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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兄多番结交,诚意咱们看到了,来,坐下喝酒。”美人夺目,刘弘基他们将士庶观念抛诸脑后,口口声声与容寂称兄道弟起来。
容寂目的达到,在四方桌还剩的那一方落座。
卿言眼睫低垂,站在原地,与他们格格不入。
“美人过来坐下喝酒。”王邑将怀中的美人推开,敞开怀抱,唤她过去。
卿言抬头再次望向容寂,她曾经看过一个话本,里面有一个歹人,强迫美貌女子出卖色相为他谋利,原来她就是那个女子,而他就是那个歹人。
围桌的三个男人见她跟个月下仙女似的,浑身冒着冰气儿,拒人于千里之外,被酒割过的喉咙干燥发紧。
“三位见到了,这女子倔强难训,贵人看了都生厌。”容寂将她拉到身边。
这模样哪里惹人生厌,惹人抓心挠肝还差不多。
刘弘基三人恨不得马上将美人拉进怀中一亲芳泽,可听容寂一再提到那位“贵人”,他们还不知“贵人”到底是谁,万一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他们碰了这美人,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思忖着容寂的考量不无道理,这样的美人送出去,贵人迟早后悔,兴许过个几天,贵人给够了教训,就会把人要回去。
贱妾被用来随意赠送买卖,本来就是常事。
他们只得先忍着骚动,不敢明目张胆轻薄于她。
“给三位公子倒酒。”容寂将卿言的手搭在酒壶上,使唤她做婢女该做的事,不露痕迹让她躲过了陪人喝酒。
卿言想撤手,奈何容寂手劲大,压着她根本抽不出来。
她的骨头软下去,向他妥协,容寂跟她有了默契似的松开手。
卿言强自忍耐着,将桌上的空盏全部倒满,倒完酒她又退回容寂身边站着,眼里的空洞仿佛超然世外,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男人们的眼睛长在她身上,看得见吃不着,一饱眼福也是好的。
容寂陪着他们继续喝酒,在他们酣醉之前借故带卿言离开。
马车里,容寂扫见她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心生不快。
“坐过来点。”
卿言对他憎厌至极,上了马车后自动跟他隔开距离,听到他说话只当没听见。
容寂一把将她拉拽过来,冷笑着,“不是你说不做妾?本官成全你做奴婢,奴婢要如何使唤那是本官的事,你还敢不乐意?”
“利用女子讨好士族,就是容大人的为官之道?”卿言对他不耻。
“最简单快捷的方式,本官为何不用。”容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容大人枉读圣贤书,你若节节高升,天下百姓必定遭殃。”卿言鄙夷他。
“那就等着看天下百姓会不会遭殃。”容寂不怒反笑。
卿言跟他简直无话可说,在她以往生活的环境中,为官者清正廉明,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以天下百姓为己任才是好官应该做的。
不为国为民,只为趋炎附势,那都是小人行径。
马车驶回容寂府上,容寂照样没传她进房里伺候沐浴更衣。
卿言去灶房,采桑采月刚为大人打过水,说炉子里还有多的热水,她要洗漱她们可以帮她打到房间里用。
卿言自己就是丫鬟,不麻烦她们,往后洗漱洗衣她都自己动手。
*
容寂与刘弘基三人约了明夜再聚,次夜容寂只带着恕己,身边不见卿言。
郭曹直截了当,“美人儿还在容兄府上吗?今夜怎么没带美人儿出来?”
“在下担心私自带她出来被贵人发现,教坊司毕竟人多眼杂。”容寂状似有顾虑。
“将她带出来咱们又不会张扬。”王邑期待落空,被损了兴致,脸上不高兴。
昨夜的事,他们都守口如瓶,当然知道张扬出去,美人哪还有他们赏玩的机会。
“那明夜在下再带她出来?”容寂拱手尽是讨好之意。
从教坊司出来,恕己驾着马车,心头困惑不解,“大人往后当真只让卿姑娘为奴为婢?”
那夜恕己出内院后,突然想到有事要告知大人,又折返回内院。
采桑采月拦住他,说姑娘在大人房里。
而后该安寝了,里面灯还亮了一个多时辰,恕己只得退出去,等第二天才将事告诉大人。
大人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向肃王求要卿姑娘,又占有了卿姑娘,都事发突然毫无先兆,恕己跟在大人身边多年也没看明白,大人究竟是在意卿姑娘还是不在意。
若是在意的话,利用卿姑娘接近士族,卿姑娘定然会恨他。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马车内,容寂声音低沉。
恕己知道大人做事一向不喜他人置喙,忙闭嘴不敢再问。
卿言安静待了两天,第二天傍晚,容寂回府再次唤她一同乘马车外出。
她坐在左侧,脸上蒙着面纱,气质出尘绝世。
下巴遽然被人握住,卿言一双秋水横波的眼眸猝不及防与马车里的男人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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