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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冷下去,手指在他腰带上打转,最终指节灵活地探入带子内侧,往外勾了勾。
她意味深长道:“那等你心甘情愿地给我看伤时,我再告诉你,我和林察哥哥幼年的那些趣事吧。”
那四个字咬得极慢,带着挑衅。
谢昭凌:“……”
“哎呀,他们不提,我险些都要忘了呢。我与林察哥哥,可是相识在阿凌哥哥之前的哦。”
少女冷哼一声,扭身走了。
谢昭凌抬手,用力揉捏着太阳穴,气笑了。
……
乔姝月回到木兰院,气还没消。
她沉着脸朝屋里走,忽然被玉竹叫住。
主子方才和谢昭凌一前一后离开,众人都知俩人有话单独谈,便都识趣地没跟过去,等了会没见人回,便同四公子打了招呼,各自回院。
其间少夫人陆思芸来过一次,寻人未果,知道被那位谢将军拐走时,面色不善,表情看着十分不赞同,但到底没说什么,只嘱咐了一句让她回来好生歇息,便离开了。
玉竹叫住主子,转述了少夫人的叮嘱。乔姝月敷衍地应声,正欲转身。
“哎?姑娘,你头上这簪子……”
乔姝月愣了下,抬手去摸。在头上摸到两个簪子。
她提起裙子跑回屋中,对着铜镜打量。
其中一个簪子是早上笄礼上母亲为她戴上的,这一动作象征着她成年。
后面这个……
乔姝月小心翼翼地从发间取下,仔细端详。
是白玉发簪,手工打造,簪头缀着个白玉兔子。
她目光旁移,落在桌上那个刻有小兔纹饰的玉梳。
当年谢昭凌离开时,送她十二岁生辰礼——玉梳,意味以梳为礼,结发同心。
而今归来,送她的十五岁及笄礼物。玉簪,亦是定情之意。
“他怎如此令人厌烦。”
少女娇声抱怨了声。
把她惹恼,又偷偷摸摸送礼物哄她。礼物不能当面送吗?
不就是想看一看伤口,怎么就这么难?究竟是伤得有多严重……
“哎哟,那他可真是讨厌死啦!”
玉竹捂嘴偷笑,蹑手蹑脚出去,关了房门。
乔姝月坐在妆奁前,怔怔对着掌心的玉簪发呆。
半晌,小心翼翼地握紧,贴在心口,抿着唇,露出一个懊恼又甜蜜的笑来。
**
月光透过窗牖照进来。
铜镜之中,映出男人裸露的伤痕累累的胸膛。
在边关吹了三年的风沙,他的肤色也没有变黑,只是在原来白皙的基础上,略带了点暗色。
除却一些微不足道的刀伤外,此刻最为狰狞的,当属心脏旁的一道贯穿箭伤。
弓箭由他背后射入,穿过前胸,探出箭头,胸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箭矢贯穿之处,还依稀能见当初伤势的惨烈。
经过几月的修养,伤口周围已呈愈合之势,只是时间尚短,无论是前胸还是背后,被洞穿的地方都没有长好。
若被她见到……
谢昭凌面露无奈。
当初就连军医都说这伤甚为凶险,说他能逃过一劫,死里逃生,完全是奇迹。
谢昭凌一直都知道支撑着自己站到今日的信念是什么。
是京中那个一直在等他回家的小菩萨。
也是这一伤后,他心里的执念愈发深刻,某些念头变得坚不可摧,至死不渝。
他唯一的软肋,便是小姑娘的眼泪。
若是叫她亲眼见到他的辛苦,想必……
这辈子,都会成为她的心结吧。
只是如今将人欺瞒得狠了,不哄是万万不行的。俩人闹别扭的时日若是长了,恐会给他人可乘之机。
觊觎她的眼睛那么多,他万不可再行差踏错。
谢昭凌小心翼翼地绕过伤口,擦拭完身体,换好药,将寝衣穿好。
带着愁思,心事重重地睡下。
一夜旖梦。
少女手臂勾缠着他有力的臂膀,缩在他怀里娇声抽泣。
被欺负得狠了,还不忘惦念着他胸口的伤。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试探地伸来,要按在他心头。
他捉住少女细长的手指,拽着往下去……
天还未亮,谢昭凌睁开眼睛。
低叹了声,不得不又去换了一身新衣。
等他清空了满脑子的绮念,推门走到院中,远远便听到褚玄英练剑的声音。
他有伤在身,暂时不能再动剑。
于是就在台阶上坐下,静静看着人晨练。
等褚玄英挥洒热汗,收了攻势,一回头就看到小徒弟满脸烦躁,板着脸坐在那思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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