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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又给他递眼神看上首的桓均, 示意他别因为桓十一郎得罪他。
接下来,不停有人提建议, 却都没什么用, 还有的甚至想了个“馊主意”——请姜淮出面求情。
“听说漠北王十分爱重佑安公主,楚王殿下是公主生父,由他亲笔书信一封送到公主手上, 说不定能劝漠北王改变心意呢。”
一开始众人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一代枭雄怎么会因为女人的几句枕边风就放弃自己的大业,直到有人提起几年前的固原之变,听说赵卞抓了佑安公主逼拓跋骁退兵,他还真退了。
他真做到了要美人不要江山。
这样看来,似乎也不是没有希望?
当然,不说姜从珚会不会按他们的想法去做,已经到这般境地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万一成功了呢。
桓均冷眼看着这一切。
众人把姜淮请了出来,姜淮连忙拒绝。
“拓跋骁野心勃勃志在天下,我如何有这本事能劝退他?”
直到众人轮番上阵相劝,“可佑安公主是殿下亲女,您作为父亲亲自写信相劝,她看在您的面子上去劝劝漠北王,或许就会有转机呢,就算不成也无妨,只是试试……”
他们说了这么多理由,姜淮实在推脱不过,这才同意提笔。
在众人见证下,他很快将信写好,用词情真意切,从父女之情谈到家国大义,见之令人动容。
大家似乎看了希望,连忙派人快马加鞭前往荆州,再渡过江水抵达南阳,将信送到姜从珚面前-
拓跋骁率大军抵达南阳后,却没立刻发动进攻。
南阳本地有原梁国的水军,数量不多,但战船齐备,还有船坞,去年拓跋骁发兵迅速,战火主要集中在了关中那一片地区,南阳还未被匈奴践踏,这些船只得以保留下来,算得上是拓跋骁的助力,但还需要磨合。
南方作战跟北方陆地截然不同,他现在便先要整顿这些水军来为自己所用,他确实没多少经验,幸好萧易经验丰富从旁辅佐建议。
姜从珚还启用了周泓,他是周侯后人,在梁国百姓中颇有威望,由他出面协助拓跋骁整顿军务,稳定了汉军人心,不过半个多月,再去江边巡视,面貌已经截然不同了。
这一支由汉人和鲜卑人、骑兵、步兵和水军组成的复杂军队,寻常人恐怕光是想着怎么协调便头疼得不行了,拓跋骁却表现出惊人的天赋。
在军事上面,无论什么情况他总是一点就透,甚至有种近乎变态的直觉,直切要害,不过一段时日,他已领略要点,根本看不出他以前没接触过水战。
这日,姜从珚跟他一起登上江边的高台检阅整军成果,彼时鼓声如雷,惊涛拍岸,气势震天,隔着宽阔的江面都能传到对岸去。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乌压压的数万精锐,这样的氛围确实容易叫人豪情万丈,生出一统天下的气魄。再看远处的朝阳和闪着粼粼金光的江面,难怪古往今来这片土地上演了这么多王朝更迭的故事——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但再美的山河,也要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才能让人欣赏到。
及至下午,两人终于巡视完,回到军帐,这时兕子来报,“公主,南梁派人送信来了。”
“嗯?”姜从珚扬了扬眉,“来者是谁?”
“一个叫涂桥的人,说是替楚王来送信的。”
楚王?
姜从珚让她把人带过来。
涂桥一进帐,发现除了姜从珚,拓跋骁竟然也在,瞪大了眼,握着手里的信,一时踌躇住了。
“不是说有信要给我?”姜从珚看着他道。
涂桥只好硬着头皮把信递给兕子,再由她转交给姜从珚。
姜从珚展开一看,笑了笑。
确实是父亲的笔迹,信的内容也都是希望她劝拓跋骁停战的话,但她知道他必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多说,光看送信之人她就知道这必定是建康朝廷里的人用“大义”说服父亲写的。
“我已悉知了,稍后就回信一封派使者送去。”
她语气平淡,叫涂桥分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涂桥被带下去,姜从珚朝拓跋骁扬了扬信纸,“你想知道父亲写了什么吗?”
拓跋骁听到她俏皮的语气,表情这般灵动,很给面子地配合,“什么?”
“你自己看。”
拓跋骁接过信,迅速浏览完,嗤了下,显然他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儿。”姜从珚又道。
“嗯?”
姜从珚想了想,让人把崔岑叫过来。
拓跋骁每占领一个地方,她都会接见当地的官员和士族,此举主要是安抚人心,当然也是趁机改革。
其中有愿意投诚的,也有不愿的,姜从珚便从中挑出得用的人为己所用。崔岑就是其中一个。
他出身博陵崔氏,跟凉州的崔老夫人虽不是同宗,往前数几辈也算得上沾亲带故。
崔家多才子,崔岑算是十分出众的一个,这次随姜从珚南下,在军中兼任司马和谋士。
很快,崔岑赶来听候吩咐。
他大约二十七八,下颌留着整齐的短须,精光内蕴,看上去风姿绰约,气度不凡。
姜从珚将写好的信交给他,又吩咐了几句,崔岑看了她一瞬,然后低下头微微勾起唇角。
建康的士族们得知姜从珚派人过来,都十分期待,她这么做是不是说明双方还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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