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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表人才的郎君,是荣国公府的二公子?”
“据说是刚与长安候府的姑娘和离?”
“他带着传旨的内监,是要去哪里?”
“这位二公子在岭南三年,考评都是上上,这次指定要高升。莫不是是升官的旨意下来了?”
“若要升官,旨意也要先过内阁,再过吏部。内阁与吏部都没得到信儿,这事儿不大可能。”
“那能是为何?”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些好奇心重的大人悄悄让仆人跟了上去。
然而,跟过去后,却发现路却越走越偏,眼瞅着就走进一道小胡同里。
这绝对不是荣国公府的后门或偏门!
问题来了,这究竟是哪里?
看门楣的匾额上写了“云府”两个大字,那这云府,又是那个新贵,怎么他们都没听说过?
众人想七想八的时候,那厢陈宴洲也带着传旨内监下了马车,进入了“云府”中。
府中因为多了几个丫鬟仆役的缘故,如今一切如常运转。
云莺也已经醒了。
只她精神萎靡,头晕目眩,稍微一挪动身体,便感觉天翻地覆,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云莺听到外边随雨说,“二爷,您回来了。”
二爷回来了?
云莺睁开眼睛,胳膊用力,想强撑着坐起来。
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对此时的她来说,却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负担。
她坐不起身,稍一挪动便又猛地趴在了床边干呕。
二爷就是在这时走进了房间中。
他拍着她的后背,给她挪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即才问她好点没有。
云莺想摇头,但摇头要费很大力气,还让本就眩晕的脑袋更加眩晕。
她便张开嘴唇,发出气音说,“好很多了。”
陈宴洲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声音有几分喑哑低沉。“小骗子,又骗人。你都不看看自己脸白成什么样了。还好了,我看你是比昨天更严重了。”
云莺微微用力,挣了一下手。
二爷没松开,又握紧了些,“我知道你现在难受的厉害,但还是要你先起一下身,到外边去听个旨。”
“听旨?什么旨?”云莺发出微弱的声音问。
她一个丫鬟,还需要听旨
所谓的“旨”,是圣旨的“旨”么?
这么神圣的东西,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云莺百思不得其解。
云莺好奇极了。
也就在她的好奇中,陈宴洲将她放平在床上,慢条斯理给她穿起衣裳来。
云莺身上只一身寝衣,且因为来回折腾,寝衣乱糟糟成一团,露出内里的小衣与雪白的肌肤来。
她想用手挡,陈宴洲却看着她那手。
云莺一时间就感觉陈宴洲眼神烫的厉害,烫的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陈宴洲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起来。
“云莺。”
云莺“嗯”了一声,陈宴洲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说,“你昨晚昏睡时,你身上的衣裳是我给你换的。”
似乎是没察觉到云莺的僵硬,陈宴洲又继续说,“你身上的伤,也是我给你涂的药。”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又把什么都说了。
这也就是陈宴洲说话的艺术了。
他说的含蓄,但又差明明白白的点出,我把你看光了这句话!
一时间,云莺一张煞白的小脸,像是弥漫上彩霞来,陡然便红了个彻底。
陈宴洲动作轻柔的给她穿上外衫,给她系好腰带,将绫袜与鞋子也都给她穿好了,又将她抱在怀里,让她趴在他肩膀上。
做完这一切,陈宴洲摁着她身上的穴位,阻止她目眩作呕。
又缓缓说:“云莺,我把你看光了,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了。”
云莺:“……”
这人可太不要脸了!
云莺又羞又恼,气的拍打二爷。
但她理智尤在,她还记得二爷后背伤的厉害。因而,即便她恼的不得了,羞的浑身都变得红彤彤的,云莺也没朝二爷的后背下手。
她只是气恼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好几下。
结果拍着拍着,呕吐的欲望又来。
“好了,别打了,不是我怕疼,是怕你伤着自个儿。你好好养伤,到时候要打要罚我都随你,好不好?”
陈宴洲一边哄着人,一边又笨拙的给云莺梳顺了头发,用一根发带将云莺的头发扎在脑后,抱着她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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