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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朝衣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摸的是一把木剑,它只是很普通的木头所做的剑,但她就是爱不释手。杨倩见她这么喜欢,二话不说就将它买下了,总共也就几颗下品灵石,不算贵重。
当时姬藤对她学剑的事情并不看好,总是板着脸以最严苛的态度对她,每天卯时就要她拿着木剑在后院练习挥剑。
姬朝衣是后来才知道的,五年前抓周的那天,她的周围摆了一群小物件,她哪个都没看直接一把抓起小木剑,在那边挥来挥去让亲人们担心她挥到自己。
她开始习剑开始,是父母吵架最频繁的时候。
姬藤总觉得她可以再晚些,等觉醒灵根之后再去决定自己的路。但杨倩不这么认为,她始终觉得女儿家早接触这些才能不被同龄人欺负。
杨倩从小就告诉姬朝衣,剑不能指向无罪之人,不能指向弱小之人;剑要斩向有罪却不知悔改之人,要斩向强大却恃强凌弱之人。
她还说,对懦弱者要告诉她们何为反抗,要教导她们如何争取。
才六岁的姬朝衣当然不明白杨倩的意思,只是懵懂地点头,在母亲的怀抱里看着那把木剑。
姬朝衣在学剑的这件事上比任何人都执着有毅力,半年之后姬藤松了口,找到城里最好的剑客去教她。那时候她的灵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觉醒,她学的都是最基础的剑术,学砍、劈、刺、挑、斩,将每一个动作都融会贯通,即使面对些堪堪引气入体,半只脚迈进仙道的少年少女们也能打个来回。
她的第二把剑是当时的师父送她的,那是一把铁剑,很沉,但她拿起来毫不费力。
剑客问她,“如果觉醒灵根的那天你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灵根,或只是一个废灵根,你会怎么办?你会放弃剑道吗?”
姬朝衣思考了很久,久到剑客觉得自己这样问是否太为难一个小孩子,她才认真地反问:
“一定要有灵根才能学剑吗?没有那样一个人,即使没有灵根、无法修炼,也能最后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以剑问道吗?”
剑客沉默了,他又问:“如果从来没有呢?”
“那我会成为第一人。”尚且年幼的孩童不知道什么叫天真,亦不懂年少轻狂。
姬朝衣只是很认真地在这么想,这么认为。
“不过应该不可能,毕竟我的爹娘都是修士。”她从露天长廊上站起,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杂草,“我就该觉醒最厉害的灵根,成为最厉害的剑修,追求最极致的剑。”
“嗯,我也觉得这个才适合你。”剑客顿了顿,“不过确实有过这种人,最后他得道成仙,选择以身殉剑,造出天底下最强的神剑,你们要是生活在一个时代估计很有共同语言。”
“那我还真想见见他——”姬朝衣笑起来,“想拜托他把神剑交给我,由我来让世人重新认识这把神剑。”
“年龄不大,胆识不小。”
“师父,继续练习吧。”
她的第三把剑是母亲找炼器师专门炼的,不算厉害却对于炼气的初学者刚刚好。
这段时间里,她成为了天灵宗炙手可热的天才。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她拥有最好的灵根天赋,变异冰灵根,极致的纯粹乃是常人所见之最。
来到她的十四岁,距离那段苦不堪言的学剑生涯已经过去六年,她仍然记得母亲说过的话,那位师父说的话。
姬朝衣那会儿对龙眼秘境是没有半点兴趣的,只是在前夕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那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她想要追求的剑。
所以她才会出现在那儿,抛开天灵宗的其他人独自来到密室里,取得那把剑。
她只是隐隐感知到,这就是当初剑客与她提到的剑。
这是没由来的一种直觉,在她抚摸那把剑时,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种惊喜的情绪。
它的身上有很厚重的历史沉淀后的气息,它来自上古,在姬朝衣的了解里完全陌生。
这是她的第四把剑,此后很长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再换过。
古剑因破损严重而留在天剑宗的剑冢修复,碎天八荒成了她的第五把剑。
她的大半时间都是与剑作伴,只有偶尔会抽身出来去看看四周。
她做了很多的选择,纠结过很多次,身边也来来去去很多的人,唯有她对剑的那份爱不曾熄灭。
……
剑鸣欢欣,它自界外而来,打破界主对于魔界的掌控,不管不顾地冲向了姬朝衣。
它说,它叫太清。
长剑纯白如玉,晦涩的花纹上紫金流淌而下,它褪去那层破旧的外壳,在世人眼前似流星般划过,铿锵落地。
剑气震开星辰,强劲的气流裹挟尖锐的锋利向四周冲去。
姬朝衣的红裙衣摆在狂风中不断地飞舞,红同烈火般张扬,白皙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掌握住剑柄,烟尘被掀起却没沾染她半分。
她便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闭上双眸,时间被拉得很长,好像这方天地唯有她与她的剑。
“初次见面,我是太清剑的剑灵,问缘。”
她看见的是个缩小版的俊雅少年。
剑灵问缘穿的衣裳上绣着太清剑,白袍不染尘埃,他的手掌竖在身前朝眼前的主人颔首示意。
“我的第一任主人,希望我可以成为您未来的助力。”
“现在似乎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在挑战我们的权威,嗯……主人,您希望我反击吗?”问缘的脑袋微微向旁倾去,他神色认真地问。<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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