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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瑾舒笑得大方得体,随后疑惑道:“本宫记得,两个月前,陛下并未宣召庄妹妹,反而时常宣召淑妃,不知这龙嗣一事?”
尧帝面色一变,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不耐的说道:“淑妃身子弱,孤在翠微宫歇着,招幸了庄卿,德妃是有什么异议吗?”
任瑾舒的话自然是不怀好意的,想在淑妃与庄红袖之间埋上一根刺罢了。
“陛下,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按着规矩询问一番,只是想问问淑妃是否知道庄婕妤有孕一事?”任瑾舒急着弥补,她倒是没想到,淑妃倒是早有谋划,不声不响的日子庄氏怀了身孕,若是这胎是皇子,必然交给淑妃养着,她还拿什么和淑妃争?
“德妃若是有异议,不若亲自来问本宫,毕竟陛下宣召嫔妃的彤史,本宫可是亲自盖上凤印的。”魏淑妃面色冷凝,一身浅蓝色宫装,衬得她越发清冷出尘。
“妾给陛下请安,是妾来迟了。”魏淑妃动作优雅的行礼问安。
“不是身子不适吗?怎么出来了?”尧帝显然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关切的询问。
魏淑妃笑得讽刺,瞥了一眼任瑾舒,淡淡说道:“宫中烦闷,妾也是想出来走走,正好来给陛下庆贺生辰,未曾想,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任瑾舒面色一紧,总觉得淑妃此刻到来,隐隐有些不对劲,心中生起一抹恐慌来,绛雪怎么还没回来?
“是出了什么事,也值得你动气,你素来身子弱,小心气着自己的身子。”尧帝瞥了一眼在坐的众位嫔妃,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若非妾嫌宫里烦闷,出来走动,又一时贪恋风景,走的远了些,当真是没想到,有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谋害嫔妃?”魏淑妃看着任瑾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
“淑妃姐姐说的不会是郑贵嫔吧?妾刚才还想着,怎么姐妹们都到了,偏偏郑贵嫔迟迟未到,天呐,竟然有人如此无视宫中规矩,陛下,可一定不能放过这心思恶毒之人啊。”顾知凝适时的开始捧场。
“淑妃,你可是有什么证据?对了,郑卿呢?她为何不在?”尧帝没理会顾知凝的叽叽喳喳,面容严峻的问道。
“陛下,妾已经把行凶之人抓住了,正押在殿外,至于郑妹妹,不慎入水,身下见了红,妾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已经把她送回来永福宫。”淑妃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惊的众人缓不过神来。
郑贵嫔有孕了?她才侍寝多久,还真是好福气啊?
“什么,见红,郑卿可有大碍?”尧帝拳头握紧,急忙询问?
“陛下放心,妾看着应该没什么事?只是些许见红,郑妹妹身子强壮,应是无碍的。只是这谋害皇嗣的人,不知陛下作何处置?”魏淑妃眉头微皱,显然是对幕后的始作俑者,极其厌恶。
“把人给孤带进来,孤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谋害皇嗣?”尧帝倒是声音冷的出奇,显然是恨不得把人直接大卸八块。
任瑾舒袖中的拳头捏紧,显然知道,绛雪怕是着了旁人的道了。当众被抓个正着,怕是她也难辞其咎。
果然,绛雪浑身湿漉漉的被带了进来,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
“淑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尧帝眸光里透着一丝寒意,话是对淑妃说的,目光却盯在任瑾舒身上。
任瑾舒只能故作不知,茫然的回看过去,一脸的无辜。
“陛下,妾出门晚了些,在雨花阁后边的宫道上,看见一株罕见的茶花,一时便走不动了,远远瞧见郑贵嫔带着宫人步子有些急,显然是怕误了时辰。
妾刚想叫住她一起走,便看见这个宫女,不知用什么招数,郑贵嫔的带来的宫女便晕了过去,这个宫女想把郑贵嫔推入水中,一番挣扎过后,两人同时入水。
索幸妾出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小内监,要不然还抓不住她。这个宫女,力气大的出奇,怕是懂些拳脚功夫的。”
魏淑妃三言两语便把事情交代了清楚。
“这个宫女,是德妃身边的人吧,妾记得,应该是叫绛雪吧。”妍婕妤捂着嘴,突然出声提醒。
“是啊,没想到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倒是个懂些功夫的,郑贵嫔身子娇弱,哪里承受的住这奴才的大力推搡。”静贵嫔也在一旁出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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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瑾舒目光阴狠的看着两人,妍婕妤这个贱人,不是当初像她示好时摇尾乞怜,如今竟也敢落井下石,真是该死。
以前巴结她的时候,三五不时的去毓秀宫,后来她禁足,这个贱人就疏远了,她还没腾出手对付她,没想到却在此时出言,看来是又找到了一个好主子了。
“陛下,绛雪是妾宫里的人,可妾却从来不曾命她害人啊,还请陛下明察。”任瑾舒顾不得别的,直接下跪,眼下度过这一关是最要紧的。
“这个绛雪是德妃带进宫来的陪嫁吧,一向衷心的很,做出此等恶事,德妃竟然不知情,真是贻笑大方。”顾知凝嘀嘀咕咕的,殊不知自以为声音很小,其实殿中人都听见了。
庄红袖无奈的拉了拉她的袖子,这个顾妃,还真是不分场合的开始怼人啊,也不看看,这是要紧的吗?要紧的是陛下的态度。
“绛雪,孤问你,为何要谋害郑贵嫔?是谁指使的你?”随着尧帝的问话,殿内的气氛瞬间冷凝起来。
绛雪看了任瑾舒一眼,决绝的道:“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看郑贵嫔不顺眼,她仗着陛下的宠爱,处处言语挑衅德妃,奴婢一时气不过,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好个胆大包天的奴才,这后宫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一时气不过,便敢当众谋害嫔妃,谋害皇嗣,此等恶仆,便是九族尽诛也不为过。”
尧帝气的扔了一个茶盏,茶盏的碎片溅到任瑾舒的额头上,顿时划下一个细小的口子,她也不敢动,默默的承受着帝王的怒火。
“德妃,对于这个贱婢所做之事,你当真不知情吗?”尧帝显然是气狠了,若非如此,向来温和的帝王,不会用茶盏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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