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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这话怎么就扯到这边呢?
她今天忙了一天,又为老四的事心烦意乱,这会脑子乱糟糟的,一时半会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妹妹把于月莺放在这,是为了留下找个好亲事吧。
于月莺轻声开口:“爷爷,我妈就是想我姨妈了,带我过来见见。这次他们回家没带我,就是想让我跟姨妈多走动走动,这两姐妹嫁人后离得远了,感情都生疏了。”
她脸上带笑,“我妈说不想看到我们这辈就断了亲,亲戚见面也不认得。”
说得很好。
桌上的几人都看向了于月莺。
杜爷爷点点头:“你妈说得对,这亲戚该走动,你就放心住着,要是有想去的时候让老三他们带你去玩。”
过关了。
于月莺轻轻松了口气。
从刚才她就看出来了,杜家的一家之主就是眼前这个社爷爷,她姨妈虽然看着厉害,但是做不了杜家的主。
杜母意外的看了于月莺一眼。
之前妹妹一直说于月鸷懂事、听话,对也不对。现在看来还要加上一点,会看眼色。
老卫家。
杜父买酒花了点时间,天都黑了,他估摸着过了老卫家的饭点,提着酒上门了。结果进门一看,老卫家这会正吃着饭,桌上了没肉,倒是有个鸡汤,闻着香得很。
这老卫家的伙食怎么越来越好了。
哪来的老母鸡?
“杜哥, 你来得正好。”老卫笑得眼睛都成了缝了,眼睛虽小,可一眼就瞧见了杜父提的好酒。
八块钱一瓶呢,还带包装。
“这上门怎么还提酒来了。”老卫乐呵呵的。
“老卫,是这么回事,”杜父把酒给了老卫媳妇,“你家小北的工作,这事我觉得………………”
“老哥!小北工作这事成了!”老卫拍着杜父的肩膀,“多亏得了你的消息,我这今个一早就跟我家小朱(他媳妇)去找铁路招工办那边,提了好烟好酒上门,忙活了一天,总算是把小北的工作给定下来了。”
老卫家今天晚上摆的这桌好菜就是为了庆祝的。
老母鸡也是去了黑市花高价买的。
庆祝嘛,花点钱算什么。
现在老卫家是一家四口都有工作了,老卫跟他家大儿在煤厂工作,老卫在去年调到煤厂门市部,工作轻松不少。
大儿子还在煤厂当司磅员,就是给进出的煤称重的,一天忙到晚,也不轻松。
小儿子想进煤厂倒也好进,可是这臭小子死活不愿意。
说煤厂干活,灰头炭脸的,洗了澡手指甲都是黑的,他不乐意干。要不然,老卫何必费心给小儿子谋划铁路的工作呢。
老卫一家住在铁路这边,还是享了媳妇的福,这边的房子是单位分给他媳妇的,他媳妇是铁路食堂的,干了十几年了,现在干到铁路食堂的大师傅了。
小儿子呢,不愿进煤厂,不想去食堂,好在有老杜的消息,这关系走通了,进了铁路。
也是好单位。
这日子红红火火的,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事成了?
就一天,就办成了!
杜父只觉得眼前发黑,都怪他这张嘴,昨天怎么就偏偏要喝酒呢。
“老哥,锅里还有饭,来坐坐坐,别跟我客气。”老卫把杜父拉到椅子上坐下,把酒放一边,“你放心,今年冬天你家这三百斤煤,保准又便宜又好烧!咱们哥俩谁跟谁啊,你这酒啊提回去,咱们不讲这个!”
杜父满脸苦涩,有口难言。
老三的工作,黄了。
都怪他这张死嘴。
杜家。
杜爷爷吃完饭,回房摸了包烟出来,揣进兜里,之后就带着老五出门了。
说是去消食。
还把家里的手电筒给带上了。
杜奶奶累得很,回屋歇着了。
她年纪大,做了顿晚饭人就累着了,后来还苦劝女儿半天,又加上老四失踪了,心力交瘁。
老四怎么说也是她亲孙女,怎么能不担心呢?
吃完后,老三回屋了。
刚才奶奶做晚饭的时候,他又是洗菜又是切菜的,这会桌上就一点空碗跟空盘子,他妈跟于月莺收拾足够了。
于月莺帮着杜母把盘子端到厨房,“姨妈,家里有针吗?”
“有,你在针干什么?”
“我脚磨起泡了,我想用针挑挑。”于月莺说。
杜母道,“我去给你拿。”她回屋去拿细针了,手里还拿了一瓶红药水,“扎完用这个抹一抹。”
想了想又说,“你现在还是别弄了,等会洗完再弄。
东西还是交给于月莺了。
“好的,姨妈。”于月莺听话的接过针跟红药水。
她看没人,小声问,“姨妈,我那介绍信的日子快到期了,明天咱们还去办吗?”
杜母挺累的,还是点了点头,“办,明天去街道把证明给你开了。”然后再去派出所,把暂住证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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