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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乔姝月羞涩地抿了下唇,前世陛下最擅长画各种飞鸟,听说是在军中和百夫长学的,在他们定情那日,陛下亲自绘了一副鸳鸯送给她。
她不好意思看他,红着脸把茶具推到一遍,继续往外拿东西。
“这个刘妈妈说是防水,等你睡觉把它罩在床顶,免得雨又漏下来,弄湿床榻。”乔姝月转过头,对他道,“若是湿了也不打紧,门口还放了一卷备用床褥,太沉了,也只能你自己搬。”
小姑娘轻声软语,因为年纪小,语调并不干脆利落,黏黏糊糊的像在撒娇。
谢昭凌心底那股异样感又回来了,他后背的伤口发痒,手指不自在地抠着腿侧。
潮湿的床榻和被褥他早就睡惯了,她说的那些东西他都没用过,听上去就是富贵人家才会用到的物件,与他的世界太格格不入。
“这些都是暂时凑合一下,反正你过不久就要去到我那里。”
乔姝月笑着说:“毕竟是我买回来的嘛。”
她似乎已经习惯他的闷不吭声,于是也不奢求他能给出什么反应,他不排斥就是最大的回报了。
乔姝月心底轻叹一声,曾经哪想得到,她对他的要求能低到这般。
离开前,她忽然想起。
她要去拉他的手,在即将碰到时,又顾虑地缩回,她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你不喜欢旁人碰,我会记住。”
“那我放这了,”她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轻轻搁在桌上,目光期待,“这是我亲手做的,别的你可以不需要,但这个你一定要放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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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生回夫君少年时》 14、第 14 章(第2/2页)
吗?”
“里头是安神香料,很管用的,你若是睡不着,可以试试将它塞在枕头下面。”
她一瞬不瞬盯着少年瞧,只见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心底难免又失落起来。
“那我,我走了,荷包你一定要收好啊。”
小姑娘眼含不舍,一步三回头,几步的路她走了半晌。
路总有尽头,最终还是离开了他的房间。
**
缠绵病榻的那几月,是他在那个家里最后的幸福时光。
那些日子,女人的目光总是格外温柔,偶尔夜半痛醒,能感觉到她将自己抱进怀里,眼泪流到他的脸上,耳边是她反复地在说:“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白日里,女人往他枕头底下塞了个荷包,“娘给你求了符,巫医大人说睡觉时放在枕边,病能好得快些。”
“记着巫医大人的嘱托,千万不要弄丢,一定要收好啊。”
男人闻言哼了声,“巫医大人对这小子倒是好。”
“老赵,大人也是为了咱们。”女人的手垂在膝上,温柔地笑着,“我们家捡娃是福星。”
男人不再说话,拿上锄头下地去了。
“这荷包是娘亲手绣的?真好看!”
女人却道:“那平安符是被神香熏染过,神力强大,带好了,切不可离身。”
“嗯!放心吧娘,”小小少年笑眼弯弯,眸光清亮,“你做的东西,我一定日日带着。”
“……”
神香确实神力强大,那之后他很快便没了下床的力气,更何谈反抗。
女人慈爱的面容不知何时漫上一层绯色。
她的五官渐渐扭曲、狰狞,而后那绯红加深,变成了真的血。
她坐在轮椅上,七窍都在往外流血,却仍然对他笑着,目光空洞呆滞,带着一丝狂热,干瘦枯黄的手一只握着匕首,一只举着空碗,迫切地朝他伸来。
“孩子,我的孩子,你是上天的恩赐,救救娘吧……”
……
……
日光熹微,朝阳初升。
谢昭凌缓缓睁开双眼,从极深极恶的梦中挣脱,苏醒过来。
他睡眼惺忪,从榻上起身,坐在那,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他的气息不可抑制地颤抖,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一瞬间,他宁愿自己死了,就死在泥沼,死在梦里。
可惜,他又见到了转日的太阳。
太阳啊,太热烈了,他会害怕。
巫医、村民、养父母,他们觊觎他的一身鲜血,可他却觉得,自己身体里流过的每一滴血液都肮脏透顶。
谢昭凌不自觉地握紧伤痕累累的手腕。
恍惚间,呼吸时又满是甜腥味,温热的液体淌过手腕,身体的温度却在流失,冷得人发抖,眼前一片漆黑。
少年咬咬牙,指甲用力抠破了伤疤。尖锐的疼痛强制唤回他的理智,满眼的血色终于如潮水般褪去。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一手握着匕首,而另一手满是鲜血。
因伤口不深,血往外流得很慢,少年熟练地用布条紧紧绑在伤处,抬高了手臂。
他仰靠在床头,思绪逐渐清明。待血止住,干净的那只手伸向床头,将枕头下压了一夜的东西握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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