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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缩短到一秒,难度逐级提升。

    客厅里的算学社成员忙忙碌碌,分秒必争地练习,洛白榆也在忙着收拾厨房。

    锅碗碰撞,一股热意蓦地漫上心头,草木味的信息素从后颈窜出,逸散在空中,腿脚发软,洛白榆迅速扶住水池,免得跌倒,他立即反应过来,是他的发情期到了,他洗完手擦干,打开厨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行李箱还没有动,他拉开拉链,掏出抑制剂,注射进自己体内,压住突然而至的情潮。

    上楼会经过客厅前方,于晚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心里计算着数值,又分出一分思绪落在洛白榆身上,见他安稳地下了楼,再次进入厨房,揣摩着洛白榆已经注射了抑制剂,才放下心,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收拾好厨房,洛白榆却出了一身热汗,明明房内的温度适中,不冷也不热,他疑惑地蹙起眉头。

    倍感黏腻的身躯引起不适,洛白榆扯下围裙,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

    浴室内雾气缭绕,急促的水流正对着后颈腺体而下,水滴带着压力敲在通红鼓胀的腺体上,微妙的按压感减轻了腺体的痒意,却只是减轻。

    那是一种逐渐蔓延至骨髓的瘙痒,他好似急需什么东西去止痒,但洛白榆不知道他需要什么,空荡又折磨人的难受,烧得他眼眶通红。

    他狠狠地揉捏自己的腺体,使劲掐着软肉,没有丝毫留情,痒意被短暂地压了下去,被折磨到紧绷的心弦放松,他呼出一口热气,睁开被水打湿的眼睫,放下了手。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难忍,更加黏腻的痒,像数不清的虫子,在噬咬他的骨肉,带来密密麻麻的痒,和无边无际,空虚无知的瘙动。

    烈火烹油,他的身体迅速泛上绯红,像是被热水烫的,却又好像不是。

    他难耐地蜷起白嫩的脚趾,抠着地板,像要抓牢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抓住。

    烧得通红的热,也烧掉了他的理智。

    赤脚走出浴室,水滴顺着足迹,落于地面,蔓延至打开的行李箱,洛白榆低垂着头,眨着眼睛,想要凝聚神思看清地上滴落的额发上的水,模糊中却只看清自己被热水烫出粉色的脚背,他甩了甩头,像只想要甩干水的小狗,急匆匆地从行李箱中抽出睡衣,匆忙间套在自己身上,连纽扣也没对住,露出干净突出的锁骨。

    他需要什么东西给他止热,他需要什么东西让他清醒过来,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浑浑噩噩地走出自己的卧室,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打开,又合上。

    不对,不是,不是这间,也不是这间。

    直到他打开于晚的房间,看见挂在沙发背上的羽绒服。

    昏暗的室内,月光洒在黑色的羽绒服上,像是圣光下的黑色羽翼,吸引着洛白榆的目光,让他停滞的脚,抬起又落下,跨进房门。

    门被随手关上,密闭的空间内,只有沙发上的衣服,勾着洛白榆的全部心绪。

    一步一顿,洛白榆挪着步子,慢慢走向沙发,湿润的指尖轻触,而后拿起,他埋首其中,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却让他浑身的不适得到解脱。

    他环紧衣服,抬眸环视房间,疲累的身躯和神经,在看到床时便移不开视线,他缓缓移向床铺,将自己藏进被子里,怀抱里是于晚的羽绒服,被他夹在蜷起的小腿间,冰凉的衣面蹭到脚心,却让他觉得舒爽,像是在沙漠中喝到了水,解了他的渴意。

    静谧的空间,鼻腔间是自己熟悉的,没有味道的味道,他终于沉沉睡去。

    晚上十点半,持续的算学练习终于告一段落,明日上午是团体赛,还是要早点休息,邹毅开口放了敕令,大家拿着东西各回各屋。

    于晚要收拾电脑,便比别人稍慢一步,她拎着电脑上楼,却看见钱哆哆拿着东西从房间出来,面露难色。

    “怎么了?”

    “洛,洛同学在我们房间。”她手指扣着纸面,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已经睡着了。”

    于晚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丝心急和担忧,钱哆哆让开位置,让于晚走进去。

    电脑被轻轻放在桌面上,于晚走进床铺,月华笼罩在洛白榆身上,却偏偏错过洛白榆的眼睛,像是就连月亮也怕吵醒他。

    洛白榆的呼吸平稳,他安详地睡着,好像只是深睡中,于晚的手指倾身撩起洛白榆的额发,触上洛白榆额头,没有发烧,那就好。

    动静已经很小,却不知为何,依然惊醒了洛白榆,他拉住于晚还没收回的手腕,睁开迷茫的眼睛,调过身子,看到于晚,眼神一亮,瞬间放开刚才还紧紧抱在怀里的羽绒服,抬臂拢住于晚的脖子,半扬起身子,贴近于晚,也将她拉向自己。

    “阿晚。”清朗的声音,却是黏糊糊的语调。

    “恩?”愕然一瞬,一只膝盖顺势压上床沿,束起的长发发尾荡起一个弧度,而后落在被面上,蜿蜒曲旋,眸中划过思索,于晚抬起手臂,环着洛白榆的肩膀,也支撑着洛白榆仰起的身体,轻声询问。

    “阿晚。”又是一声。

    “恩。”

    是我。

    得到回应,似乎便觉得心安,洛白榆细细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滴泪,蹭了蹭于晚脖颈,囫囵着呢喃,“阿晚。”

    “恩,我在。”

    拢在于晚脖颈上的手渐渐没了力道,只是虚虚地罩着,平稳的吐息摩挲过于晚锁骨的皮肤,于晚将洛白榆的身子放平,又将脖颈上的手轻柔拿下,掖进被子里。

    门外的钱哆哆隔着门缝,看了全程,她捂住大张着得能够放下一个鸭蛋的嘴巴,将震惊捂在肚子里。

    她刚刚只是想打开门问一问需不需要帮助,谁能想到会看到会长大人朝学姐撒娇。

    她不会被灭口吧! ! !

    救命,但是好甜啊! ! !

    谁能想到会长大人私下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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