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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起身,倚着身子坐在案前,朝着门外的人埋怨道:“这来回的跑,你也不嫌折腾。”
萧北宸走进屋,自己寻了椅子坐下,也不等嬷嬷斟茶,自个儿就倒了一杯。
“哎哟,给二公子渴着了。”老嬷嬷慌忙迎上前,又给他的空杯里斟满。
“我今日在这住上一夜,明日晌午回。”萧北宸声音沉沉。
“就歇这一宿,可有什么要紧事?”老夫人挑了挑“呲呲”作响的烛芯,关切问道。
萧北宸又灌了一杯茶,放下茶碗,才道:“过来送些常备的药材来。”
老夫人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眼尾压出来的笑纹。
“南安那头,除了腿上的伤,其余都无大碍了。”
萧北宸抿了抿唇,岔开话题道:“祖母这趟出门,可带着风五?”
老夫人眸色一沉,搁下手中剪烛芯的铜剪。
“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北宸摇摇头,烛光照在他墨黑的睫羽上,打下的阴影轻颤。
“我手下这些人,最近都被盯着紧,得寻个没露脸的。”
老夫人眼中是化不开的忧愁,她轻轻颔首,知晓自己这孙儿的事,她也没法插手,只得道:“带着呢,只当个花匠带在身边养着,跟其他仆子一道住在后头的屋里。”
萧北宸颔首。
他见老夫人额上的皱纹都印得深了,便道:“我去看看她。”
“唉。”老夫人嘴角勉强露了些笑意,清明的眼中却仍是藏不住的担忧。
萧北宸伸手抚了抚老夫人微凉的手,起身离开。
尹南安的脚,伤得不轻,虽只是扭伤,但脚踝处,还是肿得厉害。她不晓得这些郎中的方子是否有效,只忧心他们别给自己诊治残了,便也面上都是愁容。
她一日未曾下床,醒了睡,睡了醒,到了挑了灯的时辰,反倒是困意全无。
此番出来,她也只带了青鹤。可青鹤是个性子冷的,平日里就沉默少言,这番尹南安受了伤,她更是带着愧疚心,话愈发的少。
尹南安靠着软枕,半倚在床榻上,盯着雕花床楣发愣。
若是秋月在,该多好,她叽叽喳喳的,多热闹。
百无聊赖的月黑风高夜,尹南安只得让青鹤帮着把烛台置到跟前,又将人支开,从枕头下掏出自己带来的画本子。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话本子里头可是真敢写。
情节跌宕起伏,细节更是描绘得当,百无禁忌,“引人入胜”。
尹南安脑中的画面一帧接着一帧,没一会功夫,脸颊便泛了红。
她咽了咽口水,正准备撑着胳膊翻开下一页,大门便被推开了。
“尹姑娘。”
是青鹤的声音。
尹南安一个机灵,手一抖,书本子便顺着榻沿落到了地上,盖在她榻边的绣鞋上。
她斜着身子,伸长手臂去地上捡,奈何她那只受伤的脚使不上力,半天也没能挪动身子。
“爷。”
什么?
尹南安倒吸一口凉气,她脑子转得飞快,下一瞬,顺手便将背后的软枕扔到地上,巧巧盖在那画本子上。
士可杀不可辱!
背后没了软枕,坐着只觉浑身不舒坦,她强忍着直了直身子。
下一瞬,萧北宸便转过屏风,出现在他床榻前。
她就说,青鹤的主子永远是这个狗男人,不然这个时辰,怎会放一男子进她的卧房。
萧北宸进屋,眸子在尹南安别扭的脸上扫了扫,眼神便定在地上的软枕上。
尹南安怕他好心帮忙捡,便赶忙开口,道:“二公子这么晚,可有事?我快睡了。”
她面上的红晕还未散去,这会心下本就慌,更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有事找你。”萧北宸嗓音深沉微哑,他昨夜没怎么睡,今日又来回跑了两趟,眼睑下也染了淡墨色的倦意。
尹南安后背依着木床,硌得生疼,她虚直了身子,又怕表现得太过明显。
“二公子何事?”
萧北宸的眸子再度落到地上的软枕上,他似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捡。
“想让你同我演场戏。”
戏?
尹南安好奇望他,又倏然想到先前的一切都是他对自己的算计,心下一沉,也没了好脾气。
“什么戏是二公子不能自个儿演的?”
萧北宸眸光一聚,眼尾的碎芒拢了些探究。
他并未接着这个话题下去,而是上前一步,捡起来地上掉落的软枕。
尹南安捂住脸,就差一声惊叫。
“呵。”男人轻笑一声,又俯身捡起那本画本子,眼神扫了好几行字,才好整以暇道,“尹姑娘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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