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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会到尾声。
    我出去接电话。
    上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到我的身后。
    皮笑肉不笑地嘻嘻嘻。
    拐弯抹角地试探我对这次棚改户项目重新招投标的想法。
    “你是奉天集团董事长林海月明女士吧。
    你好你好。
    我姓白。
    我年纪比你大。
    你可以喊我白叔叔。”
    手就伸出来，跟我握手的意思。
    我就迎合着握手回去。
    回道:“白叔叔好。喊我小林就可以了。”
    大大方方。
    上层就开始给我捧高。
    “这个棚改户项目呢。
    我们上级高度重视。
    一来呢是为了群众的福祉。
    二来呢也是我们房改的一次尝试。
    是利民利市的大好事。
    我们最需要像小林你这样有实力有能力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家的支持。
    你这次能来参加我们的招投标发布会。我们都很高兴。
    我们平川市民都感谢你的到来。”
    我就利用女性优势，半掩嘴笑着说“呵呵呵白叔叔说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做着幼稚羞涩的姿态打马虎眼过去。
    没想到他居然不接。
    还给我有来有往起来。
    “诶？
    我们小林不要这么害羞嘛。
    事实就是这样嘛。
    我们把这个项目做好了。
    群众的居住条件得到改善，房市也找到新路子。
    是对我们双方，不，是我们多方共赢的。
    这局面少了任何一方都不行呀！”
    我就继续做着羞涩谦虚的样子侧脸过去，配合右手掌的摇摆，一副“被夸到了，但是脸皮薄，不受夸”的姿态。
    上层就开始把话题转向他自己来向我套话。
    “现在我们的工作面临几个新情况。
    其中一个就是我自己了。
    你也知道。
    我呢。是刚到任的。
    之前对这方面也不是十分了解。
    一过来就要着手推这项工作。
    我翻阅大量资料，做了大量的前期调研。
    发现这个项目之前完成过一次招投标。
    中标单位就是奉天集团。
    就是小林你的单位。”
    “哦！是哦！”
    我就睁大着眼睛点头回应。
    一副被提醒到了的样子。
    上层就开始试探我。
    “我听说之前是因为奉天集团中标以后发现投资计划临时调整就退出了。”
    “啊？居然有这种事情？”
    我当即做出吃到大新闻的夸张表情！
    好像他说的跟我听到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儿一样！
    同时开始把手掌抵住胸口。
    做着酒气要上来的模样。
    上层以为我就是单纯没注意听，就又重复一遍。
    “我刚才是说。
    有人跟我说之前是因为奉天集团中标以后发现投资计划临时调整就退出了。
    所以才要重新招投标一遍。”
    上层在我面前卖力强调着。
    之前参与招投标工作的同事被举报通报的事情是一点都没有提，就一个劲儿往我们奉天集团泼屎尿了。
    我就继续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
    大声回道。
    “什么？？
    要我们奉天集团重新调整投资计划，要不然就退出招投标吗？”
    声音大到传得很远。
    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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