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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和闻濯极其相似的男人,不是闻濯,居然是早上刚刚和他上完课的班主任钟立羲!
钟老师。闻濯。钟教授。闻濯。
钟教授钟老师教授老师闻濯闻濯闻濯钟立羲闻濯。
游司梵脑子卡的像没上润滑油的打字机,嘎嘣嘎嘣,往外蹦出不成句子的无含义字词。
他无法理解为何代理班主任会现身他和闻濯的家,也不明白钟立羲与闻濯面容为什么如此相似。
游司梵第一次和这位班主任在如斯清幽的场景会面。
也是头一回看清钟立羲的脸。
与阶梯教室不同,此时游司梵无须隔去十数米的距离,遥遥眺望讲台的教授。
那样遥远的长距离下,任何人的五官皆会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是PPT黑白分明的大字。
比起讲台上模糊的符号,现下钟教授的面容,深刻而真实。
游司梵如今才算真正望见钟立羲的容颜。
他没有闻濯高,但身形和气质都与闻濯极其相似。
换句话说,闻濯跟钟立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钟立羲站在餐桌边,稍稍碰了碰那束刚换没几天的矢车菊。
上课时钟立羲戴着无框眼镜,现下却撤去,一张脸干干净净,什么多余的点缀也没有。
他的侧颜比闻濯更冷淡。
轮廓亦更薄情。
优越而相像的骨相染上风霜,岁月在男人眉眼留下痕迹,鸦黑眼睫蜿蜒的末端,是几簇不甚明显的细纹。
游司梵一晃神,仿佛看见多年后的闻濯。
钟立羲觉察游司梵出现,侧首,和愕然的少年视线交错。
午觉方醒,游司梵睡的乱七八糟,睡衣领口歪着,露出好大一片白皙锁骨。
明晃晃余有未消退的齿痕。
情色而暧昧。
他震惊地瞪着钟立羲,杏眼圆睁,略尖的眼头撑开,眼尾犹然留有泪痕,嫣红连绵。
游司梵没有扎头发,比夏季时长了许多的黑发垂着,额前翘起一撮,配上他震惊到失语的神情,迷茫又可爱。
钟立羲一眼就认出这人是他班上的新生。
今天早八,就是这个长发少年踩点到,从后门悄默默钻进教室,顶着他的凝视,叼一片吐司,弓着腰,在最后一排落座。
钟立羲欲言又止。
他看着游司梵毫不设防的姿态,掠过少年露出来的胳膊腿儿,还有脖子和锁骨上遮不住的刺目红痕,以及懵懂茫然的情态。
像掉进狼窝的白兔。
被哄骗着乖乖献身,吃干抹净。
“你……”
钟立羲礼貌收回视线,拿出手机。
“要帮你报警吗。”
游司梵:“……?”
游司梵颌骨微动,干涩的喉间发出迷惑的音节:“啊?”
“根据我国法律规定,监禁他人是非法行为。”
却见钟立羲那张和闻濯神似的薄唇张合,如同剖析专业理论般认真。
“老师在,你不用害怕。”
钟立羲寒声道,输好报警号码。
“……啊?啊!不用不用!老师!钟老师!不用不用不用!真的!”
游司梵电光石火,看着钟立羲那双水墨似的氤氲黑瞳,一刹那领悟到闻濯岌岌可危的处境。
他再不澄清,钟立羲那个报警电话就要拨出去了。
“我,我没有被监禁……闻濯,闻濯是我男朋友,我和他住在一起,”虽然真的很像狡辩,很苍白很无力,但游司梵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解释,“老师,我说的都是实话,请不要报警,闻濯没有做非法的事情!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呃。”
不料他越解释,钟立羲的严肃脸色非但没有缓和,而是越来越黑,游司梵声音渐小,最后自己也说不下去,尴尬闭嘴。
“很好很好的人?”
钟立羲重复游司梵的话语:“男朋友?住在一起?没有被监禁?”
“是的!”
游司梵就差没立正了,急切解释,脸颊急得通红,眼眸水润而晶亮。
“真的没有!今天去上课,还是哥……呃,闻濯,闻濯开车送我的!”游司梵左顾右盼,余光瞥到窝在椅子睡懒觉的黑猫,登时找到佐证,一把抄起猫咯吱窝,把黑猫高高举起,“钟老师你看,闻濯还和我一起养猫呢!今天我吃的便当和猫饭,都是他做好放在冰箱的!”
“他带我打游戏,出去玩儿,晨练,做饭,上下学,把我和小咪都照顾的很好!”
状况外的黑猫:“喵?”
游司梵抓的它不舒服,黑猫挣扎几下,闹腾着落到餐桌上。
它优雅地走到钟立羲身边,湿润的鼻头翕合,嗅闻钟立羲的气息。
“喵呜。”
是两个月前见过的人啊。
黑猫确认过味道,施施然端坐,毛茸茸的小猫脸昂起,对上钟立羲幽深的视线。
钟立羲看看这只两月前曾有一面之缘的黑猫。
在场的两人一猫,完全没注意到入户门开启一瞬,又重新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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