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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的容貌一定程度上跟自身的进化有关，有的鬼跟人类时期的容貌没啥区别，郁子堕姬祢豆子童磨猗窝座等鬼就属于这类，基本跟人类时期的模样一般无二。
    有的鬼容貌会在人类时期的模样上稍微改变，比如黑死牟，从外形上还是能认出他来，但那双面容已经不属于人类了。
    还有的鬼，则是跟人类时期的容貌完全不同，例如炭治郎参与最终选拔时候遇上的手鬼，已经完全看不出人类的姿态。
    鬼的姿态五花八门，大多跟自身血鬼术的能力有关，但变成鬼不说百分百的变丑，至少九成九的概率是有了。
    虽然对黑死牟来说，并没有什么容貌焦虑就是了，能顶着六只眼睛心安理得的活着，就足以证明这点。
    对他而言，只要能变强，区区容貌算不了什么。
    但看到郁子此时鬼化后的模样，黑死牟还是难免惊讶。
    因为太神圣了。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吃过人，身上并没有太多属于鬼的气息，也许是因为容貌本身。
    如果让黑死牟来形容，他更会觉得自己是看到了话本小说中化作人形的仙神。
    “怎么？看到我这么好看，有容貌焦虑了？”郁子轻轻吐出一口白气，明明是大热天，却恍若置身寒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俩站到一起确实一眼就能看出颜值高低。”
    黑死牟嘴角微微扬起：“态度相当恶劣这点，也跟以前一模一样。”
    这是黑死牟为数不多能感受到名为人类情绪的时候。
    他那最后一丝名为岩胜的人性早就随着当年郁子的去世消失了，自那之后，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就只有名为黑死牟的恶鬼。
    黑死牟本就为当年没能一直守在郁子身边等她完成鬼化而后悔过，现在能再听到妹妹的碎碎念，什么话语攻击比起看到妹妹，跟妹妹说话这件事本身，真的都不算事。
    郁子垂了垂眼，果然是她以前怼得太过头了吗？
    这家伙好像有点免疫她的垃圾话了。
    啧。
    能跟黑死牟释然的沟通，不仅仅是因为郁子已经跟自己和解了，还有试图用垃圾话影响黑死牟心态的想法在里面。
    果然到最后还是只能靠硬实力吗？
    “还有……”
    黑死牟突然的开口让郁子不由得投去疑惑的视线。
    黑死牟一脸正经：“我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在接手家里的事务。”
    “？”
    有那么一瞬间，郁子大脑是空白的。
    眼前这人是谁？还是他那个老古董的哥哥吗？
    她在哪？她要干什么？这里还是锻刀村吗？
    “噗……”郁子忍俊不禁地噗嗤一笑，低下头去双肩微微抖擞。
    黑死牟有些怔神，他有说错什么吗？
    但是……郁子竟然笑了？
    不是假笑，是真的笑。
    是啊，就算是鬼这种生物，忍不住的时候也还是会笑。
    郁子稳了稳，表情有些绷不住：“你这……该不会一直在想怎么反驳我吧？”
    就给她一种，小孩吵架没吵过，事后都各回各家了，半夜三更了，终于想起怎么反驳了，然后给她发短信过来。
    很符合她对老古董的认知。
    呀，吵架上碾压人的快感真是太爽了。
    黑死牟眉头一皱：“我没说错，当时在玩泥巴的是你才对。”
    他以前的记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就连老婆孩子的脸都忘了。
    费了些精力才想起来，这点他还是能保证的。
    “屁，当时我明明就是在练……”郁子下意识反驳，脸色微微变化，停住了后面的话。
    她在干什么啊……
    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郁子金色的眸子微微一凝，摆出架势的同时，白皙手臂上纤细的青筋一缕缕浮现，紧握住日轮刀的手背上青筋亦是一根根冒气，隐隐还能听到骨骼挤压的细微声响。
    察觉到她异样的黑死牟眉头一皱。
    这是想……
    雪白的刀刃自刀镡处浮现一抹赤红之色，明亮的赤色缓缓蔓延至刀尖，整个刀身变得通红。
    赫刀，成。
    炽热的刀身炙烤得空气好像都发生了扭曲，耳边仿佛能听到滋滋滋的炭烤声。
    黑死牟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真的很想问问，你是疯了吗？
    你拿日轮刀也就算了，毕竟那玩意儿也就砍头对鬼威胁大。
    但你开赫刀？
    赫刀是对他有克制效果，但你自己也是鬼啊。
    这种行为跟刀尖上起舞没啥区别，就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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