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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办法逃出这里!
很快,那些最近路过大帐的兵卒,都被压到她面前,由她指认。
兵卒们吓得跪倒在她面前,直喊冤枉。只要郁卿抬手一指,她就能立刻脱罪,逃出生天。
但望着那些人惊惧交加的脸,郁卿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
这些人或许和她一样,是某个妻子等待归家的丈夫,是某个稚童仰慕崇拜的父亲,某对老人牵挂的孩子。他们都是有锚的船。
郁卿分不清脸上是雨还是泪,手攥到酸痛也举不起来。
忽然,远处有巡察哨兵奔来。
他面色仓惶,带来一个消息,让平州军中将士们的心瞬间被冷雨浇透。
“报!各位大人,各位将军,北凉残军趁雨从东北方来袭!”
霎时,众人乱作一团!
偷袭战前,主心骨被刺,军中群龙无首。部下们尚未从惊痛中走出,为如何作战大吵起来,各自点兵准备迎击。
众人各执己见,谁也不服谁。
东北方的天空被火把渐渐染红,有呼喊声传来。
牧放云要领兵,被衷心于牧峙的部下拦住:“云郎不可冒险!”
他们吵作一团,号角声连营响起。
郁卿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攥住死士的衣摆,瞪大眼盯着他道:“我们走。”
死士趁乱拉着她潜入人群中,待牧放云等人反应过来,她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情况紧急,无人在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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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君有疾,疾在卿》 70-80(第2/22页)
女流了,她被所有人抛弃在一旁。
死士将她再次扶到一匹挂鞍骏马上:“北凉人来了,快往南边跑!”
“哪里是南边?!”
还没等她说完,死士狠狠抽了马一鞭子。惊马吃痛,撒开腿向营口跑。
郁卿惊叫一声,她从没骑过飞奔的马,根本不知如何驾驭,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半路上无数士卒酒半酣,梦半醒,他们抱着甲衣,提着长戈,冲向号角响起之处。
瓢泼大雨中,众人隐约瞧见马上的人,以为是哪个懦弱的逃兵,有人暴怒举刀要拦。
“让开!小心!”
郁卿早就被飞奔的马吓得手忙脚乱,攥紧缰绳,低头埋在双臂间,无力控制马儿受惊扬蹄,踏向众人。
那些人凑近了一瞧,来人竟是个女流,她华衣上绣着成群蝴蝶,在火把照耀下光泽闪烁,振翼欲飞。
“避让!是牧夫人!”众人赶忙起身。
这一声大喝让郁卿畅行无阻数十丈。
号角急促,再一次吹起,远处刀戈声相接。士卒们也顾不上这个向营外逃窜的人。
郁卿被奔马带着冲出营口,几道流箭从头顶擦过,有一支射中惊马。
马儿吃痛狂奔,冲击的速度之快,郁卿身体侧滑,几乎被横甩出去!她的足踝太纤细,不适合轻骑的鞍辔,一甩之下,马蹬绞上她脚腕,一路滑到小腿卡住。
郁卿拽着马鬃,努力爬回鞍上。
她没驾马狂奔过,也知道这种处境无比危险。缰绳方才已脱了手,只能死死扣住鞍头,指甲抠进皮革中,别无他法。
暴雨瓢泼,似要延续这永无止境的夜。那军营的聒噪声再一次远去,郁卿不敢回头,只敢向前冲。
她大口喘息着,缓缓抬起脑袋。风雨从两侧呼啸而过,马背起伏,她身体随之腾空,好似在云端飞行。
前方黑暝暝,胸腔内心跳砰砰作响,浑身血液冲向头顶。
那些压在她心上的禁锢,随着牧峙死去,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顿觉天地广阔,浑身轻松。
她再也不是看到狼咬兔子就吓得闭眼的胆小鬼了。
她想立刻告诉宋将军,这世上不止有屠狼人和驯狼人,还有一种人像她一样,又能屠又能驯。以后她不想驯的就想办法杀了,再也不要虚与委蛇,再也不要假笑着做手笼,处心积虑换得高高在上的人怜惜,费尽心思换得一个逃跑的机会。
跑再远都是没有用的。
天下之大,无处可逃,谁敢来强迫她,她就迎面一刀捅死对方,没什么好顾忌的!
郁卿忽然在暴雨中笑出声,笑得雨水满面,睁不开眼。
马儿精疲力竭,渐渐慢下脚步。
她恍然发现,马蹬硌得她的腿皮肉翻开,但杀人的余劲尚留在脑海中,她感觉不到多痛。
郁卿龇牙咧嘴,缓缓从脚蹬中抽出腿来。经历了一夜奔波,她浑身脱力,控制不住滑落马背,摔在草丛中。
污泥沾湿了华衣,郁卿听见一股不寻常的水声,被暴雨掩埋。
抬起头,扒开草丛,眼前出现一道蜿蜒曲折的河流,从太阳升起的东边而来,向西方逝去。
素兰河河道游走不定,雨少则涸。可下一场雨来临后,它会重振旗鼓,依然丰沛,千年万年,经久不衰。
她咬着缰绳,坐在草中,扯了一条衣袖,对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腿。再不包扎她可能会流血而亡,会伤口感染,这个时代感染就会死。
郁卿扎好系结,远方再次有马蹄声传来,她一个打挺翻身,痛得倒吸凉气,朝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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