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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草。

    戚棋心里暗骂一声,撩开厕所门帘走了出去。

    她只是怕社长一个喘气没喘过来哭晕过去,只是这样。

    “社长,需要帮忙吗?”

    戚棋压着心烦意乱出声,出现在严殊眼中,一脸凶狠。

    严殊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更加委屈。他都这么惨了,怎么还有人对他这么凶啊?

    刚才竭力抑制的眼泪再次爆发,他一边不停地用手拭去眼泪,一边带着控制不住的哭腔骂道,“坏蛋。”

    骂完之后哭得更凶。

    草。

    戚棋心里又骂一声,烦躁地撩了一把短发,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带着戾气的脸显出几分无措。

    ——

    告别严殊,于晚返回卡座。

    洛白榆正在喝酒,他注视着舞台,神色有些恍惚,于晚出现在眼前,他眼眸不禁一颤,拿着酒杯的手没有拿稳,酒杯滑落于地,玻璃碎裂,酒液倾洒四溅。

    “没受伤吧。”于晚连忙拉着洛白榆站起。

    “没有。”洛白榆抿了抿唇,看着地上碎得不成样子的酒杯,嗓音嘶哑,低低应道。

    第55章

    破碎的酒杯被服务员打扫干净, 轻言的演出也接近尾声。

    社团里的乐迷赶去后台索要合影和签名,于晚和洛白榆一起走出酒吧,站在门廊下等待。

    昨夜的雪还没消,蓬蓬地盖在墙外连廊的枯木草丛之上。按照往常,洛白榆该和于晚讨论一下晚上的音乐和乐队,但今天他却没有开口。

    于晚感受到一种令人不适的安静,她张了张嘴,看着马路上驶过的车辆,微笑着问道, “阿榆,你觉得晚上的歌怎么样?”

    她很少率先提起话题,因此说出的话僵硬又生疏。若是洛白榆,应该是先和她评价某一首歌,或许是某一句歌词、某一段旋律怎么样,她们就会顺着话题自然而然地聊下去。

    洛白榆没有回应,他站在于晚身旁,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阿榆?”于晚疑惑地又叫了一声,侧头看他,却见洛白榆的目光凝在侧前方的花坛上,纠缠盘绕的枝枝蔓蔓,枯槁萎靡,拢成一丛,上面躺着一只冻死的鸟儿,一起被掩埋在冬雪之下。

    “那只鸟。”于晚低语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想到要说什么。

    “啊?”隔了三秒,洛白榆突然回过神,扭过头和于晚对视,“阿晚刚才在说什么?”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面上什至带着浅笑,但此刻的正常才是不正常。

    因为那是一只死亡的鸟儿。

    于晚淡色的眼瞳摇晃着昏黄的路光,她凝视着洛白榆,含着几丝不明显深沉的笑,“想知道阿榆刚才在想什么。”

    洛白榆的眼眸蓦地暗了一瞬又恢复正常,“在想那只鸟死前经历了什么。”他偏过头看向那只鸟,“有点可怜。”

    “那只鸟啊,前天在墙角下发现的。”送醉酒的客人上车的服务员返回路过,指着鸟正对位置的墙角,顺口解释道,“发现时已经死了,估计是没看清外墙玻璃撞死的,路过的一位女士正巧碰到,便将其安放在了花丛里,上面还盖着从花丛里搜集来的枯枝败叶。昨夜下雪前一场风全刮走了。 ”服务员说着摇了摇头,不知是惋惜还是什么,拉开店门走了进去。

    听了服务员的话,洛白榆唇瓣微启,又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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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地合上,只是盯着那只鸟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晚看着洛白榆的神色,愣了片刻,起步上前,拂开盖在鸟儿身上的雪。

    一层积雪黏在于晚温暖的手掌,融化成水,冰冰凉凉。

    是一只红嘴蓝鹊,紧闭双眼,紫蓝灰色的皮毛黯淡无光,身体也冻得僵硬如铁。

    洛白榆也走上前,手指轻抚过它的羽毛,还能感受到顺滑的丝绸质感。

    于晚在密密丛丛的灌木中找到一小片空地,撇开表面的雪,动手挖土,冻得硬邦邦的土地,纹丝不动,只卸出微末的沙粒。

    或许那位女士也不是没尝试过将它埋葬,但迫于无奈,她还是退而求其次将其在花丛中掩埋。

    “阿晚。”洛白榆低低唤了一声。若是没有办法,放弃也未尝不可。

    “你等一下,我去找点东西。”于晚转身进入酒吧,拿了一个铲子出来。

    是冰铲,调酒师调酒时用来铲冰块的。

    有了工具,坚硬的土地终于松动了些,于晚使了巧劲,慢慢挖出一个小坑,足够将那只鸟埋进去。

    那只鸟终究归于尘土。

    洛白榆捧着碎土盖在那只鸟儿身上,严严实实。

    于晚最后捧了一捧雪覆在土层上,将一切埋藏。

    洛白榆呼着被冻红的双手,朝于晚笑了笑,眉眼弯弯,不似刚才的勉强。

    她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再努努力就好了。洛白榆在心里如是对自己说。

    于晚只以为是埋了这只鸟的缘故,没有多想,“冻得冷吗?”她牵着洛白榆的手腕走进酒吧。

    温水洗去手上的泥土,洛白榆看着那把洗干净的冰铲,目露困惑,“这个铲子?”铲过土的总不能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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