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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君有疾,疾在卿》 70-80(第7/22页)
鱼,玉梳穿入发中,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落到尾端。
头发被他一缕缕分梳握在手中,郁卿手臂上寒毛直竖,无奈抢梳子:“我来吧。”
让陛下给她梳头总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谢临渊拍掉她的手:“再乱动就拧你脑袋。”
说得好像他真能拧似的。
梳完发髻,谢临渊又取来衣裳给她穿,半蹲在她身前,系衣带上的结扣。
郁卿懒得呛声,由他去了。他爱服侍她梳头穿衣就服侍,他拥有伺候她的自由。
侍卫将轮椅推来车后,郁卿被他抱下去放在轮椅上。
郁卿挪了挪身子,心中升起一种古怪的错位感。好像谢临渊才是该被推着走的人。
禁卫们远远看见陛下亲自推郁娘子出来,都纷纷低下头绕道而行,装作没看见。
远处有潺潺流水声,郁卿向水声处看。谢临渊好似读懂了她的思绪,转动轮椅,一直推到了小溪边。
日光穿过杉树,落在流水和鹅卵石上,闪动着粼粼光芒。
郁卿挑了许久,指着岸边一块比较白比较圆的石头说:“那块。”
谢临渊就走过去,弯腰俯身给她捡石头。
他格外好用。郁卿虚虚一指,遍地的石头,大大小小,他总能一次捡到她选中的那块。
一共捡了五颗,郁卿满意了,叫他拿过来。
郁卿仔细端详着每块石头,每一块都不太满意。正好瞧见溪中枯木上落着一只鸟,郁卿就起了点坏心思,拿石头丢枯木,想吓飞那只鸟儿。
然而她一连丢了三块,都差得很远。谢临渊伸手让她拿一颗来,他来打。郁卿可不答应,若若让谢临渊丢,鸟儿会被砸死。
郁卿让他将轮椅推到溪边,这回总算砸到了枯木。还剩最后一颗石子,她随手丢到溪中,噗通一声溅起水花,湿了谢临渊的下摆。
郁卿愣住,瞄向谢临渊。果不其然,他脸色不悦。
芦草村的后山上,有一湾潭水,离小院不远。郁卿曾推着林渊去潭边玩。她怕水,只敢蹲在岸边抠石头,林渊就静静坐在轮椅上等她。
郁卿蹲得腿麻,洗了手,扶着膝盖起身,看见林渊似乎在出神,于是抬起湿漉漉的手,弹他一脸水珠,然后哈哈大笑。
那时林渊双腿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没办法报复,阴着脸看她,冷冷道:“幼稚。”
郁卿就是幼稚,打湿手轮流弹他。林渊躲了几下,一把握住她的右手。郁卿抽不动,左手掬起一掊水,哗得洒向他。
林渊立刻后移了轮椅,水依然洒湿了他衣衫。
他脸色尤为不悦。郁卿也觉得她闹得过分了,低头绕着他胡搅蛮缠:“我错了我错,你快原谅我。这个水很干净,能直接饮,不脏的。”
好在林渊非常好哄,她凑近他的脸说了两句,林渊脸上的怒意就僵住,唇角禁不住上扬。郁卿打了一桶水,递给林渊拿着,两人一起回家烧饭去了。
郁卿撑着脑袋,忽然招招手,让谢临渊走过来。
谢临渊负手靠近,站在轮椅前道:“何事?”
郁卿抬起腿,一脚把他踹进水里!
“……”
溪水也不算深,刚好没过他膝头。他龙袍迅速湿了大片。谢临渊犯愁地盯着郁卿:“又怎么惹你了?”
郁卿噗嗤一声笑了,拍着轮椅扶手道:“你捡的石头都不好看,溪底的更好看,你快给我在水里捡几块。”
谢临渊很生气,确信她在故意折腾。但他看着郁卿弯弯的笑眼,忽然怔在原地,上一次见她真心笑,是什么时候?她逃出宫之前?他教她吹鸟哨时?
……应该是她面对薛廷逸时。
最后一次朝他笑,是她前往随州城送信那天清晨。郁卿边回头,边跑出门,差点滑倒,林渊迅速扶住她,皱眉让她当心点。
郁卿羞窘不言,语带笑意挥挥手道:“那我——。”
他忽然浑身僵硬,上前一把抱住郁卿,打断她的话。
“……别去了。”他说。
为何不能跟他走。他会拼尽一切登临大位,那时她想要什么都有。做建宁王的姬妾有什么好?他的皇弟有什么值得她生死相随?
为何不选他?
林渊眼盲,看不见郁卿的笑脸,只能听见她小小的声音:“好多人看着呢,先放开。”
他从没真正见过,她朝他笑。
谢临渊不言,缓缓俯下身,在山溪里挑起圆石。郁卿喜欢白的圆的,或是颜色鲜艳的。
最终挑出了三颗,走上岸时他大半身都湿透了,衣衫上的水淌成一柱柱,落在地上。
郁卿去接石头,触碰到他冰冷刺骨的手指。那三块石头的确漂亮,她反复端详,比她曾经在芦草村捡的都漂亮。谢临渊就算捡石头都能捡到最完美的。
她本想当着他的面丢掉,但手心里的石头太圆润饱满莹白了,一点瑕疵都找不见。石头能有什么错呢?
“走吧。”郁卿又拿起另一块黄色的卵石,上下左右翻看。
谢临渊推她向前走。郁卿喜欢的东西总是很随机,他在承香殿的梳妆台上堆满了各样首饰,珍珠玛瑙羊脂玉,西域的五色宝晶,南海的血红珊瑚,镜框是象牙雕的万里江山。
她却喜欢无名山溪里的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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