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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融融的地暖房里,凭白担了“师徒”名分的两个人到底还是做尽了荒唐事,一床乱糟糟的被子和皱皱巴巴的床单,是对战局激烈最好的诠释。
*
解雨臣拨通了尹南风的电话,将会面推迟半小时,然后赶在8点59分收拾妥当,把原定的西装换了高领风衣,不着痕迹地揉了揉后腰,带着几分嗔怪斜了朝兮一眼,走出卧室。
朝兮小小的检讨了一下,心中觉得若自己是皇帝,那一定是个能名垂青史的荒淫君主,跟唐玄宗齐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毕竟,他是真得有一朵解语花,千金不换。
……太堕落了。
床上的残局需得家政阿姨来收拾,已经躺不下去了,他换到沙发上,又围着毯子赖了一会儿,才算迟迟起床。
腊月十七了。
吃完早饭,他站在廊下看暖洋洋的大太阳。今天是个好天气,适合出去遛弯儿。
这么想着,他就往前院走,思量着要不去黑瞎子的新铺子溜达溜达,迎头就看见几个伙计拿着蜡烛、纸钱等物,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老路,你们干什么去?”朝兮叫住领头的门房老路问道。
老路停下脚步,喘着粗气道:“啊,是谢老板啊。今天是九爷的冥诞,当家的说让我们先把东西预备上,等他回来再说。”
解九的冥诞?
“那这是……”朝兮指了指他手里那一摞类似书本的东西。
“哦,是九爷生前喜欢的几卷佛经,每年当家的都会抄一份,在九爷灵位前烧了,以尽追思。”
“这样啊。”
解雨臣的确说过解九晚年喜欢读佛经来着。
朝兮叹了叹气,想起故人辞世几十载,他既在解家,又同解雨臣有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或许也该祭拜一二。
遂转头回了书房,铺纸磨墨,从架上随手选了一本《佛说四十二章经》,用古朴方正的汉隶仔细临写。
直写到晌午时分,他选出最好的一份,带着去了解家祠堂。
这间祠堂并不是家族祠堂,所以规模不大,供奉的也仅是直近先人的灵位。
他去时,里面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香炉里燃好了上乘的檀香,兽口徐徐地吐出袅袅烟雾。
老路迎上来问:“谢老板,您这是……”
“你们都出去吧。”朝兮看着灵位上熟悉而陌生的名字——解九的真名,“我来,祭一祭故人。”
老路有点儿犯难,一则当家的还没回来,祭祀尚未开始,二则,他们几个颇受倚重的伙计都知道这位谢老板跟当家的关系……很不一般,让他来祭奠老当家,似乎有点别扭。
“要不,谢老板您先等等,等当家的回来再……”
朝兮斜了他一眼,轻巧道:“我说话比你们当家的管用,你照做就行,别废话。”
他说的不算客气,也懒得跟外人掰扯这些事。老路斟酌再三,还是没再说什么,顺从地领人离开。
片刻以后,幽静的祠堂里,就缓缓响起了朝兮的笑声:“解九爷,你瞧瞧,你家伙计这是怕你泉下有灵,知道我跟小九的荒唐事儿,会不高兴呢。”
他叹息着放下抄好的佛经,去拈了三炷香,插在香鼎中,回头扯了个蒲团,在燃好炭火的火盆边坐了下来。
他扯下第一章放进盆中,自言自语:“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呢?我又没偷你的宝贝,就摘了一朵花,还是他自己跳到我手里的,你不能这么小心眼儿。”
“对了,你娶了那么多姨太太,生了一堆儿孙,心大得都能跑马,你肯定不会在意的。”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股阴风,卷起盆中的纸灰,险些迷了朝兮的眼。
朝兮又气又笑,就说:“你在意也没用,人死灯灭,这世上哪有黄泉。你什么都不会知道了,连这些佛经也看不到。”
又是一股阴风吹来,他几乎都要怀疑,这世上真有鬼了。
转头一看,原来是东边的一扇窗户没关好。他无奈地笑笑,起身去关了回来,四散的佛经飘摇落地,恰好有一张掉在他的足下。
他倾身拾起,见那是第二十五章。
『佛言: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一时沉默,继而失笑。
佛说贪恋情爱的人,就像手里拿着火把,逆风而行,一定会有火把烧手的危险。
他明明没拿火把,伤口却在看不见的地方。
或许解九亦然,也或许解九就是那个被烧伤了手的人。
他坐回原位,把那一章佛经投入火中,看着火舌将它吞噬殆尽。
“就算真有黄泉吧。也好,你爱打麻将,就继续跟狗五爷、跟齐老板打麻将,哦,还有红二爷,他家的麻将都是好东西,打输了偷两张牌,也能回本儿。”
“我估计还得一百多年才能下去跟你们打,那会儿,你们都等不及要投胎了吧。”
“没关系,你们四个要是打腻歪了,就带上我家小陈皮。他人缘不好,一个人在下边孤零零的,你们就别计较从前的事了,多带他玩一玩儿。”
“……前两天听小九,你在长沙的那座解语楼要被拆了。拆就拆了吧,就当给你烧下去了,以后你们在解语楼里打麻将,让你的姨太太们给弹琴唱曲儿,想想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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