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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做没看懂姥爷的暗示,一脸无辜的表示:“我还没想好呢。”
“姥爷,先别雕了吧,在家里放一放嘛。”
他半撒娇般跟姥爷商讨,姥爷拿他没办法,只能说“好好好”。
这么大一块玉也不好带回去,磕磕碰碰也不好,张伯还寻思着有机会雕一块这么大的玉山子,急急的让符苓把玉寄存在这里。
这也不是不行,毕竟哪里有修复院安全?而且无论玉石、字画,都有专门的保险与保养人员。
姥爷说:“这玉要是雕成了,估计得拿出去展览。”
他们修复院的人从入职默默无闻几十年,勤勤恳恳修复文物,就算一年到头得不到几天休息,修文物的速度也不够快、不够多。
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太多,那些有关历史有关过去的老物件在岁月长河中腐化的速度永远比修复的速度快,文物保护与修复,代表着一个文明的传承,而新的工艺品则代表着文明的延续。
有很多书法、字画、玉石雕刻被收录展览,在日后也会成为文物。
这块玉给修复院的人雕好后,符苓要是愿意,它很可能会被国家收录展览。
姥爷很希望这样做。
大概他们这样的人,总有点舍己为人、轻利重情的想法。
符苓含糊一声,就像曾经对姥爷以后干文物修复的提议含糊带过般,若无其事的说:“我还没想好呢。”
这就是不太愿意了。
姥爷也没勉强,热情招呼他和尼德回家里吃饭。
不等符苓拒绝,姥爷故作不高兴:“符符这就嫌弃姥姥姥爷了?”
“没有。”
符苓嘀嘀咕咕:“我明天有课呢。”
深怕姥爷把他拉回家,进而留下来睡,出了宫门,他连忙拉着尼德那伽从姥爷身边溜走了。
跑过一个街口,他跑得气喘吁吁,弯腰撑着膝盖呼吸几下,扭头看着尼德那伽,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姥爷回头可得说我了。”他笑着撞了下尼德那伽的肩膀,一手揽在男人肩上上,笑得眉眼弯弯。
嘴上是这么说,神情却一点也不害怕,神采飞扬的模样明媚又可爱。
尼德那伽任由他撑着,手从善如流的接过符苓背着的包,里面两块翡翠,把包塞得鼓鼓囊囊。
他背在身后,目光落在符苓明媚的眉眼,低低的开口:“不会。”
姥爷哪舍得说他啊?
别说姥爷不舍得,尼德那伽更舍不得。
符苓眉梢一扬,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鞋子,故作不满:“你就知道了?”
下一瞬,他笑了起来,笑得溶光明亮,夕阳西下的昏黄落在面上,像是落在橙黄的暖光中。
身后的天空醺醺然染红了半边天空,雪白的玉兰花在空中晃晃悠悠,似乎连花瓣边缘都染上了旧色。
旧色的味道笼罩在这片巍峨宏大的红墙绿瓦下,月还未挂上枝头,暖阳残血般蹭着地平线不肯落下,路灯却早早的亮了起来。
符苓抬头,灯光落在面上,像是古时最暧昧不清的氛围,灯下的他拢着光,似乎连发丝都渗透着暖意。
“尼德。”符苓看着天空,天上猝然闪现几颗星子。
他猝然说道:“我还是很喜欢修复院的。”
这个话题来得突然,甚至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他早就决定以后要留学北欧,大概率也不会再回来了。
只是符苓还是觉得有点遗憾。
在听说那块青玉雕好之后可能会被国家收录展览,符苓有一瞬间,是想到了那尊大禹治水的玉山子。
乾隆末年的巨型玉山子,符苓曾隔着玻璃注视着过很多次。
它将会与这个国度同行千百年的岁月,走向这个文明的未来,那符苓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符苓想了想,虽然有点遗憾,但并不伤心。
他猝然偏头,笑得纯粹明亮,一双眼睛里满是真诚:“尼德,你真的得好好学习。”
他们一起去读北欧的研究生,一起找工作,一起走向未来。
意识到对象真的很希望自己好好学习的尼德那伽:……
当人还是太辛苦了。
好想回世界树,继续当一只啃树根的黑龙。
但是不行。
已经是拥有对象的成熟龙了,尼德那伽忍耐点头,非常认真的许诺。
“好。”
他金眸深邃,真诚至极,显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龙要这么努力。
但是好好学习,听对象的!
尼德那伽决定好好学习了。
第二天的第一节课,嘴上督促尼德要好好学习的符苓,在看见老师的第一秒,整个人呲溜滑进了桌子底下。
尼德那伽:?
他低下头,蹲在桌子底下的对象朝他竖起一根手指,一脸痛苦的比划一通,狠狠打了一个叉,无声咒骂。
woc,怎么是她!
周女士!
周吾抱着书,踩着漂亮的坡跟小皮鞋,模样漂亮又时尚,笑眯眯的在讲台站定。
“你们好,我是你们这学期的民俗学概论老师,我姓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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