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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
啪。
“……”
被打后,他果然安静多了-
禁军行到关内前,郁卿都没怎么和谢临渊说话。她在车中缝了一套身着北凉衣衫的布偶,想起承香殿中还有她的布偶,想问谢临渊能不能还给她,话到嘴边又闭上了。
那些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集齐各样制式衣衫的等比缩小版。随意丢了怎能不心疼?
但这一要一还间,就会产生不必要的交集。郁卿还是忍痛割爱了。
她安慰自己,照谢临渊的脾气,一怒之下早烧了,就像当年他砸了小院的一切。
她再缝一套吧。
禁军驻扎在城外,这晚郁卿睡在客栈里。她曾威胁谢临渊,入关就分道扬镳,谢临渊不知她倒底作何打算。她不提,他就不问。
若她一直不提,他就一直装不知道,
然而隔天他们要启程出客栈,郁卿吃着早膳,问:“还有几日到潞州?”
“三日。”
郁卿眯起眼:“你不会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吧?比如到了潞州把我打晕,带回京都。”
谢临渊在抽空看急报,闻言笑道:“你想这样,朕也可以依你。”
“……”郁卿倾身过去锤他肩膀一下。
她可是因为谢临渊说不带她回宫,才答应和他同行的。
若他反悔,那她也反悔。
谢临渊问:“你到潞州什么打算。”
语气平静地像个普通熟人闲谈。
似是明白他不会再强迫她回宫,这段时日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也缓和了不少。郁卿淡淡道:“过正常人的生活啊,先赚点钱。”
“然后?”
“没想然后。”郁卿说,“哪能想那么远,走一步看一步。”
谢临渊想问什么,她其实知道,无非是试探她会不会成亲之类的。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年少时对结婚的美好向往已彻底熄灭,郁卿不想再嫁人了。但她又想要一个家人,相互扶持。成亲虽是最容易成家的方法,但也不是非得成亲,等她有钱了,抱养一个孩子吧。
谢临渊看她不咸不淡,不爱搭理他的模样,沉声道:“那易听雪?你今后就不想再见她一次了?”
郁卿心道他果然不安好心,还想哄骗她回京都。
随即她猛地清醒!
他说的是易听雪,不是薛廷逸。
什么叫今后不想再见她一次?
“你不会动她了吧?”郁卿瞪大眼,紧张道,“你不要言而无信!”
谢临渊丢下急报,语气轻松,好似叙述一件不足为提的小事:“朕答应你不动薛廷逸,而不是易听雪。她假扮男子科考中举,欺君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郁卿猛地起身,凑过来拽住他的衣襟:“你把她怎么样了!”
谢临渊看到她终于有反应了,淡淡道:“依规矩处置。”
“什么规矩?”郁卿晃他,“不要跟我打哑迷,”
谢临渊被她双手抵在胸前,还拽来拽去,唇角隐隐弯起:“欺君之罪,削去官职,打入奴籍,流放岭南。”
他好整以暇观察郁卿每一个表情。
郁卿脸上的紧张和怒意忽然平息,放开他前襟,后退一步,握住他的手臂。
谢临渊这么高一个人就被她拉到门口,随即郁卿打开客栈门,猛地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出门外。
嘭的一声。
门甩上了,门板近在鼻尖。
谢临渊怔住片刻,似是不敢置信,飞速敲门:“开门。”
“滚!!你一辈子都别来见我!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我们从今日起就分道扬镳!”
谢临渊扶额,似是也没想到她会如此气愤。
“那朕就一直敲门。”他威胁。
门内不回答。
“朕踹门了!”
依然不回答。
谢临渊指节抵在门上:“行了。朕方才在逗你。朕没把易听雪流放岭南。”
“我再信你一句话,你就天打雷劈!”
“……”
谢临渊厉声解释道:“朕真没有!不仅没贬她,还提拔她任了户部侍郎!”
又沉默许久。
吱呀一声,双门对开一条缝。
郁卿胸膛起伏,扶门站在缝前,板着脸:“真没骗人?”
谢临渊强行挤进门缝,挤开她,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郁卿无语了。给三分颜色,狗皇帝就知道得寸进尺。郁卿蹦起来锤他脑壳顶:“道歉,快给我道歉!气死我了!”
谢临渊看她腿伤还没好全就乱蹦,只得低头俯身让她打得方便点。
“朕错了!行了吧。”
“什么叫行了吧!”
“朕错了!”
郁卿这才收手,气喘吁吁,瞪着他。谢临渊这嘴向来说不出什么好话,一辈子都改不了了。和他生气只能气死自己,让他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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