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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书房刚坐下拿出笔记本,宋郁也进了书房,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拿起笔转了几圈,冷不丁说了句:“我听见了。”
燕棠茫然抬头,“什么?”
他撑着脸朝她笑:“你刚才夸我‘可爱’。”
这小子最近总是对她笑,笑容太有迷惑性,很晃眼。
他怕是让很多女孩子伤过心吧。
燕棠正这么想着,手中抽出今天准备讲的资料,目光无意间一瞥,忽然注意到窗台那只小鸟标本。
她发现那只标本和刚才照片上那只小鸟一模一样,“那是你和你哥哥捡到那只山雀?”
“是的,就是那一只。”
宋郁坦然承认,“我很喜欢它,但它只亲近我哥哥,所以我把它做成标本了。”
见她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宋郁才笑着补充:“在它去世以后,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残忍了?”
燕棠长长舒了口气,“我差点儿以为你的喜好很特别。”
“如果就是像你想的那样呢?”
“那是不对的。”燕棠说,“喜欢不应该是伤害,而应该是希望对方好。”
宋郁注视着她,感觉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你是从那天的男人身上学到的吗?”
燕棠意识到他说的是杨一舟,迅速否认。
“是另一个男人?”
她没吱声。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宋郁继续问。
燕棠打开笔盖,准备终止这个话题:“小朋友不要多问,该开始学习了。”
“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经成年了。”
“十八岁在我眼里就是小朋友。”
宋郁长腿一伸,带动椅子滚轮往她身边挪,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他又问:“既然你不喜欢那天的男人,为什么又要和他在一起?”
“他不是我男朋友。”
燕棠跟他解释了相亲的事情,“我的家人希望我尽快结婚。”
宋郁微微皱眉,“为什么?”
“因为他们觉得我目前的人生没有别的可能了。”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宋郁凝视着面前的人。
她低着头,眼皮半垂着,睫毛像帘子般掩藏着眼中的神色。
平淡得有些麻木的神态。
又是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在片刻的安静后,宋郁忽然伸手,指尖触及她的脸颊。
——暖的,滑的,像牛奶一样,像梦里一样。
他使力捏住。
燕棠疼得跳了起来。
那张麻木的脸变得生动,白皙的脸颊泛起了一片鲜活的嫣红。
她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你干嘛?”
“抱歉,老师。”宋郁眼里含笑,“突然想这么做。”
见她满眼泪汪汪,他说:“那给你掐回来好了。”
燕棠想起之前娜斯佳捏他脸蛋的样子,确实有些手痒,没忍住上手,往他脸颊一掐——
她微微睁大眼睛,呼吸一滞。
他他他他他!
他的脸好软啊!!!!
宋郁任由她捏着,忽然又问:“老师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嗯?”
“你也像你的家人那样想吗?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了?”
燕棠怔了下,收回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空气安静片刻,她随后听到宋郁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中文字:“傻逼。”
“你说什么?”她茫然抬头。
宋郁支着下颌看着她,说:“我说,让你去和那种男人相亲的做法很傻逼,那个男人也很傻逼。”
书桌正对着窗,光线明亮,他的瞳孔从金棕色变成了带金调的碧绿色。
燕棠愣了片刻。
她听说过这种会变色的瞳孔叫做hzeleyes,世界上只有5%左右的人有这样的眼睛,很稀有,也很漂亮。
像佩列斯拉夫尔-扎列斯基那一片陷在如落日余晖的苏格兰松,那种绚烂的金调曾让习惯了置身于灰暗中的她感到眩晕。
她知道为什么娜斯佳要这么叫他了。
比如此刻,他的确很像浸在蜂蜜里的小甜熊。
*
一天的补习结束,回到宿舍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
但燕棠还不能睡,这就是打两份工的代价。
另一份工作是学院老师郑琦主持的俄文诗集翻译项目,主要是翻译一些中国市场上没有流通的俄罗斯现代诗人作品,分好几册。
她加入得比较晚,稍微有名的诗集都被其他人认领了,只剩下一本叫做《苦月亮》的冷门诗集,和罗曼·波兰斯基导演的那部电影同名,作者是塔季扬娜·利托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诗人。
争取翻译名作,自然是要搏一个能出名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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