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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难过。手铐冰冷而沉重,她看不到生存的意义,就像那年在战场上寻死的爱人一般,绝望而无助。
就一直这样当旧欧的阶下囚吗?
他们要干什么?而我又该干什么?
卢箫一直没想通,为什么旧欧要那么大费周章抓走她,明明世州军队有不少更厉害且军衔要高上不少的人。
这时,一个旧欧士兵走到了隔离栅前。
“请您跟我走,我们上级要见你。”
卢箫别无选择,只得跟他走。旧欧的监狱也不是吃素的,各类防守都很森严,完全不能动逃跑的心思。
走廊很安静,但也很压抑。无数个灰蓝色军服,无数双充满仇恨的眼睛,一切都让她四肢僵硬无比。
他们走到了狱长办公室。
进门,偌大的办公室内不仅有监狱长,还有一个从肩章来看军衔为上校的旧欧军官。
那个旧欧上校看到卢箫后,主动站了起来,还敬了一礼。
“卢箫少校。”
“您好。”戴着手铐的卢箫无法回礼,也不打算回礼。一个军礼可抵不过下三滥的绑架手法。
看到她这个态度,旧欧上校早有预料般笑了笑:“在别人的地盘还这么嚣张,不愧是世州军人。”
“因为我们不怕死,也不怕折磨。”
这句话有着奇怪的威慑力。
旧欧上校的笑容变尴尬了些许,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别误会,我们抓您过来也是无计可施,不会虐待您的。”
“那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只是想换回阮林楚上尉罢了。”
卢箫一下子明白了,旧欧是打算拿自己交换俘虏的。她有点想笑,可并不是愉快地笑,而是滑稽地笑。
旧欧上校咳嗽了两声,继续补充道:“他也是指挥官,虽然在队内的地位和军衔没有您高,却是阮社长的侄子。”
懂了,因为和核心领导人沾亲带故,所以必须要保下来这个人。
明白一切后,卢箫只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她灰色的眼珠审视般地看向那位旧欧军官,满是灰尘的脸遍布寒意。
“您什么意思?”旧欧上校蹙起眉头。
“我没有任何交换价值。”卢箫怜悯地对他说出实话。“我左耳聋了,早就不是指挥官了。”
奇异的静默。
旧欧上校瞳孔骤缩:“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回事!”
显然,世州军方并没有理会旧欧的请求。
这也在意料之中。
本来成为俘虏在世州军队就是一件特别可耻的事情,再加上被俘的军官会被怀疑与旧欧互相勾结,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没有交换价值。
也就是那一刻,卢箫感到异常心寒。她更不知道生存的意义了,眼前的世界越发没了色彩。
“您不妨尽早解决我好了。”
一个废物没有存在的价值。
她想起一幕幕无力的往事。什么都保护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痛苦地苟活,还不如一条狗。
旧欧上校尴尬笑笑。
“但不管怎么样,您对世州也算重要人物。”
“我并不算。”
“您上过《世州评论报》,拿过无数一等功,是世州最年轻的少校。”
“世州政府需要宣传,我代替了海报,仅此而已。”
旧欧上校不知该如何评论,没控制住,一拳垂到了桌角上,把监狱长和另一个小士兵吓了一跳。
“我会再跟你们谈判的。我们需要阮林楚,再加几个战俘也可以。”
卢箫面无表情:“那我拭目以待。”
**
接下来的日子,卢箫决定放空思绪。让大脑不那么痛苦,也为死亡做准备。
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了。
饭吃到嘴里没味道,好像不太新鲜,却总能坦然接受;斑驳的墙壁好似放映着连环画,可以看一整天;聋掉的左耳也习惯了,失衡的世界成了正常的世界。
她累了,即便是她也会累;她不想再反抗什么了,这一生反抗的事情够多了。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
可能过去了很久,也可能没过几天。从对世界失去信心的那一刹起,她就不再关注时间。
太阳已经照得老高,从高高的窗子射进久违的金黄。澳岛的天气一直很干燥,近些天季节踏入了寒冬,每寸皮肤都干冷干冷的。
卢箫躺在床板上发呆。当一天不怎么活动时,她的代谢就格外低,不吃饭也不会饿。
突然,看守的士兵走到了隔离栅前,掏出钥匙。
“有人来探望您了。”
很久没听到过别人说话了,导致卢箫以为幻听了。
“卢少校,有人来探望您了。”士兵尴尬地重复了一遍。
卢箫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真实存在的。她懒懒地转过头去,身子却一动不动,好像对这个新消息并不感兴趣。
“探望?”
不会又是那个旧欧军官吧,长期与世州谈判无果,被迫来劝降了。或者是发现了自己的履历,决定处死自己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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