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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那案子早就结了,与她毫无关系。
就算是怀疑到她身上了,那又怎么样呢?
她现在可不是当初刚刚过来时,那个借尸还魂,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懂的落魄黑户了!
自是不必再一苟到底了!
嘿嘿,嘿嘿嘿嘿!
嘿,她嘿个屁啊嘿!
走了这么久,接连路过两个劳动力聚集的地方,一个人都招到不说,还买了一堆华而不实的白瓷,现在竟然还站在陶镇外傻乐。
码头外的小河上,一溜扁长的平板货船船队,满载着一箱又一箱的陶器,张着帆,顺流而下。
船队劈开平静的河面,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不断地拍击着河岸,卷起细密的泡沫。
阳光洒在波纹细碎的河面上,像是给水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被揉皱了的、闪闪发亮的金箔。
林墨眯起眼睛,盯着河道尽头处,那水天一色的天际线,骑着丸子,跟了上去。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林墨的后背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两日后的清晨,林墨终于来到了河口处的永安渡码头。
码头背靠着繁华热闹的永安县城,前方是依旧水流涛涛的白安江,东西两侧皆有平整宽阔的官道。
水路上,不时有大型货船从白安江上驶入,在码头上停泊,将自远方装载而来的各种货物一一卸下。
陆路上,有人挑着担,有人推着独轮车,有人赶着骡车,各式各样的车队来来往往,将从大船上卸下来的货物运往别处。
码头外,官道边,立着大大小小的草棚,各色幌子迎风招展,叫卖声不绝于耳。
人群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林墨只打眼一看,便打消了在这里招揽青壮年村民的念头。
她那个幽深荒僻的无名小山谷,比起眼前这座交通枢纽一般的繁华县城来,那简直就是个渣渣。
在这里做工的人,得有多瞎,才会吃下她画的大饼。
比不起,比不起,打扰了。
林墨果断地扭头就走。
只是,这一路走来,她竟然连一个适合招揽的青壮年都没有遇到。
一个都没有!
来都来了,咋也不能空手回去啊。
只是,有家有业,有工作又没挫折的人,根本不会接受她的招揽。
毕竟,她的小山谷即使在自己的眼里是个无价之宝,然而,在世俗大众的眼里,也确实只是个将将能吃上饭的渣渣地方。
林墨深深地看了一眼永安县城,便将眼神转向了西边。
看来,要沿着来时的逃难路,再回去看看了。
只是,她的时间不多了。
林墨在开春时,种下的是春小麦,加上干旱缺水的影响,最晚八月中旬便可以成熟收获了。
如今已是六月中,满打满算,她在河西最多可以待上一个月。
为了节省时间,林墨并没有选择骑在丸子的背上,一边慢悠悠地溜达着赏景,一边仔细观察着沿途的所有风物。
而是选择一路策马扬鞭,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在官道上飞驰。
仅仅用了三天,林墨便渡过了河,来到了冯翊郡的城门下。
怕马儿太招眼,她又换回了小黑驴。
丸子刚一出来,便拿大脑门不停地拱着林墨的腰背,“咴儿~咴儿~”的叫了两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林墨毫无防备地被丸子拱着往前走了两步,左脚踩右脚,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她嫌弃地将丸子的大脑袋一把推开,往它的嘴里塞了一根小黄瓜钮子。
她的一世英名,刚刚差点毁在了丸子的铁头功上。
冯翊郡那原本破败的城门已经修复,只是城墙上的坑洼还在,焦黑的痕迹仍旧四处可见。
城门两侧分列着两队身着全套铠甲,手持长刀的兵士。
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那是在战场上见过血,拼过命,从尸山血海里蹚出来之后,才能拥有的凛冽煞气。
在他们的震慑之下,等待进城的人们,全部乖巧地如同鹌鹑一般,排好直直的长队,缩着脖子,轻手轻脚,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惊醒了他们,直接抽出刀给他们一下子。
城门口的盘查格外严格,好在林墨是从河东的内陆过来的,并没有受到过多的刁难。
城内,几条主街两侧的房屋都是全新的,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已经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是一片烧得只剩下了残骸的废墟。
只有隔着几条街巷,在新建筑的后面,若隐若现的、大片焦黑的土地,以及上面堆叠着的、杂乱的砖石瓦砾,还在默默诉说着曾经的灾难。
各式各样、崭新的招牌在灼热的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林墨只觉得被晃得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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