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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算,普天之下没有哪个地方会制定这么离谱的一项律法。
但等琉璃发觉不对的时候,她人已经被半推半搡进了马车。
马车里头当然是有人的,还就是那个被她顺了玉佩踹了五六七八脚的苦主。
琉璃闭了闭眼,这不科学啊······
当初她碰上这个倒霉蛋的时候,对方明明已经是昏死过去的状态了,说什么也不应该这么精准地找到自己才对。
郎惟危微微一笑,没他吩咐马车自然还停在路边没动。
琉璃甚至还能听到外头的叫卖声,如果现在嚎一嗓子,说不准会有热心群众来解救自己,只不过······
琉璃咽了咽口水,自她上了马车,对面的人就一言不发,专注摆弄着面前的茶具。
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向外界求助似的。
她盯着那双行云流水白玉似的手,后背有些发冷。
总觉得她如果真叫出声来情况恐怕会变得更糟糕。
“请。”
郎惟危穿着一身白衣,和琉璃那夜见到的血衣大相径庭。
光是这么看着,琉璃都有些费解他得是个什么物种,才能在两天之后就爬起来找人呐。
琉璃攥着郎惟危递到她面前的茶盏,不敢喝,根本不敢喝。
虽然郎惟危什么都没说,但既然他都坐到自己面前了,不清楚琉璃就是那晚的人说出去鬼都不信呐。
如果换位思考一下······
琉璃手一抖,这茶里不得加个五六七八种穿肠毒药啊?
郎惟危盯着溢到琉璃手边的茶水,“姑娘莫怕。”
郎惟危温和一笑,如玉公子的模样。
“郎某庸碌,唯有‘耐心’二字修炼得尚可。”
即刻要了你的命多没意思。
不知道郎惟危是不是那个意思,反正琉璃就是这么理解的。
她扭头就想往外冲,还没等她掀开帘子马车却动了起来。
惯性使得琉璃哎呦一声又摔回了车厢内,周围都是木头,随便磕碰一下恐怕就能撞出几块淤青。
但是······
唉?
琉璃摸摸脸又摸了摸自己的手,刚才乱七八糟地摔了一下,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动了动脚,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不痛了,人肉垫子就搁她脚底下呢。
郎惟危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了,琉璃讪笑了两声。
这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抬起踩着郎惟危的右脚跳到一旁。
马车还在行动之中,此时跳车不是明智之选。
琉璃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那头郎惟危冷着脸重新坐好了。
只不过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很难看,旧伤未愈,方才又被琉璃狠狠踩了一脚。
郎惟危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准把这人带回去是好是坏。
马车行进了一刻钟才算到了地方,外头一个娃娃脸掀开车帘。
“人找着没啊?”
······
琉璃离马车口更近,和钻进来一颗头的娃娃脸对望了一会儿。
娃娃脸看看琉璃又看了看里头的郎惟危。咧嘴一笑。
“哟,郎大人千年铁树总算是开花了,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叫楼桑苓来审她。”
郎惟危阴沉着脸从另一侧下了马车,只不过旧伤加新伤,跳下马车时脚步踉跄了一下,没有往日的潇洒。
“噗——”
琉璃看了个正着,好悬才把笑憋了回去,不过手捂得有些晚了,露了些笑音。
郎惟危背影一僵,也不知是不是琉璃的错觉,总觉得他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落荒而逃似的。
娃娃脸又看看马车里的琉璃,看看头也不回进了宅子的郎惟危,好半晌才恍然大悟惊叫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把郎惟危打得遍体鳞伤险些丧命的勇士?”
勇士?
这用词对吗?
郎惟危本来都走出一段距离了,奈何娃娃脸讶异之下嗓门过大。想装作没听见都难。
“陆霁真!!!”
惊起一片鸟雀。
······
“你叫我真真就好了,他们都那么叫我。”
娃娃脸笑得很真诚,但琉璃只是朝他微微一笑。
“陆公子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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