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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在家里哭了一天,眼睛肿的跟电灯泡一样躺在那,三弟进屋看到她心生不悦。
他啥也没说走到炕边敞开怀,一只眼睛黑黑的小土狗掉了出来,它翻了个身冲着三妹跑过去摇尾巴。
小家伙乖巧的蹲在三妹身边,嘴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眼神楚楚可怜。
三妹勉强睁开眼缝,看到小狗抬手摸了摸,小狗一看三妹有了反应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上蹿下跳,三妹会心一笑抱着它贴脸挨着安抚。
三弟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今看三妹对小狗爱不释手,没有继续追究金项链的事情也才算放了心。
三妹抱起小狗侧身躺在被窝里,小狗伸出小舌头舔着三妹的下颚,冰冰凉凉痒痒的。
“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小家伙!”
小狗好像听懂了,趴在三妹身边,它的小耳朵是折回来的,好乖好乖。
“你的头上还有个白色的梅花?就叫你小白怎么样?”
小狗又伸出小爪子摁了摁三妹的胳膊,像是答应了。
自从有了小白,三妹的世界照进了一道光,不仅吃饭抱着,睡觉也抱着,真的是当成了孩子在养。
洗毛,穿衣服,扎小辫子,把小狗打扮的跟个洋娃娃一样。
来串门的人纷纷摇头,觉得三妹一定是魔怔了。
惠春知道三妹金项链丢了,又看到三弟最近大手大脚的,她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这家伙又没干人事。
惠春就是家教不好,其实偶尔也挺聪明的,当然都是些小聪明。
惠春开始还有些心疼三妹,唠叨三弟。随着三弟掏出来的几十元赌资,瞬间收买了惠春的良心,接过钱,她也成了分食三妹的秃鹫。
大家秘而不宣的把钱花完了。
四月天,稍微回了暖,一冬天的霍霍到了开春就紧吧了。
惠春和三弟盘坐在炕上捣鼓,小招娣就会哭,一天到晚哼哼唧唧,惹的三弟心烦。
院子里传来赶马的声音,三弟惊坐起趴着看,他急吼吼的说:“你爹来了,你爹来了!”
惠春背对着身子摇着招娣白了他 一眼:“你爹才来了!”
“你看你,我还能骗你,真的,你爹来了!”三弟说的认真,惠春将信将疑的爬过来透过窗户玻璃看。
“哎呦,真是我爹来了!”惠春看着车上下来的哥哥和爹心里一阵激动,一股暖流涌入眼角。
她此刻就是见到了家人心里欢呼雀跃,早就把爹和弟弟做的破事忘了干净。
这人啊就是这样,时间最能磨平一切。
“爹!你们咋来了!”惠春鞋都没穿好抱着孩子就出来了。她真没想到有一天爹能来看她。
哥哥甩了甩鼻涕,看样子冻坏了,大北方四月的早晨还是很冷的,积雪还没彻底消融。
爹跟在后面佝偻着身躯,有点喘不过来气。
惠春看了看爹问:“这是咋的啦!”
身后三弟也出来招呼大家进了屋。
惠春爹一步一颤抖,勉强进屋上了炕,惠春眉头紧皱,这之前还是个精神老头,急的娶新媳妇,怎么现在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三弟给大舅子和老丈人倒了热水放到炕上,惠春抱着小招娣在地上等着答案。
哥哥摘下帽子挠了挠头“爹得了肺水肿。”
“咋没去看病呢?拖的这么严重?”三弟盘腿坐在一个破板凳上。
“刚开始不知道,老是上不来气,买了止疼药啥的不管用,最近去检查了说是肺水肿,要住院!”
“那就住啊,拉我这干啥?”惠春急了。
“姨娘听说要住院这几天人也走了,钱都卷跑了!”哥哥说着手抠指头。
“钱都拿走了?给的彩礼一毛不剩都拿走了?”惠春眉头紧皱不敢置信。
“嗯”
“活该,太活该了,谁让你们鬼迷心窍,这下好了,剩下两个老光棍!都等死吧!”惠春急赤白脸。
惠春爹听了这话咳嗽的更厉害了,起身吐痰还带着血丝!
“我跟你说,你把他带过来我也没办法,我家更穷,上次彩礼钱都给了你们娶媳妇,我一分没带回来。进了家门连双鞋都没有,饥荒都是自己还的,你们别指望我出一分钱!”
惠春想起当初的种种,心生不悦,带着孩子扭身就走了。
她本以为爹和哥哥是来看自己的,以为心里惦记她,谁成想这是没路可走上门要钱看病来了。
惠春心里怒骂:“当初是咋对我娘的,现在真是报应!”
惠春走后,三弟尴尬的看着大舅哥和老丈人,他被惠春的行为惊呆了,他着实没想到惠春会如此决绝。
三弟没啥办法,可是人家上了门,都是亲戚,他也拉不下脸子。
三弟起身:“你们等等,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借点钱!”
三弟走后,惠春哥哥抬头看了看惠春的房子,砖瓦房,但是屋里啥也没有,几床被子一间柜子而已。
惠春爹枕着胳膊闭着眼睛不停的喘着,咳嗽声不断,哥哥不耐烦:“安静一会儿吧,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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