,都不是什么好提起的过往,他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留给裕里,思及此,甚尔很烦躁。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该死的中介人。
“医院打来的电话吗?”
“一些不重要的工作。”他说。
裕里眨眨眼,此时,她应该安慰这个男人。虽然他刚失去了妻子,但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需要抚养,他理应鼓起勇气。况且在东京这座繁华而又冷酷的大都市中,生活成本与薪资往往难以平衡。
那只小手又牵起他,女孩稚嫩的嗓音响起:“等一切处理完后我们离开东京吧,去一个小地方生活,你再找一份工作好了。不用那么紧张,甚尔,慢慢来。”
适应妻子的死亡,接受她不在的日子,没有什么是时间无法改变的,时间甚至可以欺骗记忆,裕里想。
接回惠的过程有些坎坷,育婴室的护士小姐姐一度怀疑他是拐卖犯,那张宿醉疲倦的面容,邋里邋遢的打扮,跟在身边怯懦不敢言语的幼女。这一切的印象,都太过符合女护士心中对诱拐犯形象的揣测。
然而基因是伟大的,惠的那张脸和裕里七分相似,而裕里,冷静得像个小大人。直到出院手续办完,主导者都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她指挥着男人在三楼五楼之间回转,缴纳完费用,排队等候药品,跳起来扒住窗口,指着男人该签字的地方,引导他写下自己的名字。
【禅院甚尔】
惠的哭声很孱弱,大病初愈后的婴孩将全部的力气用在睡眠上,她抱着小弟弟,甚尔走在身后,拎着两大袋瓶瓶罐罐。
他的动作慢吞吞的,总是缀在裕里身后,但不会跟丢。上楼时,鞋底因雨水变得湿滑,男人稳稳地扶在裕里身后,宽大的手掌如同支柱,支撑着她一步步向上。
回到家,她将惠放到自己的房间,用枕头将他暂时围住,防止惠醒过来乱爬。
“甚尔,你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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