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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听到陈宴洲的话,陡然回过神来。
她方才那句话,不过是有感而发的一句肺腑之言。
可她现在在大夏这个封建王朝中,这个王朝在帝王的统治下。
她非议律法制度,就是在非议皇权,被有心人告上去,是真有可能连累家人的。
云莺心思一激灵,忙不迭回复说,“我再不说了,以后也一定谨言慎行。”
陈宴洲看她像是被吓住了,一时间也后悔自己的话有些重。
他想安慰她,想说“也不用这么畏避,以后若想说,在他跟前说就行。”
但他又担心,她说的多了,以后说顺嘴了,在外人面前再漏了陷,把自己陷进牢狱中。
想来想去,陈宴洲到底是说,“你若真有兴趣,以后可以去读一读《刑律》。这本书很有意思,虽然也是讲律法的,但不如正经的律令晦涩难懂。这本书的解说也较为风趣,其中更是添加了许多案例可供分讲,倒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一本好书。”
云莺:“……”
原来你们状元郎,就是靠读书打发时间的么?
她不是啊。
她打发时间的方法可多了:逛街,听曲,梳妆打扮,和小姐妹们赏景说八卦。
这些活动既能消磨时间,又能愉悦身心,她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读那些枯燥的律法书籍?
这个话题成功被跳了过去。
云莺和陈宴洲朝着一处湖泊走去。
湖泊旁边有一大片草地。
如今草长莺飞,蜂舞蝶忙。柳树在岸边摇曳着身姿,柳条绽放出绿叶,惬意的在微风中轻舞。
天气晴好,气温也合适,云莺与陈宴洲在岸边坐下来,身心都是舒爽的。
云莺脑海中陡然想起秋宁来。
秋宁的卖身契在林淑清手里,长安候府一倒,包括林淑清的嫁妆在内的,隶属于长安候府的所有财产全部充公。
那秋宁的卖身契,现在是不是在衙门中?
云莺一把抓住陈宴洲的手,问他卖身契的事。
谁知陈宴洲像是变戏法似的,直接从袖笼中拿出一张纸来。
云莺心有所感,抬头看了陈宴洲一眼。又连忙将手中的卖身契打开来。
出乎她预料的是,上边确实是秋宁的名字,但这已经不是卖身契,而是一份良民的户籍。
陈宴洲轻咳一声说,“我知道你惦记着秋宁,便一直让人留心着这事儿。前日长安候府的丫鬟仆役全部被衙门贩卖,我便让人将秋宁的身契买了回来。”
本来昨日就想将这份户籍给她的,奈何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始终没有单独说话的时候,他便也将这份户籍留着了,等着今天当面交给她,给她一个惊喜。
如今看她欢喜的泪眼都快跑出来了,陈宴洲一边快慰,一边唏嘘:秋宁在她心中的分量太重了,这不行,她心中应该只装着一个他才是。
陈宴洲低叹一声,“真想时间能够快进,我能够尽快娶你进门。”
这才刚定了亲,就想成亲,你想什么美事儿呢?
云莺小心的将秋宁的户籍文书收到荷包里,单手支颌笑看着陈宴洲。
尽管这样的美事儿,云莺之前也想过,但她才不会让陈宴洲知道。此刻她就义正严词的和陈宴洲讲道理说,“咱们才订婚,那里有马上成婚的道理?况且,婚期都没定。”
陈宴洲唏嘘,“我倒是想定,可惜岳丈不给我说这句话的机会。”
云莺拽了一根草叶往他身上丢,“叫什么岳丈,都还没成亲。”
“不叫岳丈我叫什么,还叫世叔么,那多见外。”
云莺气笑了,“有本事你当着我爹的面叫一声。”
陈宴洲忙摆手,“饶了我吧,我是真不敢。”
他爹在跟前,他倒是敢,毕竟事后有他爹扫尾。世叔就是有再多脾气,也只会冲他爹发。可他爹不在跟前,他就怕把世叔彻底得罪了,给他减分减分减分……
陈宴洲如今是恨不能,把宣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捧起来,捧得他们心花怒放,指不定他就能快些娶媳妇进门了。
可自来只有别人讨好他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讨好过别人?
哦,也是有的,他讨好过云莺。不管是明里暗里,他不止一次在云莺跟前献殷勤。
可讨好媳妇是一回事儿,讨好别人又是另一回事儿。
陈宴洲他没经验,准备回头去寻大哥取取经。
又说起他后天就要去锦州的事儿。
这件事真真出乎云莺的预料,云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这么快?”
陈宴洲看出她的不舍,心中柔情满溢。他拉着云莺的手说,“不算快了。锦州知州年前就空了出来,很多公务都是知府一个人在处理。”
锦州的知府年纪也大了,远比章知府的年纪还大。人一上了年纪,精力就不济。加上年前事情又多,成功把那位老知府给累出病来了。
锦州如今急需主官过去主持大局。
锦州知州无疑是个肥差,虽然陛下钦定陈宴洲为锦州知州,但在他未曾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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