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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莫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他刚才说,嫉妒阿肆在他们重逢之前就遇到她,重点在“重逢”二字上。
——岂不是不再执着地认为,他们二人一同长大的意思?
顾景淮自然也明白她的话,愉悦轻松的笑意瘪了下去,他唇角向下垂了垂,摇摇头:
“未曾,只是你们都那样说,想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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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夫君他清冷又黏人》 70-80(第4/16页)
他忽然起身,缓缓抱住她,仿佛在捂一块随时会化掉的冰。
“不管事实如何、我能不能恢复记忆,我们都像这样好么?”
姜初妤想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是你。
“不许再提和离。”
姜初妤默默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顾景淮轻松不少,却环得更紧了:“那与我说说,你在舅家的故事吧。”
姜初妤侧脸贴在他身上,安安稳稳地站着,不用使力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倒下去。
她喜欢这种感觉。
“夫君还记得我怕蛇吗?应该不记得了……”
她三言两语讲完了一个故事,看不见头顶上方,顾景淮的面色越来越沉-
于军营互诉衷肠后,他们又回归了寻常日子。
顾景淮还是整日忙于征兵,但一定会回府过夜,无论多晚;姜初妤也在紧赶慢赶绣那只香囊,再往后天气冷了,可就不想动指头了。
二日后,一个普通的早晨。
姜初妤正绣一会歇一会,累了,迷迷瞪瞪得差点眼睛撞针上。
忽然春蕊神神秘秘地到她边上来:“小姐,您猜怎么着——?”
姜初妤莫名其妙地瞥她一眼:“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那个阿肆正在顾府门口殴打代笔写那信的人呢!”
姜初妤连忙放下针线,来了精神:“你说什么?”
顾府门口,两墩石狮子前,一个体型瘦削的年轻书生被鞭打得破衣烂衫,蜷缩在地上满脸痛苦。
刘恕怕再打下去会出事,停了手,粗鞭缠在右手上,见姜初妤出来了,隔着门槛相望一瞬,一丝苦涩忽然蔓延上心头,他赶忙垂下头:“小民见过夫人。”
书生一听这称呼,如回光返照般撑着身子爬向她,磕了两个响头:“夫人饶命,草民不知信是给您写的,若是知道怎敢这样润色啊夫人!草民再也不敢了!”
“混帐东西!”刘恕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嫌弃不行,“都说了那是我义妹,我是她义兄!”
他声音愈来愈大,说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还故意朝路过围观的人吼:“你听见了吗你?”
姜初妤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里的气散了大半,清清嗓端着手说道:“好了,误会一场而已,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围观者渐渐被顾府管事遣散,见书生还窝在地上起不来,她生了怜悯之心,吩咐下人带他去医馆看伤,补偿了块银子,记在她账上。
“小姐真是以德报怨。”
春蕊依旧愤愤不平。
“看那副样子,也是可怜人。估计是会错了阿肆的意思,想成人之美却弄巧成拙,偏偏阿肆又不识字,看不懂他都写了什么。这事真论起来,也无人可怪。”
姜初妤的目光终于落在局促不安的刘恕身上,她嘴上说不怨,心里却还是有些复杂,唇角放平,一时不知是责骂他好,还是原谅他好。
“阿肆,你的名字叫刘恕,我记住了。”
刘恕像个做错了事后忽然被母亲唤吃饭的孩子,呆楞在原地许久,忽然眼眶泛上热泪。
他想告诉她的又何止名字。
从前他是山贼,她是郡守养女,他想闯荡出一番事业再来找她。可惜时光不等人,命运捉弄,如今他们之间的差距如山间悬崖峭壁,往后只有义兄妹情分了。
刘恕收起杂念,深深弯下腰去,郑重道歉:“抱歉。”
姜初妤始终没有踏出门楣,一出好戏赶上了个尾巴,她心满意足,正转身要走时听见这话,也是百感交集。
“对了,还没恭喜你从军呢。”姜初妤笑了起来,明眸皓齿,一如在渝州初见时,“总算是走上了正路,往后,你起码对得起自己。”
阿肆愣了一下,直起腰,抿着唇站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这世间谁对得起谁、又对不起谁,该怎么算得清呢。
可惜他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希望恩人姑娘得知真相时,不会太难过。
不过,既然顾将军吩咐他于顾府前殴打书生,摆平闲话,那应该也有了计策,护住恩人姑娘吧?
第73章 第73章
阿肆惹出来的风波过后, 顾府看上去风平浪静了,可就像被滚滚白浪打湿的海岸,还泛着潮气, 非一时半会能干透的。
姜初妤去睡偏房那晚,管账权也一并被没收, 而过去这些日子,周华宁也没再提起。
她也不太在意,忙活着做香囊——?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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