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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那个姐姐找你。”阿明戳了下楚青的手。
    楚青心一横将镜子翻过来，她看清了镜子里的人。
    “姜云扶？”
    楚青难以置信地望着镜子里的人，姜云扶不是失去记忆变成阿云了吗，怎么会在镜子里？
    她抬头发现阿云和阿风还在鲲鹏背上，姜云扶还有分身的通天本领？
    “算是吧。”曦舒和楚青对话。
    以她对姜云扶的了解，姜云扶并不想让此世界被掠夺并因此消失。
    而且楚青的三天倒计时太久了，足够姜云扶恢复记忆然后阻止她的计划。
    与其让楚青煎熬地度过这三天最后被姜云扶阻止，不如现在就提前终止这份痛苦。
    楚青闻言疑惑地挑了下眉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
    “你到底有何目的？”楚青猜不出姜云扶的意图，她直接问道。
    曦舒回道：“你的掠夺计划注定失败，不必在此事上浪费心力，不论你想做什么，我的主人姜云扶可以是你的另一个选择。”
    曦舒不知道楚青作为掠夺者的执念是什么，但能看得出楚青似乎想利用掠夺者组织达成什么目的，而且除了掠夺者组织她别无选择。
    这样的人很好沟通，没有选择就给她一个更好的选择。
    “另一个选择……”
    楚青的计划被曦舒道破，她没有感到惊慌失措，反而在听到计划注定失败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曦舒给她的另一个选择是姜云扶，镜子里那个和姜云扶长相一样的人称呼姜云扶为主人。
    看到楚青的疑惑，曦舒自我介绍道：“我是蛊中之王，命蛊曦舒。”
    话音一落，曦舒切断通话，她的掠夺任务要开始了。
    镜子里的人消失，镜面里倒映着楚青的脸。
    “阿婆，你的镜子里为什么装着人？”
    终于等到阿婆和姐姐说完话，阿明迫不及待地向楚青提问。
    楚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表面却波澜不惊，她将镜子递给阿明，问出了今早她就想问阿明的话。
    “灵儿，看着镜子，你可以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些记忆？”
    在她说完这句话，阿明望向镜子，她的眼神不再是孩童的好奇懵懂，变成了楚青熟悉的灵儿。
    她的眼中装着悲天悯人。
    “我一直在等你问我。”阿明小小的身躯后面出现了灵儿高大的虚影。
    虚影伸出手握住楚青的手，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双手相触，周围的景致发生变化，两人仿佛回到了过去，在苏州城外和月如相遇的时候。
    她们再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出现，看见了月如身边不断飘过的弹幕。
    “你看过我的记忆，我从诞生至今度过无数次轮回，你知道我是何时生出灵魂的吗？”
    灵儿的问题看似很难，作为一个完全的局外人，楚青怎么会知道灵儿是何时生出灵魂的。
    只是楚青作为掠夺者存在，她熟知三千世界的事情，对此有一点自己的见解。
    她回道：“是开始发生变化的那一世吧。”
    “嗯，那一世我彻底获得灵魂，但在更早的时候我就有了自己的意识。”
    灵儿解释道：“意识诞生之初，我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因此无法改变自己的人生，一次次看着自己走向死亡，也知道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如同提线木偶，大家都没有灵魂。”
    “直到我感受到来自另一个天道的力量，她赐予我新的人生，我因为她们的爱获得意识，又因为她们的爱获得灵魂。”
    楚青闻言猜测灵儿口中的另一个天道就是弹幕中提到的衍生篇作者大大，是衍生篇作者大大书写了新的剧情，给了她们真正的生命和灵魂。
    而在衍生篇之前，灵儿就有了意识，想必是游戏和相关文创的出现让不是主角的她们也拥有了爱，爱让她们生出意识。
    “你和赐予我生命的人来自一个地方，我能感觉得到。”
    灵儿作为外贼世界中的人与所有世界里的人都不一样，她幸运地拥有所有记忆，也敏锐地察觉到天道和女娲的存在。
    在和女娲联系之前，她先感知到了天道，给予她新生命的天道。
    新天道不止赐予了她生命，在她身边，她曾遇见过的女人们都拥有了真正的生命。
    灵儿和女娲有关，也和新天道有关，她从月如的弹幕系统中知道了很多和新天道有关的事情。
    在楚青成为风玉之后，灵儿就察觉到楚青的灵魂和新天道有相似之处。
    因此，她让楚青看到她过去的所有记忆，让楚青看到月如的弹幕系统。
    “是因为这个？”楚青没想到自己原来早就被灵儿发现了身份。
    灵儿摇头，“不止如此，我还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你不必牺牲自己来换取所有人的未来。”
    见到楚青的第一刻起，灵儿就在楚青身上看到了自己。
    过去的她背负着女娲后人的责任，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也要拯救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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