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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野孩子突然将水囊扔在斥木黎身上,学着猛犬龇牙咧嘴,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向斥木黎示威。
斥木黎又灌了口酒,醉意愈发明显道:“我不和你计较,吐口水可能是你们高地野蛮人的礼数,而且你两次吐在地上也是因为尊重我。”说着调侃地笑笑。
“呜呜呜”几只乌拉犬发出委屈声音,好似在为主人的没出息而哀鸣。
斥木黎扬扬手道:“狗狗闭嘴,我在与异族交涉。”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
野孩子看到斥木黎脸红醉酒的样子,突然捂着嘴笑出声来,精亮的眼睛透着戏谑和狡黠。
斥木黎看到野孩子脸上的得意,心中有些生气,他伸手薅住野孩子破烂的兽皮外套问道:“你吃饱了?你缓过来了?嘲笑我的仁慈?”
突然,野孩子乖巧地轻轻抚摸斥木黎的手,眼眸里充满单纯地不停摇头,那模样仿佛刚才的戏谑只是场幻觉,斥木黎触电般赶忙松开了手,随即,看着野孩子肩膀上那支贯穿肩头的残留箭杆,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不禁哈哈笑道:“我向来都是一箭索命,昨晚居然让你躲我两箭,唯一的还没射中要害,而且你挺有骨气,自己折断箭杆不疼吗?”说完伸手扯开野孩子肩膀的兽皮坎肩,仔细地上下翻看血迹,然后说道:“咬住牙闭上眼。”
还没等野孩子明白过来,斥木黎右手握住箭头,用力从野孩子后背拔出箭杆。
“啊!”野孩子疼得惨叫起来,素鸡俯身又仰地,倒吸着凉气,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扭曲。
斥木黎拿起锡酒瓶,喝了口酒噗地喷到野孩子伤口上,看着疼到不停翻腾的野孩子道:“偷盗是要付出代价的。”折腾良久的野孩子终于坐起身,满头大汗、脸上惨白地怒瞪斥木黎,但过了一会儿,却又偃旗息鼓地靠在木栏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酒醉的斥木黎将锡酒瓶扔在地上,冷冷道:“昨晚没宰你是因为你运气好,狗儿们没吃你也是你运气好,我曾经脚下黄金铺道,也曾经嗜杀成性,宰过的人比你们乌骨山的树还多,和你说也无所谓,反正你是个哑巴。我是勃劳家的嫡长子,你们不知道谁是勃劳,无所谓了,但在雪雨湾,萨沙老爹的为人正派让我忧虑,感觉很多祸事将要降临,我可能又得重操旧业,做自己特别反感的那些事。”说着醉眼迷离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靠在木栏上的野孩子似乎理解了斥木黎的话共鸣般,怜悯地微微点头,斥木黎欣慰地笑笑,摇摇晃晃地起身,凑近脸色蜡黄、毫无力气野孩子,将个新的狗锁链套在野孩子脖子上锁死,说道:“活着就会有套索,你解开了那个,我再给你加一个,尽管你是个哑巴,但我的狗不哑,还很饿。”边说边麻利地拴住野孩子的手脚。
野孩子见逃脱的计谋被拆穿,愤怒地扭着着身体,但却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无法挣脱。
醉酒的斥木黎弯腰退出狗棚,望着那不在刺眼的昏黄夕阳,晃晃悠悠道:“我想起了札娜,你和她很像,那种作死的信念让我心惊胆战,而且因为迫不得已又欲盖弥彰,这让我无所适从,但马上我就能看到一切真实,昨晚有赖罕家几个杀手做了狗食,我的乌拉犬才没吃你,札娜已死,萨沙也冒险一搏,都以供安命吧,都是宿命,我又何必太过在意”
狗棚里的野孩子听着斥木黎的连篇醉话,停止了挣扎,回头看着摇摆不定的斥木黎,用模模糊糊的乌坎那斯语说道:“汝乃丧家之犬!”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赤木黎耳中格外清晰刺耳。
刚想进帐篷的斥木黎听到这话,面红耳赤地回过身,但看到野孩子那张虽然脏乎乎但却稚嫩的脸,偃旗息鼓地叹口气道:“狗儿们看好这个野娃子,别让他跑了。”说完摇摇晃晃地钻进自己帐篷,留下狗棚里的野孩子和几只乌拉犬,渐渐融入漆黑的夜幕。
《蓝翅草》:暴力是最大的懦弱,只能终结自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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