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0章 冬幕节-歌舞与情话(1)  兽世:一个仪式师的成神之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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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起床了......美丽的少年啊。”
    “你醒来见到我,对我诉说昨晚,你隐约听见的,寒风的怒号,与,黑夜的威吓。”
    “你说:‘巴塞诺瓦!昨夜真是骇人!还好坟茔似乎尚未决定收走我们的生命亦如收割谷物。’”
    “‘我们还在生长,我们都还活着!让我们举杯庆祝这奇迹。让我们一起娱乐,在灯火辉映间,享受这时光。’”
    “你如是说道。”
    黑夜过去,白昼来临,一切乐声都变得更加鲜活,人声鼎沸间,人们互相拥抱,互相道喜。
    北地的寒风冰冷又凶猛,但北地人并不敌视它。他们迎接它,对着它微笑。北地盛放的花朵是冻不死的。
    “少年啊少年,我发誓一定会保护你的幸福,在苦寒之夜的另一边,可你永远不会知道!......”
    骤然抬升的音调戛然而止,化作一声叹息。
    “昨晚,是我,在拒斥风雪,是我,在呵退寒夜,是我,在驱赶野兽,是我,在看守窗户,是我,在把守房门,是我,在一一重燃被浇灭的火......我啊......我在我心上人的屋外彻夜守护,彻夜凝望......”
    北地的长篇童话,《巴塞诺瓦的心口被种上八朵枯萎的花》,博德也有给孩子们讲过,但是他作为代课老师觉得,北地孩子这么小听这种苦情故事实在是有些离谱。它被罗曼改编成了自己歌曲的一部分。
    通常人们会引用主角忧郁而苦痛的发言,表达自己对某人爱而不得的命运和遗憾,以及最后的释怀。这是北地罕有的情诗。但罗曼大胆的截取了前半部分,那时巴塞诺瓦尚未与爱人表明心迹,他彷徨,他期待,他不奢求回应却又如此渴求回应。
    ——你喜欢我吗?我想知道。
    “有情人不守夜,守夜人无有情,而我已犯下大忌,渴求坟茔宽恕!”
    巴塞诺瓦哀嚎,巴塞诺瓦哽咽。
    守夜人怎么能格外眷恋聚落的某一座木屋呢?他要在寒夜和暴风雪中庇护整个聚落才是!于是他恳请坟茔使他遗忘这份感情,但坟茔沉默不言。
    关于爱的疑问,即使神们自己,也缄口不言。
    罗曼的呜咽令博德的心都被揪起来了。他想上前安慰,然而突然,风向变了,野兽们的呼啸更加尖锐,尚且能默默维系的氛围支离破碎。周遭绽放纯白微光的巨大雪花们都暗淡下来。剧情的转折和强烈的冲突即将到来,而作为观众只能屏息以待。
    一位渔民来了,他流连于少年的家门,而少年也时时透过窗户向他微笑。
    罗曼歪着头,唱出心被穿刺的苦痛,唱出恍惚和释然。
    “渔民啊你快快离开,快快离开!这儿没有你要的渔获,只有我心爱的少年。你要的渔获在冰窟,在深海,在酒馆地下室冻着的冰块里,唯独不应该在这里!”
    几乎是胡言乱语,错乱的逻辑和词句一点点蹦出,罗曼开始左冲右突,就像是骚乱之间慌不择路的幼兽,然而最后还是没能逃走,而是颓然跌坐在地。
    因为巴塞诺瓦的故事早就写清楚了命运的走向。巴塞诺瓦明白,在冬幕节,少年和渔民将会互诉衷肠,将会牵手走向教堂。守夜人的职位太危险,他宁愿选择用一生守望少年的幸福。
    “愿你幸福啊,愿你幸福。”
    “被冻结的河流啊请为我流动,凝滞的坚冰啊请为我消融,熄灭的火焰啊请蒸腾起热浪,但我知道你们都带不走我的心伤和绝望。”
    “我在我心上人的屋外致以最后的凝望,我多希望我的目光能穿透门窗,落在那少年的脸上......”
    “少年啊少年,我定然能把你的幸福远远隔离在苦寒之夜的另一边,你永远不会知道啊——永远不会知道!!!”
    但对于巴塞诺瓦而言,冬幕节还有几天,那是最难熬的几天,这是他最不期待的一次冬幕节。
    只是......
    “......又或许,你已经知道?”
    白狼慢慢上前,摘下胸口别着的透明花卉,小心贴近了博德的胸膛。那花卉被铭记道途的技艺妥善保存,此刻它释放出一丝被保存的生命力,晶莹剔透的根系自发蠕动,将自己别在了金毛大狗的胸口衣物上,然后更灿烂地盛放。
    本以为是冰晶,但胸口却传来暖意。
    罗曼一直挺留意细节的。
    敏锐的、对人心的感知,曾对他造成了不少的负担和困扰。自从遇见这只金毛大狗之后,他倒是渐渐洒脱起来了。或者说,他明白,自己其实只需要在乎身边几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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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他,尤其是他。
    博德低头,轻抚着胸口的温暖花卉。绚烂的光点从冰晶花瓣间折射而出,如同万花筒一般变幻晃动。
    而罗曼收起爪子,将指尖抵在博德下巴上,让两颊飞起红晕的金毛大狗抬头与自己对视,
    ——你喜欢我吗?我想知道。
    当然,暂时不需要回答,不急于一时。
    还没等博德说话,白狼就拿开了手指。不过博德没有逃避地低下头,而是直直和他对视。
    “排练了多久?”其实博德知道大概有三天。那是罗曼新开一间房的时间。然而每天晚上博德“跌落”到梦里时,源自狮子和狼各自房间的吵闹声,让他知道,他们肯定不止付出了两三天的心血。
    “三天。”算上梦境的加速,要有十几天了。他不断修改那些词句,甚至一度想把心从胸膛剖出,按在纸张之上。这想法说起来有些让人害羞,就不告诉你了。
    “那岂不是很多人都听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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