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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女婴装没有派上用场,他们的惠,是个男孩。
一个比裕里还要早慧,更懂人情世故的孩子。
犯错的人往往难以意识到自己的过失所在,正如甚尔,他不明白到底是哪些不经意的细节,伤害了惠,以至于他一眼就能看透甚尔的心思。
‘你迟早会抛弃我们,离开这个家’
实际上,那是个蠢蠢欲动的念头,像西西弗斯推动的巨石,一点外力就能引发坍塌。
他犹豫过,也彷徨过。
最终,他决定如惠所愿,做个烂人。
他没走远,就在裕里常经过的地方逗留,买水、抽烟消磨时光。
在未及百米处,他如被领回的流浪犬般,紧跟着裕里的步伐返回。
主动回家与被动回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他需要有人明确表示:你需要我。
这是从惠那里得不到的暗示。
饲养和照顾也是两种概念,三十年后的人生,他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开始学习照顾家人,不再任性地活着。他努力对家人好,尽力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
猎物死去的瞬间,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情感波动和厮杀后的畅快,只想赶快回家做饭。
他对自己的变化有些茫然,但愿意接受。
在面对巨大幸福时,人往往更胆怯,抓住幸福比忍受痛苦更需要勇气,因为人类天性渴望幸福。
那是高于理智,胜于情感的本能。
可很多时候,甚尔的勇气并非来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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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试图养大天与暴君》 25、第 25 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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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不见了,准确地说是大惠惠不见了。
在清晨六点十分,裕里的床上出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男孩蜷缩着身体,其湿润的脸庞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同时一只手紧握着裕里的衣领。
他身上还穿着甚尔为他挑选的蛙服睡衣。
“姐姐。”
只有那个对世事一知半解、处于困惑状态的幼弟才会如此直接地呼唤她。
裕里心头一紧。
“这不是家里,我们在哪儿?”
“我真的好害怕,姐姐。”
他的记忆停留在一个月前,那时他和裕里还共同居住在那栋小公寓楼中。某个夜晚,他还向裕里询问男人何时会回家?
这个所谓的“男人”指的是甚尔,就情感层面而言,他依旧怀抱着一丝奢望,希望能从那个鲜少归家的男人那里感受到父爱的痕迹。惠对他,仍然怀有孺慕之情。
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就像拼图游戏一样,总有一片时光找不到了,这种不完整的记忆让他心里很害怕。
他紧紧抓住裕里,如同紧握着人生中的救命稻草,渴望获得一丝安全感。
“惠,还记得姐姐对你的承诺吗,无论何时,我都会一直陪你。”
裕里紧紧抱着他,擦去他的泪水。待他情绪稍微稳定些,她轻声讲述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以及这身体里隐藏着另一个灵魂。
惠低头看着碗里的炖肉,过了许久,他恢复以往的笑容:“我可能生病了,总要睡一段时间。”
这是惠给自己找到的合理的解释,他自责地认为这段时间给家人添麻烦了。
“如果这样让你感到安心,那就当是吧。”
裕里很清楚终有一天,他必须与另一个隐藏的自我相遇。她思考他们是否该相见,以及是否应该阻止他们戳破那层幻面。
家人之间的微妙变化被默契地隐藏起来。
惠在客厅悬挂的时钟边架了一部黑板,甚尔出任务前会在上面写下大概回来的时间,出门也需按时报备,关于这点,甚尔并不觉得困扰。
他没有上幼稚园,白天在熊本市区闲逛。
家里只有裕里和甚尔,甚尔不管他的学业,但裕里会。虽然她休学了,但仍然愿意花两个小时带他去市中心的书店购买书籍和资料。
惠喜欢裕里挑选的绘本,却对房间里塞满的陌生文字书籍感到厌烦。那些书并非他亲自挑选或是家人购买,密集的文字像蚂蚁般侵占他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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