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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阿鸢,屿白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沈知鸢脸上幸福的笑容逐渐消失,屋内的人面面相觑。
沈知鸢一个箭步打开门,脸上带着着急忙慌的神色,“爹,你说什么?屿白在哪里,他怎么了?”
沈父眼角溢出了泪花,他低下头,不忍开口:“就在他家里,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父亲一脸伤痛的模样,沈知鸢心里一紧,提起嫁衣裙摆直奔贺家。
去的路上,乡亲们纷纷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她,偶有几个邻家婶婶对她指指点点,连连摇头。
沈知鸢气喘吁吁跑到贺屿白家门口,里面传来了贺母撕心裂肺的哭泣。
一瞬间,沈知鸢感到天旋地转,心止不住的狂跳。
她一步步朝里面走去,腿跟灌了铅似的走不动道。
一进门,她便看见浑身是血的贺屿白静静地躺在地上,贺屿白身边的贺母发了疯了呼唤着贺屿白醒来。
沈知鸢嗓子干涩的发不出声,她的出现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沈知鸢,你还我儿命来,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贺母眼眶猩红,声音嘶哑,一见到她,便冲上前来,死死的抓住她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她。
沈知鸢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没有听清楚贺母在说什么。
贺父一脸悲痛,走过来将贺母抱住,“孩儿他娘,你冷静。”
转而,贺父看向沈知鸢,“鸢丫头,你婶婶是伤心过了头,她说的话,你不要在意。”
沈知鸢讷讷地走到贺屿白身边,贺母泪流满面,苦苦挣扎,“你不要碰他,你不要碰他啊!”
扑通一声,沈知鸢重重跪在贺屿白身旁,只见原本那个欠揍活泼的贺屿白此时面容灰白,满身是血,原本健壮的四肢呈怪异的姿态。
尽管如此,他的手里依然死死的紧握着一束鲜艳漂亮的鸢尾花。
“贺…屿…白…”艰难的声音从沈知鸢嗓子里发出,她缓慢地伸出手放在贺屿白鼻子下,毫无声息。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沈知鸢哭笑道:
“贺…屿白,你又骗我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快起来呀。”
说着,她颤抖着拉起他空着的左手,“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我说话算话的哦。”
等待良久,贺屿白没有向往常一样闷笑着睁眼,也没有贱兮兮地逗弄她:阿鸢,吓到你了吧!
回应她的只有掌心传来的冰凉的温度。
“屿白,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沈知鸢轻柔的搓着他的手,她边哈气边说:“你看,我都给你暖手了,你怎么还不快睁眼。”
一旁的贺母听见沈知鸢的话已经哭的喘不过气,她痛苦的跌落在地,“造孽,真是造孽啊…”
沈知鸢跪爬着更靠近了他,她手足无措的整理着自己的嫁衣,打理着自己的发丝,随即道:
“贺屿白,你不是说还没见过我穿红色吗,你快看,我今日在试穿嫁衣,是不是很适合我?”
回应她的,依然只有贺母似有若无的哭泣,沈知鸢崩溃了,她一把抱住贺屿白放声大哭,
“贺屿白,你这个混蛋,你快醒醒啊!你不是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吗,你这个混蛋,你又骗我!”
沈知鸢哭的不能自已,贺父抹着眼泪走了过来,“鸢丫头…屿白他…”
沈知鸢跪着抓住贺父的衣袖,哽咽问道:
“贺伯伯,屿白…屿白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明明前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
“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贺母疯着扑了过来,想要一把掐住沈知鸢,贺父再一次抱住了她。
贺父痛声道:“如今鸢尾花开的正盛,屿白说他要采最漂亮的鸢尾装点婚房,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大婚。
一大早,我便陪着他上山,我们常年打猎,知道哪里的土最为肥沃,那也是鸢尾花最喜欢地方。
屿白高高兴兴采摘了几大捧,就在我们准备回家时,屿白碰见了一只毛色鲜艳的野山鸡。
他说:‘阿鸢最喜欢吃我烤的野鸡了,爹你等我下,我去抓来,今晚就偷摸着送去阿鸢家。
什么新人三天不能见面,自己心爱的姑娘,我想见就见。’
于是,屿白就去追,野鸡到处乱飞,飞入灌木丛,屿白猛扑上去,完全没注意到前面脚下是悬崖。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贺父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哽咽着自责不已:“都怪我,是我没看好儿子。”
沈知鸢听完,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她的心似乎被一只大手抓紧,几乎喘不过气,
她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他…都是我…”
“拿着你的花,快滚!”贺母想将贺屿白手里的花束扔给沈知鸢,可是怎么也拿不下来。
贺母眼见着拿不动,眼泪决堤而出,
“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傻,为了只畜生白白送了自己的命啊。你让我和你爹该怎么活啊…”
沈知鸢听了贺母的话神情突然变得疯癫,原本整洁的妆容也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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