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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谁知短短九年,雁归山上竟上演了一出沧海桑田。
原本窄小的山坳崩成了断崖。
前面,作了绝路。
北羌嗜血的铁骑紧紧追在崔泽身后。
猖狂的狞笑接连出现在追来的北羌人脸上。
他们放慢了马速,散成一个圈,与绝壁断崖一同圈死崔泽。
有一个北羌铁骑拿起弯刀,在大约崔泽头顶的高度比划了一个圈。
他似乎在说:
看,从那剥了这个昭人的头皮。
围成圈的北羌人身后,凶悍的北羌铁骑越聚越多。
他们黑压压的一片,密得像倾巢而出的马蜂,铺满了整个山梁。
崔泽身边,这下只剩下死路了。
崔泽提着剑,翻身下了马。
他恨自己的目光不是锋刃,杀不尽面前的北羌人。
崔泽拍了拍飞星的背。
飞星的耳朵一如既往地绕着他转。
它想用脑袋蹭他的掌心。
崔泽牵着缰绳,拉低飞星的脑袋。
他扯下帅印,塞进了马鞍侧面的兜袋。
崔泽道:“飞星,待会我替你杀出条路。”
“你回城去,将帅印带给司马。”
“司马一见印,便知我死了。”
“届时无论北羌人用我威胁青州什么,司马都不会为我一个死人应允。”
“我不能害青州。”
说罢,崔泽照旧拍了拍飞星的头。
这次他来不及用掌心去揉飞星的耳朵。
北羌铁骑已弯刀一举,朝他冲杀了过来。
崔泽剑如光点成链。
他趁着北羌人在马上侧身弯下腰,用弯刀绞杀他时。
他一剑封喉。
崔泽招招毙敌,连成链的没簇光点后跟着一朵嫣红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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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为飞星杀出一条血路。
飞星却不肯走。
它抬起马蹄,猛踹敌人,拱卫在崔泽身旁。
崔逐回首一剑,再杀一人后,猛地一拍飞星的马屁股。
“回去!”
“你是军马,得听军令。”
……
飞星穿出北羌铁骑潮时,崔泽已彻底被北羌的弯刀淹没。
他连根发梢都没能在刀锋交叠的缝隙中透出来。
北羌铁骑眼中似乎天地间只剩下崔泽一个人。
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击杀他。
竟无北羌骑兵刻意为难飞星。
飞星穿出后,崔泽最后一丝渺茫的生机都已断绝。
他透过架在头顶的弯刀相拼的缝隙,再望了一眼会照耀到昭国的天。
而后他被蜂拥而来的北羌铁骑撞着,摧折着,推下了断崖去。
崔泽像块破石头,被风扯着往下坠。
就快咕咚一声,砸进山崖底。
他忽然想,万一他像军中流传的神怪故事。
坠崖不死,反获厚福呢?
……
范涛在雁北门外一处拆平的房子的夯土堆上,坐着熬着。
直到军中忽有人来报:
“司马,回来了。”
范涛大惊后大喜。
“林帅果真吉人自有天相?!”
不料那军士离近了,范涛一看。
对方脸上哪有半点笑。
只有边城风沙刮过,夜幕下收敛过战友遗骸的怆然。
“是林帅的马回来了。”
“那马带回来了林帅的帅印。”
“林帅八成……”
范涛像座雕像一样,几乎坐化在夯土堆上。
他半日过去,都没有动静。
前来报信的军士抹掉眼角的泪,将崔泽的帅印交到范涛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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