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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幼殊将屏幕切小，低头十分满意地反复欣赏着自己刚刚短短两秒内截屏的十几张沈津南侧头看向她的图片，然后头也不抬地说：
    “没事，只是长夜漫漫，想给自己导的时候找了点新的精神粮食。”
    沈津南：“？”
    虽然不懂，但他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于是，沈津南很识趣的并没有继续往下问。
    但很显然，鹿幼殊这边并没有打算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她手指翻着屏幕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看着摄像头，笑眯眯地问：
    “对了南南，你有什么喜欢听的歌吗？”
    沈津南开车目视前方，“并没有。”
    “哦，那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歌吗？”鹿幼殊问。
    沈津南顿了顿，将脑子里浮现出来，要脱口而出的‘我要这铁棒有何用’这几个字咽了回去，然后轻轻摇头。
    他说：“你喜欢听什么？正好我现在在开车，可以放出来一起听。”
    “我喜欢听的歌很有多，但其中有几首歌是我最喜欢的。”
    “比如很出名的导了半盒。”
    沈津南：“？”
    他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有些微微僵住了。
    导、导了半盒？
    有这首歌吗？
    沈津南并没有去搜索这首歌究竟存不存在，而是转移话题般的继续问：
    “还有的呢？”
    他以为一首‘导了半盒’应该足够了，却完全没想到这根本不是鹿幼殊bt的极限。
    只见鹿幼殊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掰着手指头的认真数了起来。
    “还有很多啊。”
    “emmm……比如一鹿向西，或者是反方向的钟出，这些歌我都特别喜欢。”
    阿瑟：[……]
    宿主思密达，你的这些歌名听上去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正经啊。
    或者说你这些歌都是从正经渠道里找到的吗？
    忽然，鹿幼殊的嘴角歪上了太阳穴，“当然我最喜欢的听的还是昆曲了。”
    “嗯？”
    听着难得从鹿幼殊的嘴里蹦出了一个正经的词，沈津南还略有些意外。
    他唇角微弯，声音清冷却带着丝温和。
    “为什么喜欢听昆曲？”
    “因为昆是上下结构。”鹿幼殊一本正经地说：“我就喜欢这种上下结构的字，天生就适合我，太般配了！”
    沈津南：“……？”
    他用他聪明的小脑瓜思考了三秒，将昆曲这两个字拆开了出来，然后沉默了。
    看着沈津南那边沉默了下来，鹿幼殊忍不住抱着手机哈哈一笑，她倒在了沙发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哈哈哈哈不逗你啦南南。”
    “对了，我好像一直还没问过南南你的什么学历呢？”
    沈津南虽然不明白鹿幼殊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一一回答了。
    “嗯，博士吧。”
    “为什么是这么不确定的语气。”鹿幼殊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现在忽然听到沈津南迟疑的语气，是真的开始有点好奇了。
    沈津南淡淡道：“因为是提前毕业的，那时候要处理公司的事情。”
    鹿幼殊回想了一下小病秧子的资料，这才想起小病秧子从小就被渣爹丢弃，不管不问，于是导致学费不足。
    不过好在小病秧子争气，从小读书就是一路跳级上来的，最后不到十九就修完了大学所有课程，顺便还读了个博。
    当时好像还要深入继续读的，不过因为渣爹的缘故，小病秧子不得不匆匆结束学业，然后一心处理公司的事情。
    “这挨千刀的渣爹。”
    鹿幼殊嘴里嘀咕了一句，“果然，给渣爹做物理阉割的手术必须得加快进程了。”
    女孩嘀咕的声音很小，但因为车内很安静的原因，所以沈津南将她的这一声嘀咕听得很清楚。
    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女孩是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但沈津南并不感到惊讶。
    毕竟她的到来本就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鹿幼殊收回自己的思绪，然后她轻咳一声，打破了这有些沉重的气氛。
    “那南南你知道我的学历是什么吗？”
    沈津南清楚她这是在为了自己转移话题，轻轻地嗯了一声，问：“你学历是什么？”
    “水。”
    他微顿，“嗯，什么？”
    她躺在沙发上，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
    “我的学历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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