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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既然做不到“背叛”自己对夏绯的感情,接受温怀意。
什么情绪都只能自己忍了。
陆铭沉脱下西装外套习惯性随手一扔, 扔完他才想起什么,回头并未看到稳稳接住衣服的温怀意。
他看了一会儿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步履沉重地去往酒窖。
以往都是温怀意给他拿酒, 规矩还颇多。
今夜就随意点吧。
他随便拿起一瓶红酒,随意靠坐在酒架一角,拔了木塞就开始往嘴里灌。
自陆时危出事后,陆铭沉仿佛没了主心骨。
以往就算有天大的事, 只要陆时危在, 他就很安心。
因为陆铭沉知道, 只要三叔在, 天就不会塌。
可如今,一切来得太突然。
陆铭沉有些接受不了。
陆时危是他最敬重,最崇拜的人,从小到大都是。
在他眼中,这个世上就没有三叔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从没想过会有什么意外。
陆铭沉此刻承认自己是幼稚的,是脆弱的, 是不合格的。
他本就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人,如今唯一的至亲也抛下了他。他虽早已成年,早就练就一身铜筋铁骨,可他的内心其实依旧是一个很渴望亲情,渴望长辈和至亲关注的孩子。
他在父母那里缺失的东西,尊严,关心,事业和爱……
一直以来,都是爷爷和三叔给了他。
所以他对如师如父的陆时危感情很深,也早就习惯了身后有陆时危作为依靠的人生。
陆铭沉将空酒瓶扔到脚边,抬手又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酒,一边开酒,一边喃喃道,“三叔,我一定会让您失望的。”
“您就不该把集团交给我,我做不到……”
“我想去看您……”
医生说陆时危的情况不太乐观,很大概率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
陆铭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也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或者就算醒过来了,腿也永远好不了了……
虽然这些年陆铭沉在陆时危的教导之下,早就能独当一面了。可突然没了心底的支柱,他有些茫然和无措。
陆铭沉仰头看着头顶的冷光吊灯,仿佛看到了那夜大雪纷飞,陆时危把他从雪地里带回家的场景。
他嘴里又呢喃了一遍,“三叔,我想去看看您……”
但这很不现实。
陆铭沉即使喝醉了也深知,如果三叔此刻能说话,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因为目前自己作为陆氏集团的代掌权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根本无法离开。
何况三叔出车祸这事,目前封锁了消息,除了徐政和自己没人知道。
所以他根本没法在海外项目一切稳定的情况下无由出国,只能在公司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保持一贯的行事作风,不让董事们察觉出端倪。
越是这样,他就越累。
越累,就越想逃避。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代集团事务,压根就不想要这陆氏集团,将来也不想做什么掌权人!
只是三叔在他身上寄予厚望,他不想让三叔失望而已。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每天这样和三叔一起工作挺好的。虽然三叔生性淡漠,但起码能让他感受到亲情和责任。
比起做这万人之上的掌权人,他更愿意做陆时危的左膀右臂,为他排忧解难,一如这些年度过的每一天。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铭沉无精打采地拿起屏幕,是徐政。
他连忙搓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滑开接听键,“徐秘书,三叔怎么样了?醒了吗?”
他声音又哑又颤抖。
“没有。”徐政的声音也很沙哑,但情绪明显比陆铭沉稳定许多,“小陆总,陆总出国前给您留了一句话,让我在必要的时候转达给您。我认为现在就是必要之时。”
“什么话?”陆铭沉急切道。
“——保持冷静,保护自己,别相信任何人。”
挂断电话后,陆铭沉没再喝酒,独自在酒窖坐了很久才出来。
深夜冷月高悬,凉风吹得他整个人清醒了些。
可他仍旧不想回到房间一个人待着,便走进了那条种满法国梧桐的林荫道。
自苏临溪搬进别墅后,阴差阳错地,他还一次都没去过他住的小屋。
明天一早他又会去公司,短期内不会回别墅了。
去看看他吧。
陆铭沉偏偏倒倒地穿过林荫道,从道路尽头出来,就看到了暖光莹莹的温室花房种满了丽格海棠。
看着这大片的红,陆铭沉突然来了火气。
他讨厌红色。
但当初温怀意给苏临溪弄这个花房是跟他报备过的,也是自己允准的。
只是他不知道种的是丽格海棠,而温怀意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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