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r/>
底是在王府里当过差的,从前对容玘心怀不满也是因为替楚明熙打抱不平,该懂的规矩还是懂的,而今得知容玘是为了治好楚明熙的心病才瞎了双眼,便更对容玘生起几分同情,想着他如今这样,心里必然不好受,便极少在府里乱走动,免得叫他撞见了更惹他心烦。
近来天气渐暖,正是百花盛开的时节,一园子的花花草草,叫人看了眼花缭乱。
惠昭是个调皮好动的,她知楚明熙眼下在京城养病,一时回不了湖州,母亲的病有望治好,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就是少了卿姐儿与她一同玩耍,难免觉着这日子有些苦闷无聊,一旦石竹和忍冬不在跟前,便偷偷溜去园子里玩耍。
在花园里摘朵鲜花、在草坪里扑花蝴蝶、在假山里钻进钻出,或是站在池塘前拿吃食喂食池子里的鱼儿,一眨眼一天的工夫就这么过去了,这样的日子倒也惬意,别有一番滋味。
这日她看着水中的锦鲤游来游去地争食,觉着脚站得酸疼,仰起头望了一眼日头,想着再过一两个时辰便是用晚膳的时候了,便伸手将粘在衣裙上的食物碎屑拂去,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便瞧见容玘正坐在轮椅上吹着风出神,轮椅后面还站着他身边的心腹,她先前曾问过容玘,容玘说那人叫李泰,是他的贴身侍卫。
容玘自从两眼看不清东西后,耳力就变得极敏锐,惠昭还未出声,他便已扭头朝她望过来:“昭姐儿,是你么?”
惠昭又惊又喜:“叔叔,昭姐儿还没开口说话呢,你怎么就猜到是昭姐儿?”
容玘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你的脚步声与旁人不同。”
惠昭走到他跟前,心情莫名的复杂。
容玘身形挺拔,比寻常人高了许多,早前她每回与他说话,总得仰起头来望着他,时间久了,脖子都有些酸,现下看到身形高大的容玘只能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才能出来走走,她心里总不免替他感到难过。
刚在东宫住下的时候,楚明熙和石竹她们都私底下提醒过她,道东宫不比自己家里,规矩多,她莫要到处乱跑,更不要一时鲁莽冲撞了东宫的人。
惠昭自然知道她们都是为了她好才跟她说这些,她又不笨
,才不会傻到去得罪东宫里的那些人。
她能感觉得到,容玘其实是喜欢她的,一点都不讨厌她。
惠昭脚站得酸疼,便找了块离她最近的石头欲要坐下,李泰见了,忙快步上前拿袖子擦了擦石头。
惠昭笑嘻嘻地道了声谢,一屁/股坐下。
李泰退回轮椅后,内心暗叹。
难怪殿下喜欢这孩子,这孩子有时候比大她多岁的人都聪慧,且还是个爱笑的,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
容玘开口道:“你方才在做什么呢?”
“昭姐儿在喂池子里的鱼儿,它们嘴好馋,喂多少都嫌不够。”
李泰和容玘皆是一笑。
“那你下回少喂些罢,鱼儿是不懂这些的,旁人喂它们多少,它们就吃多少,吃撑了反倒容易出事。”
惠昭点头应下,坐着也不安生,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一晃一晃的。
两人一时又沉默下来。
容玘略一沉吟,憋在心里好久的话终是问出了口:“你娘亲这些日子戴的发簪是什么样儿的?”
他两眼失明,没来得及亲眼看一眼她的头上是否戴着他送她的那支玉簪子。
“你是说娘亲戴的簪子么?昭姐儿记不太清楚了。”
如今她和楚明熙同住在东宫,虽每日都能见上面,但母亲总是行色匆忙地来她屋里,与她一同坐在桌前用过饭后,便又匆匆忙忙地离开,她压根就没去留意母亲穿的啥,戴的啥。
“你再仔细想想。”
惠昭歪了歪头,细细回想。
“哦,昭姐儿记起来了,娘亲戴的就是平日里戴的那支木簪子啊。”
“你确定没记错么?”容玘依旧是平日里的温润模样,声音里却带着点急切。
“嗯,我看得真真的,是支木簪子。”
容玘脸上带了丝黯然,不由得地道:“我送的簪子她不喜欢么?”
“叔叔送的簪子么?”惠昭才问出口,便想起那日他们一行人离开京城,容玘给了楚明熙两匣子的东西,她瞧见其中一个匣子里放着一支顶精致的簪子,还是玉做的,簪子上面还刻着花。
那支簪子实在是好看,她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
容玘颔首。
惠昭托着腮:“没瞧见娘亲戴过那支发簪,娘亲大抵是不喜欢那支簪子的罢。”
她若是得了个自己喜欢的簪子,她怎可能舍得放在匣子里不戴,定是日日都戴着它的。
孩子的话,仿佛是把刀子在容玘心上重重捅了两记。
李泰恨不得上前堵上惠昭的嘴。
旁人不晓得他却是知道的,为了送楚大夫这支发簪,殿下特意跟师傅学了手艺,回了家后,还夜夜在灯下忙碌。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生辰礼却不得人喜欢,殿下心里哪能开心得起来?
容玘心中有些许失落。
几人相对无言,过了片刻,惠昭忽而问道:“叔叔,你是不是很喜欢娘亲啊?”
容玘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窘,默了几息,才道:“你是听谁说的么?”
惠昭颇为自得地扬起下巴:“没人跟昭姐儿说这些,昭姐儿自己瞧得出来。”
若不是怕自家主子愈发窘迫,李泰几乎就要憋出笑来了。
果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孩子,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叔叔不信么?早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